他们不信我,认为我是在逃避责任。
后来长大一些了,我便不再强调了,因为这样只会一次次拿弟弟的死亡来提醒他们。
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厌恶我。
我开始讨好他们,希望他们能够重新接纳我。
让我能够融入这个家。
我想要他们把对小妹的疼爱,分一点给我。
可是不行,我太黯淡了,他们根本看不到我。
直到半年前, 我生日那天,磨了好久,终于让我妈答应给我买个生日蛋糕了。
那是第一次一家人一起给我过生日。
可生正当我闭着眼睛许愿的时候,小妹却抢先一步吹灭了蜡烛。
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推了小妹一把:“你凭什么吹我的生日蜡烛,担心自己活不到过生日那天了吗?”
结果就换来了我爸恶狠狠的一耳光:“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的咒诅你妹妹?”
我被那一耳光扇得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大理石的茶几角上。
当时没流血,只鼓了一个包,于是便没有去医院。
从那以后,我的视力便开始下降。
最后医生甚至在我脑子里检查出了肿瘤,说即便手术,存活的几率也很小。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手疼,心也疼。
4
“哎哟,小妹崽,别哭了,阿姨这里有糖!”
给我让座的妇女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一颗糖果递给我。
“吃了糖,往后的生活就不苦了!”
她把糖纸剥开,喂到我嘴边。
你看,一个陌生人都比我那些所谓的家人对我好!
去他妈的家人,我不要了!
我含着糖果,抬手用衣袖抹掉眼泪。
医院门口到了,我给那陌生妇女道谢后便下了车。
但我没想到孟济川会先我一步在哪儿等着我。
大热天也是一身正装的男人甩上车门后大步朝我走来。
“你他妈还真敢割腕!”
垂眸看到我手腕上被染红白T后,孟济川倒吸一口凉气。
浓眉皱起,黑眸沉沉的压下来,大手扣住我另一只手腕,把我强硬的往急救室拖。
“唉,不先去挂个号吗?”
“你的袜子就那么急?”
“大热天的你就是光脚也没人说你吧?”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