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凌颖再也撑不住如骇浪般席卷的困意，缓缓闭合迷人又执拗的双眸，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草泥马！江沉渊！老子杀了你！”
“老二！别特么冲动！”
“不是为了这个王八蛋！张队会中枪吗？！”
“江沉渊有罪法律自然会严惩他！你作为老刑警，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吗？！”
“可是”
“没啥可是的！”
粗暴的将那名警员打断后，那名满是疲惫和怒容的老刑警指着江林等人恨意滔天道：
“都给我带走！”
“是！”
......
半个小时后，随着审讯室的门缓缓被推开，那名老刑司警员没有怒吼，也没有严刑逼供，而是面色沉重的缓缓说道：
“江沉渊，你知道吗？按照我们制定的计划，张队不会躺在医院生死不知，杀手也不会被我们当场击毙，使这件连环凶杀案不了了之，但就因为张队心善，一切都变了，对此，你有啥想说的吗？”
见江林低头不言语，这名老刑警继续说道：
“江沉渊，你知道张队今天为啥会救你吗？”
“为啥？”
“凭我对张队的了解，她应该是因为你是一名孤儿，不想看着你一错再错，所以才想救你一命，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到这，老刑警顿了顿后，再次说道：
“沉渊，我知道你成长至今，一定受了很多的委屈，但人活一世，谁又没受过委屈？就像张队，她难道就不委屈吗？为了一个恶人，牺牲一个好人，谁又会替她鸣不平？道不公？”
耐心听完对方的劝说后，江林压下内心的种种感慨后，声音低沉道：
“你说的对，但杀手已经没了，就算我指控任何人，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你们也是做无用功。”
“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套你话？”
“不是吗？”
迎上江林深沉的目光后，那名老刑警认真说道：
“我只是不想白费张队的心血，更不想看着一个可怜人自甘堕落。”
说完，老刑警缓缓起身来到江林面前替江林解开手铐后，沉声说道：
“走吧，今后是善是恶，你自己定夺。”
看着老刑警沉重又疲惫的背影，这一刻，江林相信如果不是恶到骨子里的坏人，都能被前者感化从善。
但可惜的是，他是一名卧底，没资格向善，更没资格退出。
片刻，江林刚离开警司，就见疤脸等人正一脸自责的站在大街旁看着他。
“渊哥，要不是我们喝酒误事，你也不能”
未等疤脸说完，江林直接面无表情的打断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派人去中心医院打听一下张凌颖伤情如何，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走吧，回帝皇。”
回去的路上，皮球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冲江林沉声说道：
“渊哥，今晚这个杀手肯定是肖景宸派来的，不然真要是盛天地产那帮人找的，为啥他们不去刺杀肖景宸，非要过来刺杀你这个副总负责人？”
眯了眯眼睛后，江林并未多言：
“回去再说。”
“嗯。”
一刻钟后，江林等人刚回到帝皇大堂，一个负责执勤的小弟就连忙跑到江林面前汇报道：
“渊哥，柳总领着冯镇还有肖景宸来了。”
“都在办公室？”
“对。”
“知道了。”
不时，江林刚领着疤脸皮球来到办公室，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柳祥林就挑眉问道：
“回来了？”
“嗯。”
“没受啥伤吧？”
“没。”
“那就好，坐吧。”
“好。”
深深看了眼面色阴沉的肖景宸后，江林来到茶几旁的沙发坐了下来。
伴着短暂的寂静过后，柳祥林忽然抬头看向肖景宸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