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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禁欲皇叔:嘘,我就借个气运姜月黎谢妄

琴秋尘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楚的西南方向正是西凉国,也就是之前姜怀霆,率兵打仗的地方。而东南方向,跟西凉的交界处,有一片丛山峻岭,十分茂密,人烟稀少。但却有一些打猎为生的人,居住其中。正是南诏国的地界。沈清秋一脸错愕,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也随着轻颤。“月黎,你是说,你爹跟你大哥,都还活着!”姜月黎点头,“包活的。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眼下具体什么情况,还能够活多久。”“但人还活着,就有希望。娘亲,你信我吗?”沈清秋一把抱住了女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月黎,我信你!我也不相信你爹他们就这样没了。”“当初丧报发回来,说他们尸骨无存,我就一直不信!”“对了,如果他们还活着,那我们赶紧去告诉其他人,好让他们帮忙救人啊!”姜月黎伸手按在沈清秋的肩膀上。“娘亲,这件事暂且不要急...

主角:姜月黎谢妄   更新:2025-05-21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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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黎谢妄的其他类型小说《扑倒禁欲皇叔:嘘,我就借个气运姜月黎谢妄》,由网络作家“琴秋尘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楚的西南方向正是西凉国,也就是之前姜怀霆,率兵打仗的地方。而东南方向,跟西凉的交界处,有一片丛山峻岭,十分茂密,人烟稀少。但却有一些打猎为生的人,居住其中。正是南诏国的地界。沈清秋一脸错愕,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也随着轻颤。“月黎,你是说,你爹跟你大哥,都还活着!”姜月黎点头,“包活的。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眼下具体什么情况,还能够活多久。”“但人还活着,就有希望。娘亲,你信我吗?”沈清秋一把抱住了女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月黎,我信你!我也不相信你爹他们就这样没了。”“当初丧报发回来,说他们尸骨无存,我就一直不信!”“对了,如果他们还活着,那我们赶紧去告诉其他人,好让他们帮忙救人啊!”姜月黎伸手按在沈清秋的肩膀上。“娘亲,这件事暂且不要急...

《扑倒禁欲皇叔:嘘,我就借个气运姜月黎谢妄》精彩片段

大楚的西南方向正是西凉国,也就是之前姜怀霆,率兵打仗的地方。
而东南方向,跟西凉的交界处,有一片丛山峻岭,十分茂密,人烟稀少。
但却有一些打猎为生的人,居住其中。
正是南诏国的地界。
沈清秋一脸错愕,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也随着轻颤。
“月黎,你是说,你爹跟你大哥,都还活着!”
姜月黎点头,“包活的。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眼下具体什么情况,还能够活多久。”
“但人还活着,就有希望。娘亲,你信我吗?”
沈清秋一把抱住了女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月黎,我信你!我也不相信你爹他们就这样没了。”
“当初丧报发回来,说他们尸骨无存,我就一直不信!”
“对了,如果他们还活着,那我们赶紧去告诉其他人,好让他们帮忙救人啊!”
姜月黎伸手按在沈清秋的肩膀上。
“娘亲,这件事暂且不要急,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让爹他们死。”
沈清秋虽然性子弱,但也不笨,她立刻反应过来。
“月黎,你的意思是,朝堂中有人要你爹他们死?”
姜月黎:“对,所以暂时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过你放心,我会去找值得信任的人,帮忙去找爹爹他们。”
不管如何,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而姜月黎记得刚才的卦象,她爹的卦还可以,是平安。
但她大哥的卦象,是凶。
沈清秋含着泪,郑重道:“好,我对谁都不说!”
看着便宜娘亲明明十分娇柔,但却努力坚强的模样,姜月黎看得心软软的。
“娘,把你的香囊给我看一下。”
“好。”沈清秋不疑有他,问都没问,就把腰间系着的香囊解下来,递给了女儿。
“月黎,这个香囊是娘自己缝的,戴得有点旧了。你倘若喜欢,娘再给你缝一个新的?”
姜月黎摇了摇头,将一张符箓用灵力点燃后,剩下的灰放进了香囊里。
随后把东西塞给了沈清秋。
“娘,这个香囊你一定要随身携带!”
“倘若有人对你不怀好意,这东西可以给你争取机会逃走。”
沈清秋一脸茫然,她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遇到歹人?
但这是女儿好意。
她重重点头,“月黎放心吧,娘亲一定会随身携带,洗澡都不离身!”
见到她保证了,姜月黎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那个道貌岸然的三叔,对娘亲虎视眈眈,不得不防。
还打算兼祧两房?什么东西,他也配!
姜月黎第二天,就带着玉佩去了璟王府。
管家白祁一看到玉佩,就恭敬地把她给迎了进去,送到一处安静花厅里。
白祁:“姜姑娘,您可能得等一会儿了,王爷正在会客。”
姜月黎:“什么客人?竟然能够让王爷专门接待他?”
白祁表情复杂,但还是如实说道:“是太子殿下。”
姜月黎顿时就明白,为什么白祁的表情复杂了。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然后前来偷偷私会太子的皇叔?
还挺刺激。
她坐在太师椅上,“那行,我就等一会儿吧。”
现在还不能跟狗太子撕破脸,以免对方狗急跳墙,狗急了咬人。
白祁让人上了茶点,就退下去,悄然把这件事禀告给了谢妄。
谢妄面不改色,抬眸看着眼前的侄子,“太子,这件事我帮不上你。”
太子:“为什么啊?七皇叔,如今很多人都对姜家军虎视眈眈,孤别人都不相信,只信你!”
这个七皇叔,年轻时候,惊艳决绝,十分优秀。
好在后来得了怪病,命不久矣。
这样的人,最没有威胁,短期内还十分好用!
谢妄却苦恼地摇了摇头,“太子,不是皇叔不帮你,实在是我这破身子,万一关键的时候出问题,可能会耽误你大事。”
“再说,我也带不了兵,更无法上战场打仗。”
太子连忙说道:“皇叔,到时候也不用你带兵上战场,回头可以让忠勇侯帮你!”
“你只要明天在大殿上,主动提出要姜家军的领兵权就行了!”
谁都知道,如今的璟王是废材,没有任何威胁,更没有什么野心。
他只要开口,那么皇帝就会把兵权交给他。
而太子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谢妄一脸难色,“姜家的事情,我并不想沾染。”
太子:“皇叔,也不用你沾染姜家的事情,到时候都不用你操劳,顶着一个空头衔就行。”
姜怀霆跟儿子都出事后,姜家军群龙无首。
这么一大股兵权到底落在谁的手里,至关重要。
谢妄:“这不是小事情,容我再考虑考虑。”
太子又再三嘱托,希望谢妄可以好好考虑,但却看出来对方心不在焉。
他好奇道:“皇叔是还有其他客人吗?”
谢妄点头,“嗯,请了一位下棋大家来,想要对弈专研棋艺。”
太子心中嗤笑,皇叔果然废材一个,成天就知道琴棋书画了。
嘴上却道:“那侄儿就不打搅皇叔雅兴了。”
谢妄在送走太子后,这才去了花厅。
花厅中,姜月黎都要吃饱了,还别说,这璟王府的点心,还怪好吃的。
看到他后,她好奇道:“太子来找你有什么事?”
谢妄没回答,而是反问:“你跟太子还没有退婚吧?”
姜月黎苦恼地点了点头。
“他瞄上了姜家军,正跟忠勇侯府狼狈为奸,在得逞之前,他不会跟我退婚。”
谢妄悠闲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那你就想办法,让他快速得到姜家军算了。”
姜月黎:“那可不行!我爹他们还没有死,凭什么把姜家军给他?”
谢妄手中的茶盏一顿,“什么?姜怀霆没死?”
姜月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算出来,他此时人就在南诏山林中,你在南诏那边有没有可靠的人,能帮忙找一找吗?”
谢妄顿时都气笑了,“你竟然能够算出来你爹还活着?甚至还知道具体方位?开什么玩笑!”
姜月黎:“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能给你治病?”
谢妄嘴角的笑容凝了凝。
的确,姜月黎身上有太多诡异之处,竟然能够缓解他的怪病。
然后突然能算卦,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但谢妄沉了沉眸子,他反问道:
“如果你爹真活着,我的人能够把他救回来,我又会得到什么好处?”
“姜小姐,这好像并不包括在我们之前的交易里面吧?”
姜月黎:“......”

翠色绵延,峰峦窈窕。
皇家猎场的景致极好。
一袭粉色罗裙少女站在崖顶,她根本无心欣赏美景,而是神色哀戚,兀自叹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刚要起身离开,突然身后伸出一双手来。
将她猛然往下一推!
“啊!”
少女发出一声惨叫,瞬间跌落悬崖。
在凸出的岩石撞击下,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更不要说那些伸出来的枝条,宛若利刃。
将她的身体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
等最后砸入山崖下的湖水中。
不一会儿,少女的身体漂浮在湖面上,随着微波荡漾,被漾到了岸边。
她浑身是血,仰面朝天,四肢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曲着。
腹部被树枝戳出的伤口,已经隐约见到了脏腑。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马匹踩水的踢踏声,清脆悦耳。
“主子,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要不要卑职过去看看?”
“不必。”
马蹄踏水的声音越来越近,看样子这两人是打算‘尸体’旁路过。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块小鹅卵石直接朝骑马的两人嗖然飞去!
“嘶!”
白马被打中后,受到惊吓扬起前蹄,直接把马背上的主人给掀了下去!
而那人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了少女后背上。
“噗!”姜月黎闷哼一声,被砸得喷出一口老血,差点再次魂飞魄散!
不过下一刻,她却被一股熟悉的灵气包裹了起来。
这人身上,竟然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一股强大灵气?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此时在姜月黎看来,他就是妥妥的‘灵脉’啊!
姜月黎立刻将灵气迅速运转成灵力,疯狂修补她破破烂烂的身子。
不过此时两人是‘背拥’姿势,她嫌弃灵气吸收得太慢。
刚要给自己翻个面,却发现这男人试图起身离开?
这可不行,她还没吸够!
所以,在男人伸手撑着起来的瞬间,姜月黎指尖金光闪过,击中对方的手臂。
而她也快速地转过身来。
男人手臂一痛,失去支撑,身子再次往下一砸。
两人这次是正面相拥。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嘴角恰好碰触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神魂震颤。
意外跟惊艳之中,还夹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磅礴的灵气铺天盖地地朝姜月黎涌了过来。
与此同时,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印堂中黑气缭绕,顿时十分震惊。
这可是大煞之相!
明明这人是天生灵体,气运磅礴,但却又身负大煞之相,竟如此矛盾?
许是从对方那得来了太多灵气,姜月黎打算投桃报李。
指尖分出一丝灵力,去缓解他印堂中的黑气。
但是,谢妄一直极其厌恶与女子碰触。
上一个试图爬他床榻的丫鬟,坟头的草已经比王府门口的石狮子高了。
更不要说,刚才这大胆女子,竟然还敢轻薄他?
找死!
谢妄站起来后,抓住女子的脖子,猛然将她给甩到了水中去!
噗通!
灌了几口水的姜月黎一下子灵气不稳,四处乱窜,走火入魔,直接晕了过去。
侍卫白及已经快步下马狂奔过来。
看着这一幕,他痛心疾首。
“主子,您,您竟然饥渴到了这等地步,连女尸也不放过啊?”
轻薄完还把人家尸体丢到了水中?
他家主子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吧!
谢妄嘴角抽了抽,冷峻的脸庞上,杀气浮浮现现。
“闭嘴!”
谢妄皱眉看了看月牙白锦袍上的血迹,满脸厌恶。
刚才马是被人攻击,才会突然发疯失控。
他揉了揉酸疼的手臂。
是谁暗算他?
是刚才那个疯女人?
谢妄眼底的戾气,浮浮现现。
俊美无俦的璟王殿下,平时就病恹恹的,他更是大楚最不祥的人。
因为全京城人都传说,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恶鬼。
每逢十五左右,他会头疼万分,暴戾得想杀人。
而这个时候,恰恰也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今天恰逢十五,谢妄本想来西郊猎场散心,谁想到会遇到这档子事?
谢妄一手扶额,心中戾气在翻滚着。
却在下一刻突然愣住了。
他伸手扶了扶额,好像头不那么疼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人声传来,听着脚步马匹声,人还不少。
谢妄低声道:“走。”
白及自然不敢违抗自家主子的命令。
只不过追随主子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看飘在水面上那具可怜女尸。
可怜的小姑娘,等回头哥哥给你烧点纸,你一路走好。
不要怪我家主子,他狠起来可是连他自己都揍啊!
他们离开没多久,猎场侍卫下人们就赶到了。
有个婆子认出了姜月黎的衣裳,惊喜道:“快去报告太子殿下,姜大小姐找到了!”
不过下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姜大小姐不会武功,又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恐怕凶多吉少了......
看看,她身体四周的血,蔓延开来,好像是一朵盛开的曼殊沙华。
死得又美又惨。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都赶到了。
太子谢奕辰红着眼,踉跄着跌下马,他哽咽道:“月黎,你快醒醒看看我,你不要吓我啊!”
其他人都难受得别过脸去。
姜家可真是倒霉,年前姜大将军跟姜大公子,刚战死沙场。
如今的姜大小姐,竟然又坠崖殒命。
可怜姜夫人了,她还体弱多病,不知道能否扛得住女儿亡故噩耗的打击?
有人看不下去,上前劝慰道:
“太子殿下,请节哀,还是先回去吧,也得将姜小姐送回将军府。”
谢奕辰激动道:“不,孤要陪着月黎,孤哪里都不去!”
看到太子殿下抱着姜大小姐的尸体,痛哭流涕的痴情模样。
众人都唏嘘不已,感动万分。
可这个时候,一只小手嫌弃地推开了谢奕辰。
“我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你应该先把我送回将军府去,阿嚏!”
谢奕辰顿时身子一僵,他慢慢低下头......
怀中的姜月黎眸子黑漆漆的,惨白的脸颊上都是血迹。
她突然咧嘴一笑,森然的白牙上,都是血?
谢奕辰发出一声惨叫:
“鬼啊——”

姜月黎说完后,发现对方无动于衷。
她有点诧异。
寻常人就算是不相信被封印邪祟,但得知自己活不久,肯定会十分惊讶或者愤怒吧。
就算是心性强大的人,也不可能面不改色。
可眼前这人,竟然听后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这么不在乎自己死活?
还是旁边的白及,开口为姜月黎解惑:
“姜小姐,您还不知道吗?老早就有人给我家主子批命早夭。全京城都在传我们家主子,心中住着一只恶鬼啊。”
“谁家小孩晚上哭闹不听话,只要说一句璟王会来吃他,顿时就乖巧了。”
“还有......啊!”
白及被突然飞过来的一块点心拍在脸上,打断了话。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主子,都不敢用舌尖顶腮帮,立刻乖怂地立在旁边。
姜月黎终于明白对方为何不震惊了。
她也不喜欢绕圈子,索性直白道:
“总之,我能够缓解你的病痛,我想你已经用了许多法子都不成,为何不死马当活马医,让我试一试?”
谢妄气笑了,“姜小姐说本王是马?”
姜月黎:“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病我能治。”
“你现在头还很疼吧,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她看到谢妄印堂黑气缭绕,别看对方云淡风轻,实则在暗暗扛着极致头疼。
还别说,这人挺能忍的。
就是不知道他忍受不住的时候,会不会眼尾泛红,任人欺负?
谢妄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你如果能让我现在头疼减轻一些,我便信你,咱们再谈下一步。”
姜月黎点头,“先让你的手下都出去。半夏,你也出去。”
“好嘞。”半夏什么都不问,转身就出去在门口守着。
白及眼巴巴地看向谢妄。
姜月黎轻笑,“怎么,还担心我会轻薄你家王爷不成?”
白及想起来自家王爷的‘前科’,其实更担心姜小姐。
毕竟他家主子觊觎这个侄媳妇啊!
这孤男寡女地在一起,他家主子犯错误怎么办?
谢妄看着他圆咕隆咚的大眼睛,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冷声道:“白及,出去!”
“是。”
雅间的门关上了,但窗户还开着。
骄阳正好散落进来,裹挟着街市上百姓们叫卖的熙熙攘攘。
一念热闹繁华,一念清净庸人自扰。
姜月黎起身来到跪坐的谢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王爷,你把眼睛闭上。”
“你要做什么?”
“我要给王爷治病呀。”
姜月黎回忆过上次两人接触的时候,只有亲吻的时候,灵力最是充沛。
拥抱次之。
既然是尝试,就得用最有效果的法子。
亲吻拥抱都要!
不过谢妄却是从小到大警惕心十分强的人。
怎么会在只见过一面的人跟前闭上眼睛,歇下全部防备?
他冷声道:“睁眼睛不行?”
姜月黎:“也不是不行。”
她想起来之前这人,掐着她的脖子就把她给甩到河里......
姜月黎补了一句,“那我待会做什么的时候,你可不要乱动,也不能攻击我。”
谢妄脸上的讥诮之意更浓,但却没有出声。
反正,只要对方敢动手伤自己,他自信自己可以更快出手,先手刃对方。
等到谢妄矜持地点头的瞬间,姜月黎伸出双手,撩起裙摆,整个跨坐在了谢妄的膝盖上!
因为担心跌倒,所以还趁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谢妄:“!!”
虚空中张着的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松开。
在掐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跟不掐死之间,徘徊了好几个念头。
他到底没有行动。
不过这还不算完。
抱住谢妄,感受着那丝丝倾泻过来的灵气。
姜月黎舒服地眯起了眼,好像是猫儿在吸猫薄荷一样。
看在她近在迟尺的漂亮脸蛋,凝脂般的肌肤,谢妄心跳骤然加快。
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十分平稳问道:“你就这样给我治疗?”
“不。”姜月黎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慢慢靠近。
眼神落在了对方的嘴角上。
谢妄看着她的目光所及,突然就想起来两人在小溪边的事情了。
好像有一股电流,瞬间从尾椎骨冲到天灵盖!
可还不等他作何反应的时候,姜月黎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谢妄:“!!!!!”
姜月黎没去看谢妄爆红的耳根、青筋直蹦的额头、以及那黑漆漆想要杀人的眸光......
她在专心攫取磅礴灵气。
这个世界灵气太稀薄了不说,现在她这个身体也储存不了太多灵气,宛若漏桶。
所以姜月黎只好快速地将灵气转化成灵力。
等有了一定的灵力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驱散谢妄眉宇间的黑色邪祟之气。
头疾渐渐缓解,眉宇渐渐松开。
谢妄的手搭在了姜月黎脆弱的后脖子上,硬生生停住。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手,竟然在摩挲着姜月黎的脖颈。
等到须臾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谢妄猛然捏着姜月黎的脖子,把人给扯开!
姜月黎来不及防备,一下子跌坐在矮桌上,将上面的碗碟都给撞到了地上。
碗碟落地,破碎成一片,声响清脆,却也没有盖过那剧烈的心跳声。
谢妄的手还掐着姜月黎的脖子,瞬间欺了过来。
将姜月黎给抵在了他与桌子之间!
他的呼吸很沉,又很缓。
好像压抑着愤怒,抑或是别的什么。
听到巨响刚冲进来的白及,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傻眼了。
“主子,你,你们竟然......”霸王硬上弓了?
进展这么快的吗!
他杵在那里,眼珠子瞪溜圆,好半天都不动。
还是半夏探进来,拽着白及,把他硬生生地给薅了出去,并且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雅间中静谧无声,旖旎一片。
被桎梏着的姜月黎,丝毫不慌,甚至慧黠的眸子中,还沁着清浅笑意。
“王爷,你的头疾可有缓解?”
“有。”
“那咱们是否可以做交易了?”
“你想要什么?”
姜月黎看着对方黑漆漆的眸子,“我想要让王爷帮我保住将军府,我要跟你假成亲一年。”
保住将军府,是为了小可怜。
而假成亲一年......这样她就可以有很多机会,时刻待在‘灵脉’身边,也可以查清楚真相了。
完美。
谢妄淡漠的俊脸上,浮现一抹怪异神色。
“你忘记自己是太子的未婚妻了?”

皇帝的话音刚落,整个金銮宝殿也跟着一静。
唯有太子微微勾起嘴角,眼底尽是得意。
一切都如他算计的那般进行着。
而众目睽睽之下,谢妄轻咳了一声,然后拱手出列。
“陛下,臣弟这身子骨太差,怕是不能领兵打仗,愧对陛下嘱托。”
这是一句自谦的话。
任何大臣在领命之前,自然都要推脱一番,是例行公事。
而谢妄说的也是事实。
就连太子都认为没有什么问题。
其他势力,也在沉思。
与其让对手拿走这个兵权,还不如掌握在璟王这个废材手中!
正如太子所料,几个势力之间,瞬间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共识。
但却还是有人不满。
身材魁梧,强壮如牛,跟一座小塔似的陈运,顿时出列,他急切道:
“陛下啊,您怎么能让一个病秧子来管我们姜家军呢?”
“这万一以后要打仗,还没上战场呢,主帅就先噶了怎么办?”
这说得可真难听啊。
皇帝都听不下去了,气得拿旁边的茶盏砸他。
“胡说八道什么?你赶紧闭嘴吧!”
看到皇帝怒了,陈运顿时委屈地闭上了嘴。
但眼底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太子见状,生怕这件事定不下来,让陈运这棒槌给搅和了,立刻出列拱手道:
“父皇,儿臣也认为皇叔是此事最适合的人选。”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众人都出列附议,然后将唯一反对此时的陈运,给抛在了原地。
魁梧大汉,左看看,右瞪瞪,超级无助的模样。
可皇帝没理他,而是看着众臣,温和一笑。
“既然众位爱卿都认同这件事,璟王,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谢妄犹豫了一下,最终拱手道:“臣弟遵命。”
这件事尘埃落定,下朝后众人往外走。
很多大臣包括太子在内,都十分默契地没有靠近谢妄,他们都打算私下里联系他。
但有人又‘独树一帜’了。
陈运气冲冲地冲过来,好像是要找人干仗一样,等来到谢妄跟前,这才停住。
他皱眉,“王爷,您真的决定要统领姜家军了?”
谢妄:“这是皇命,不可违。”
陈运气咻咻道:
“璟王,姜家军不会认可您的!没有任何人会比姜大将军更适合做这个统帅!”
谢妄点头,“姜大江家的确英明神武,领兵有方。”
他不按常理出牌,开口就夸姜怀霆,倒是让陈运一下子愣在那,不知道如何接这句话。
谢妄突然咳嗽了起来。
陈运这才反应过来,他嫌弃地看了看谢妄。
“王爷,您身子不好,为何非要趟这个浑水?我们平时训练的时候,你恐怕都无法看完整个演练吧?”
“有的时候,知难而退挺好的。”
“总之,姜家军是绝对不会认可您,这样您也领导不好姜家军啊。”
谢妄虚弱地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陛下交给我的任务,我就是被抬着,也要完成。”
陈运:“......”
突然都有点同情这个病秧子王爷了。
他转过身,决定去御书房找陛下,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与此同时,御书房中,太子正装模作样道:
“父皇,皇叔身体不好,姜家军又是出了名的难缠。”
“那些个武将又都是直肠子,他们恐怕会不服皇叔啊?”
皇帝看了看他,“那是璟王要操心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倒是你,跟那沈家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跟姜家女定亲了,却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其他女子卿卿我我?”
皇帝虽然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的。
太子身份尊贵,以后东宫后院,自然可以住许多女人。
但前提,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太难看,这样有失体统,会丢了皇家的颜面。
更不要说,那姜家女可是姜怀霆唯一的女儿。
这个时候,万不可出错。
太子心中对姜月黎又恨上了几分,但眼下大计未成,只好道:
“父皇,那都是误会,儿臣会想办法消除这些误会的,而那姜家女也乖巧听话,没有多想。”
“最好如此。不管如何,只能是她做你的正妃。等她以后过门了,你再想纳多少女人都行。”
那边御书房中,父子俩正在说着话,那边说是陈运来求见。
皇帝冷声道:“不见,让他滚!”
也不知道,之前的姜怀霆是如何忍受得了陈运这个棒槌的!
这边谢妄已经出宫,坐在了回府的马车上。
他沉默了半响。
这些事情,竟然都被姜月黎给算到了!
她的确有几分本事,但她到底想要什么?
虽然不知道姜月黎想要什么,但是谢妄发现,她已经知道了他想要什么。
“白及,把马车赶到将军府附近。”
白及大惊,“主子,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吧?如果您思念姜姑娘,可以晚上偷偷去。”
谢妄又想把这厮给踹下去了。
不过,的确应该晚上低调着去。
如果白天去,会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接手姜家军这件事,十分上心。
反而会让皇帝太子,以及诸多势力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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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姜家。
姜月黎练了一会功,出了一身薄汗。
灵气太少得省着点用,她就只好捡起了快要遗忘的体术功夫。
一来可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以收拾一些不棘手的小毛贼泼皮。
热水烧好了,半夏一个人就抬了过来。
她一边往木桶中倒水,还一边说着府中的事情。
“三爷好像是病得挺严重的,看了几个大夫都看不好,老夫人急得团团转。”
姜月黎褪去外衣,哼了一声,“他活该!”
竟然敢打她娘的主意?
这次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下次,就让他直接成为废人!
而且,那符箓的效果,还可以持续一些时日,保证让那姜怀堂吃尽苦头。
木桶中放好温热的水,整个浴室瞬间水汽缭绕,半夏也提着桶退了下去。
姜月黎褪去衣裳,坐在木桶之中。
泡着泡着,因为过于舒服而昏昏欲睡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了屋顶瓦片被踩过的声响?
嗖然睁开双眼!
姜月黎立刻从木桶中跳了出来,拽过屏风上面挂着的袍子,一个转身,就将身子裹了起来。
再仔细去听,屋顶却没有声音了。
人已经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窗户却被敲了三下。
“笃笃笃!”

被葡萄打中,倒是不疼。
但是丢人。
这是姜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在下姜月黎的面子。
姜月黎抬起手,轻轻松松地接住这颗葡萄,扭头问身边的半夏。
“我的院子怎么没有这种水晶葡萄?”
半夏眨了眨眼,“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厨房那边忘记给送来了?回头奴婢过去问问。”
姜老夫人被无视了,嘴角气得直抽。
还是坐在她手边的姜明婉皱眉道:“月黎,你怎么这样不像话!”
“祖母喊你过来,你姗姗来迟不说,来了后只关注葡萄,都不给祖母见礼。”
“虽然你跟太子有婚约,但也不能因此不尊长辈。传出去的话,损的还是你自己的名声。”
姜明婉是大房嫡长女,今年二十有一。
她早早就成亲了,但却在几个月前被休回了娘家。
本来大房那边还指望姜怀霆这个大将军,来给大侄女出头。
谁想到二房爷俩都阵亡了。
姜明婉亲爹姜怀伯,小叔姜怀堂谁都不想出这个头,这件事就暂且放了下来。
姜明婉也就在将军府住下来。
她以嫡长女自居,在府中十分强势,其他姐妹们都惧着她,捧着她。
包括原来的小可怜。
姜月黎已经捡了一把圆椅坐下,她问姜明婉,“刚才的葡萄是你砸的?”
的确是姜明婉丢的,她是为了给祖母出气。
姜明婉:“葡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祖母不敬,还不快快给祖母赔不是!”
姜月黎没搭理姜明婉,而是好奇地看着她的......右手。
上面缠绕着淡淡的黑气,黑气之中,还有小孩啼哭。
这是最初等的邪祟。
也是最无辜的。
“大姐,你被你夫家休了,是因为你杀了一个孩子吗?”
姜明婉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她被休的真正缘由,并没有对家人说过。
其实她也不是有意的。
谁让夫君太宠爱那个小妾生的儿子?
甚至,还要把对方记在她名下,作为嫡长子?
姜明婉最开始,只是希望那个孩子生一场重病。
然后可以对外说,对方身子骨不行,不配做嫡子。
可谁想到,她就是让他跪在外边,淋了半天雨而已。
怎么发一场高热就没了?
姜明婉白了脸,语气责怪,“你胡说八道什么?”
姜月黎笑了笑,“对,是我胡说,所以你被那孩子怨念变成的邪祟缠身,以后都不能生育了也是我胡说。”
姜明婉:“......”
姜老夫人看到最疼爱的大孙女,脸色白成这样,心疼得不行。
她敲了敲拐杖,“姜月黎,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了?”
“妖言惑众,信口雌黄,你就不信传出去,太子殿下不要你了吗?”
姜月黎一愣。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她眨了眨眼,“祖母啊,你会把这些事情传出去,让太子不娶我了么?”
姜老夫人顿时就说不出来话了。
她自然不会。
他们姜家上下,还指望着姜月黎成为太子妃后,带着他们一起鸡犬升天呢。
姜月黎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
“就是么,我们可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所以,我在你们跟前如此畅所欲言,也是因为信任你们啊。”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
但姜老夫人就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儿。
她索性丢在一边,开口责备道:
“我让你来,是问问你,为什么突然就让孙五明天再也不许来了?”
“简直莫名其妙!”
“你这样飞扬跋扈,是非不分,以后进了东宫,惹怒了太子殿下怎么办?”
“这样,你当着孙嬷嬷的面说,是你使小性子,之前那句话就当没说过,这件事就此揭过。”
孙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三姑娘,孙五做错什么事,你直接责骂他就行了。”
“怎么能赶尽杀绝,直接让人不来了吧?”
他们孙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苗。
孙嬷嬷还打算着等管家钟叔退下来后,让孙五顶上呢。
姜月黎操起手边的茶盏,就泼了孙嬷嬷一脸的水。
她傻眼了。
那茶叶还挂在她的脸上,直接夹皱纹里了。
姜月黎:“什么东西?你是奴婢,孙五更是奴才,还要让本小姐给你们认错?”
旁边的姜老夫人见状后,被气得浑身发抖。
手指着姜月黎,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姜月黎扭头道:“祖母,我之所以赶走那孙五,实在是因为他不祥,会给咱们将军府带来灾厄!”
“尤其是年纪大的,可能会被他克减寿数。”
“倘若祖母你不信,那就把人叫回来,成天安排在您眼前伺候着吧。”
“到时候他克死了谁,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姜老夫人面容沉沉。
孙嬷嬷小心翼翼道:“老夫人,三姑娘肯定是危言耸听的。”
“她一个未出阁女子,怎么懂那些玄学啊。”
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姜老夫人又格外地信这些。
“你家孙五,有没有做过恶事,会不会真沾染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孙嬷嬷:“没,没有啊。”
姜老夫人严肃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这可不是小事!”
“那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别让他来了,等过段时间再说罢。”
孙嬷嬷还欲再解释什么。
但看到姜老夫人沉了脸,她也讪讪地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茶叶。
而坐在旁边的姜明婉,心中十分不安。
自从姜月黎刚才说了那孩子的邪祟后,她就一直后背发凉。
姜明婉低声对姜老夫人道:“祖母,要不咱们请高僧来家里做做法事吧?”
旁边孙嬷嬷也连忙点头。
“就是,可以让高僧来,顺便给孙五看看,就可以确定他到底有没有事了。”
“三姑娘年纪小,肯定是因为孙五做事情没做好,惹她生气了,才会这样说。”
“而且,找大师来做做法,您也能更放心啊。”
听着她们的话,姜老夫人点了点头。
“那好,就派人去惠安寺请光绝大师来。”
惠安寺的主持普安大师,在大楚十分有名气。
据说他已经一百三十岁了,十分厉害,能够降妖除魔捉邪祟。
还能够断人生老病死。
普安大师他们自然请不来,但光绝是普安的徒弟,经常会在京城勋贵世家游走。
只要银子够了,还是请得来的。
姜老夫人要请光绝师父来,姜家众人都双手双脚支持。
毕竟他们被之前‘百日回魂,全家团聚’的话,说得后背发凉,心神难安。
只不过姜月黎知道了这件事后,突然就乐了。
“行啊,我倒要看看,这位光绝大师,要如何驱这个‘鬼’?”

看着那又冷又酷的俊脸,姜月黎顿时眸子一亮。
她的‘灵脉’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抬起头,发现对方黑了俊脸,要像那天在溪水边一样松手丢开她。
姜月黎顿时眼疾手快,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双腿还盘住对方的腰。
动作十分麻利迅速。
谢妄都被她这个惊世骇俗的动作给惊呆了!
刚从窗户那跳下来的半夏,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傻眼了,结果脚一滑,吧唧一声摔到了地上。
但还身残志坚地抬起头,眼底震惊犹如实质。
她家小姐,果然红杏出墙了啊!
被‘盘着’的谢妄眼底都是戾气,嘴角紧抿,杀意在眼底浮浮现现。
“从本王身上滚下去!”
姜月黎连忙抱得更紧了,语速极快道:
“我知道你有病,但我能治,做个交易如何?”
谢妄心思微动。
突然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两人十分默契地一起抬起头。
原来是太子以为屋里面真的起火了,如今已经打开窗户,打算跳下来?
此时,只要太子往下一看,就会看到他的未婚妻,正在他皇叔的怀中!
不,正‘盘着’他的皇叔。
谢妄:“姜小姐打算在这里,就这个姿势同本王聊交易?”
姜月黎:“不不不,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谈比较好。”
谢妄:“那你还不快点从本王身上滚下来,难不成要本王抱着你走?”
也不是不行。
因为接触才能够攫取到灵气。
姜月黎依依不舍地从对方身上下来,眼底还都是浓郁眷恋。
谢妄见到她这幅样子,耳根泛红,脸上却怒气满满,拂袖转身就走。
姜月黎赶紧跟上。
他们也没走远,就去了对面的一家茶楼,寻了二楼雅间位置。
然后就看到太子殿下,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在护卫们的簇拥下,上了马车离开。
周围百姓们议论纷纷。
“太子殿下怀中的女子是谁?”
“能是谁,肯定是姜家那位大小姐,太子的未婚妻啊。”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刚才可是太子殿下亲口承认的啊!”
姜月黎听后,微笑着掰断了手中筷子。
“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百姓们的议论已经从姜小姐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说到了将军夫人管家不严,府内混乱......
姜月黎几乎可以预想到,倘若小白花娘亲听到这些后,肯定整个人都会轻轻地碎了。
她一手撑着窗户,就这样水灵灵地从二楼跳了下来。
朝太子殿下离开的马车,一边坡着脚追一边哭:
“太子殿下,您,您这是要抛弃我,改娶我表姐了吗?”
“是看我父兄都阵亡了,看不上我们将军府了吗?”
“我的命好苦啊!”
姜月黎哭得梨花带雨,身子摇晃了一下,眼看着要摔倒,恰好被赶来的半夏及时扶住。
半夏也跟着哭,“小姐,您别哭了,您可是刚从山崖底下捡回来一条命啊。”
姜月黎:“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这样就不会被最在乎的两人一起背叛了啊!”
周围百姓们都懵了。
有人眨了眨眼,“这位是姜小姐的话,那刚才太子殿下抱着走的是谁啊?”
半夏:“是忠勇侯府嫡长女沈欣岚,她也是我们家小姐的......表姐!”
姜月黎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悲痛欲绝,直接晕了过去。
半夏:“小姐!”
她赶紧将自家小姐抱起来,朝茶楼上跑,一边跑一边还对路过的人喊到叫大夫来。
经过这么一出,百姓们八卦的话锋瞬间一转。
“姜家小姐太可怜了啊,前不久刚丧了父兄,如今又被太子殿下抛弃辜负......”
“那沈家姑娘,更不知道廉耻,大庭广众之下同男人拉扯,还是她表妹的男人!”
“啧啧,世风日下啊,也不知道忠勇侯府内里得多乱了?”
等到姜月黎回到谢妄雅间中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
淡定地用小拇指,擦干了眼角挂着的一颗泪珠。
谢妄:“......”
站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白及,目瞪口呆。
“姜小姐,你,你刚才都是装的?”
姜月黎拿起桌上那杯已经冷了的茶,一饮而尽。
“能不装吗?不然明天全京城就都要说我水性杨花,不知检点了,甚至还会连累整个将军府。”
白及默默地竖起了一只大拇指。“您真厉害!”
“还好还好,”姜月黎好心地给他总结一句,“记住,以后破除谣言,一定要趁热及时。不然时间久了,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模样。而且到时候不管如何解释,都于事无补。”
从小可怜的记忆中得知,这里女子的名声,十分重要。
那傻叉太子竟然要如此毁了她?
不报这个仇,她誓不为人!
坐在对面的谢妄,突然丢出来一句话:“姜小姐怎么跟旁人说的不同?”
姜月黎:“怎么就不同了?”
谢妄:“旁人都说姜大小姐可是一个......乖乖女。”
可是远的不说,就提刚才那一瞬发生的事情,就不是一个乖乖女做得出来的。
姜月黎却不打怵,她反问道:“你可记得之前我们见面时候的光景?”
谢妄该死立刻就想起来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他板着俊脸,并不想回忆。
“你想说什么?”
“当时我从悬崖上被推下来,侥幸被树枝跟溪水拦住,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这样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的我,如何还能保持原来的单纯心性?”
姜月黎自嘲一笑,“再单纯,可能下次就真死得透透的了。”
谢妄几乎第一时间就明白,是有人要害死姜月黎。
如今姜大将军父子俩出事,剩下的姜家军,就是一块‘香饽饽’,谁都想要啃上一口。
但兵权这件事,谢妄并不想沾染,毕竟皇兄本就忌惮他。
他看着眼前长相明明十分甜美可人,但眸子却亮晶晶犹如狐狸似的慧黠女子。
“你们姜家的事情,本王没兴趣。你刚才说你可治本王的病?”
姜月黎反问:“你是不是上次跟我接触后,头疾轻了一些?”
谢妄没有轻易承认,反而嗤笑。
“姜小姐,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倘若我碰你一下,病就会好了,那你岂不是成了稀世珍宝?”
“我本就是稀世珍宝,”姜月黎不好说灵脉灵力的事情,只好直白地告知他:
“其实你身体里面,封印着一只强大邪祟。”
“你之所以病成这样,都是因它所致。倘若不治,你命不久矣!”

两个人都十分狼狈,宛若落汤鸡,衣裳都湿了,贴在身上。
拥挤在木桶之中,尽显旖旎。
姜月黎却一脸淡定从容:
“事权从急嘛。皇叔,你确定要掐死我吗?那以后谁来给你治病?”
“......”
明明那脖子很纤细,只要谢妄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扭断。
可他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下不去这个手。
还是因为每个月的那种头疾折磨,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吧。
谢妄松开手,他直接跨出了木桶。
浑身上下都在滴水,一缕刘海垂了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神。
“陛下已经同意让我暂时统领姜家军,但陈运等人并不服我,接下来,就看你这个病,装得像不像了!”
说完这句话,他迈步就朝外走。
姜月黎立刻又喊住他,“那你记得派人,去那两个地方找我父兄他们!”
谢妄嗯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翻窗离开了。
他从高墙上跳下来的时候,白及都傻眼了。
“主子,您,您不是去跟姜小姐谈事情了吗?”
大半夜的,这么激烈的吗?
谢妄:“你再废一句话,就去漠北替换白昀。”
白及:(⊙x⊙;)
那边多冷啊,流鼻涕都会冻上,他才不要去!
“阿嚏!”
姜月黎这个澡是泡不下去了,她揉了揉鼻子,将身子擦拭干后,就回了寝房。
轻纱幔帐垂了下来,桌上的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姜月黎把玩着一根朱砂笔。
一切都很顺利,接下来,她就要找一个由头装病了。
然后‘病得’十分严重,才需要有人来给自己冲喜啊。
不过这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没过多久,姜老夫人请的光绝大师就上门来了。
本来姜老夫人就很急迫地想要请光绝大师,后来又发生了姜怀堂突然生病的事情。
姜怀堂自从试图调戏沈清秋后,就感觉浑身上下,一直有被火灼烧的感觉。
怎奈大夫来给看了,什么毛病也看不出来,束手无策。
最后姜怀堂只好整个人泡在冷水木桶中,这才能够稍稍降一降那种灼烧感。
但又被冻得着了凉,鼻涕喷嚏肆流,狼狈不堪。
姜老夫人最宠小儿子,自然担忧得不行。
所以等光绝大师来了,姜老夫人立刻道:
“大师,您快给我小儿看一看,他这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光绝名字中,虽然有一个‘光’字,他却是代发修行。
师父说他六根不清净,无法彻底入佛,但却也有慧根,所以允许他入世。
去一些达官显贵家,做做法事,驱驱邪祟,赚一些银两。
不过光绝一向怀疑,师父是打算利用他多赚银子,好能够维持寺中的香火。
他到底是有一些真本事的。
在看到姜怀堂热得抱冰块的样子,心中有了算计,最后光绝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
“姜三爷,你这只手,碰过什么?”
姜怀堂心有犹豫,没有立刻回答。
旁边的姜老夫人急得直敲手中的拐杖。
“怀堂啊,如今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快点跟大师说实话,大师才能够救你啊!”
姜怀堂实在是难受得邪门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
“那天我碰了二嫂的香囊后,就变成这样了。”
光绝:“......”
香囊是很私人的东西,而且还是嫂子的?
他没记错的话,府中的姜二爷姜怀霆大将军已经阵亡了,然后他弟弟就跟二嫂纠缠不清......
啧啧,这勋贵世家,就是乱啊。
他内心听了这八卦后,惊涛骇浪的。
但脸上依旧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四平八稳。
见这姜家众人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光绝则是又腹诽几句,才开口道:
“那香囊现在在何处?”
姜怀堂:“在二嫂那,得跟她讨要。”
那边姜老夫人见跟沈清秋有关系,立刻让人去喊沈清秋过来。
下人来找沈清秋的时候,在旁边的姜月黎愣了一下。
这个光绝大事,有点意思啊。
沈清秋有点担忧,六神无主,“月黎,怎么办啊?”
姜月黎眸光璀璨发亮,靠在沈清秋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娘亲,待会就按照我说的做。”
沈清秋不太理解女儿说的话,但她却下意识地点点头。
月黎比自己聪明,她就按月黎说的去做好了。
母女二人来到前院厅房的时候,姜老夫人就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
“沈氏,之前让怀堂兼祧两房你不同意也就算了,你为何还反过来勾引他?”
这是姜怀堂的说辞。
他并没有承认,自己对沈清秋这个嫂嫂有不轨之心。
只说她勾引了自己,然后他无意间碰了她的香囊。
再然后,就变成了如今这样,浑身仿佛有烈焰在灼烧的感觉,疑似中邪。
姜老夫人咄咄逼人,“说,你到底对怀堂做了什么?”
沈清秋都要急哭了,“娘,我没有勾引三弟,我没有啊!”
姜老夫人:“你说你没有?那好端端的,怀堂能去碰你的香囊吗?”
“之前让怀堂兼祧两房,也是为了你好,结果你竟然这样不识好歹,还反过来害怀堂!”
“你实在是太歹毒了!”
姜月黎往前一步,将沈清秋护在身后。
“祖母,你不能只听信三叔的一面之词。”
姜老夫人:“不是怀堂的一面之词,当时有许多下人也都看到了,就是她沈氏不守妇道。”
姜月黎:“那好啊,你让他们来对峙。”
姜老夫人立刻让下人去办。
不一会儿,来了丫鬟小厮婆子,一共五人。
“奴婢看到了,就是二夫人先去跟三爷说话,三爷还很烦躁,踹开了二夫人身边的春桃。”
“二夫人要去拉着三爷的手,三爷甩开了。”
“二夫人主动要把香囊送给三爷,三爷丢在了地上,她捡着才离开了。”
沈清秋听到后,眼泪就下来了。
“你,你们都胡说八道!”
那个年纪最大的婆子,连忙道:“二夫人,您可不能诬陷奴婢们啊,奴婢们可是句句属实......啊!”
“啪!”
姜月黎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她冷声道:“确定句句属实?如果有假,就会被天打五雷轰,你们敢发誓吗?”
说完后,姜月黎的目光落在了三叔姜怀堂身上。
“三叔,如果你也认为自己没说谎,那你敢不敢也来发个毒誓?”

这人还怪聪明的,如此锱铢必较,不太好忽悠。
姜月黎:“皇叔,如果你的怪病彻底好了后,你甘愿做一辈子废材王爷吗?”
“倘若不想,我有办法帮你。”
她看得出来,这个谢妄身上是有龙气的。
只不过被封印给压制了,才一直没有体现出来。
给他封印的那人,应该也是借助这件事,夺走了他的气运。
事实上,只要封印解除,谢妄可能就会‘飞龙在天’,紫气东来,一发不可收拾。
再有她的帮忙,到时候别说狗太子了。
就是当今坐在龙椅上的圣上,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姜月黎轻飘飘地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谢妄眉角抽了一下。
在屋内的白祁,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种话是他一个小管家能听的吗?
谢妄靠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姜月黎,“姜姑娘,你又空口无凭了。”
姜月黎:“皇叔想要什么证据呢?”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在探究跟试探着,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竟然十分诡异。
第三人白祁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顿时感觉自己在这屋子中,有一些碍眼多余。
谢妄终于开了口,“如今朝堂上,好多人都在盯着姜家军的兵权。”
“现在姜家军剩下的那个副将陈运,根本扛不住这些人的觊觎。”
“太子有意让我暂时接手这个兵权,实际上为他所用,你如何看?”
姜月黎:“那你就接到手!”
“到时候姜家军肯定会反对,然后我就对外宣布,自己生了重病,需要成亲冲喜。”
“太子自私自利,肯定不会给我冲喜。”
“到时候你就顺势提出要跟我成亲,这样姜家军会因为感激你,而同意让你接手兵权。”
“也顺便解决了我们俩假成亲的事情。”
一举多得!
谢妄也被震惊了一下。
让他,给她冲喜?
看着谢妄微敛俊眉,姜月黎来到他跟前,双手撑着太师椅的两个扶手。
居高临下,慢慢靠近。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样,你就在多方同意下,顺理成章地得到了这兵权,不好么?”
谢妄下意识地后仰,跟她拉开一些距离。
“你刚才还说,你爹他们没有死。”
姜月黎:“他没死,回来依旧是将军,但却可以效忠王爷啊。”
“这样一来,你兵不血刃,就得到了大楚最强兵权的支持。”
“而且偏偏这个时候,其他人,甚至就连皇帝,都依旧不会忌惮你。”
两人越靠越近。
姜月黎一边认真说着话,一边下意识地猛吸了几口灵气。
眼看着两人的嘴角,越来越近。
白祁都赶紧转过身去,非礼勿视啊。
谢妄感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
然后令他更无语的是,自己竟然在某个瞬间,回味起了两人之前的吻?
他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伸手捂住姜月黎的嘴,咬牙切齿道:
“姜姑娘,本王现在头不疼,没有犯病!”
亲吻落空,没有吸到更多的灵气,姜月黎深感遗憾。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那手掌心。
谢妄嗖然收回手,眼神凶得好像要杀人。
姜月黎已经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手撑着下巴。
“那好吧,我刚才说的话,皇叔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妄随着她退开,那剧烈跳动的心,这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只不过他俊脸表情变化不大,比刚才多了一丝冷漠。
“姜姑娘回去等消息,倘若我同意了,明天会派人通知你装病。”
“行吧。”
正事谈完了,对方又不让自己吸。
姜月黎担心小白兔娘亲在府中被欺负,就想早点回去。
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那皇叔,我等你好消息了。”
等到姜月黎离开了许久后,谢妄还坐在那,一言不发。
白祁低声道:“主子,您真要成亲了吗?那是不是成亲相关事宜,都要准备起来了?”
不过,让他们家主子,堂堂璟王给她冲喜?
这个姜大小姐是真敢想啊!
谢妄想起来刚才姜月黎笃定的模样,突然轻笑一声。
“当然要成亲了,毕竟,谁都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废材啊。”
而且,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才会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对他动手,把他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谢妄知道姜月黎是在利用他,度过将军府的危机。
但他何尝不是也在利用她呢?
这种势均力敌的博弈,让谢妄眼底的兴味,越来越浓郁......
**
车水马龙,街市上热闹繁华。
盘膝坐在马车上的姜月黎跟半夏打听,“我娘亲平时喜欢吃什么?”
现在小白兔娘亲是她的娘亲了,便宜爹跟大哥他们又不在。
理应她来宠着护着娘亲。
半夏:“夫人平时最喜欢吃李记的糖炒栗子了!”
“将军每次下值路过,都会帮她买回来,还亲手给她剥!”
姜月黎:“那好,咱们就去买糖炒栗子!”
等到了李记,发现这里生意太火爆了。
摊子跟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半夏自告奋勇,“小姐,外头太阳晒,您在马车上坐着,奴婢去排队买。”
“成,你去吧。”
现在是盛夏,知了在树上撒欢叫个不停,日头更是十分毒烈。
姜月黎也怕热。
其实用灵气,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但因为灵气得来不容易,她只能省着点用。
“等以后嫁进璟王府,我肯定要吸个够!”
就在姜月黎思索着,嫁进王府后,要如何花样吸谢妄气运灵气的时候。
突然听到外边有人问道:
“马车上的人,可是月黎妹妹?”
毕竟是将军府的马车,上面有着清晰标志。
可听着那沈欣岚的声音,姜月黎就不想搭理。
但赶车的车夫,是一个脑子愚钝的,没反应过来,还应了一声。
“回沈小姐,我家小姐正在马车上小憩。”
姜月黎:“......”
那边沈欣岚听说就是姜月黎,直接一掀帘子,就上了马车。
她看到姜月黎用来地靠在那,咬着嘴唇,十分委屈。
“月黎,你就在马车上,怎么不出声?”
姜月黎轻笑一声,“你那天跟太子在茶楼上,出的声音倒是挺大的。”
沈欣岚瞬间脸颊爆红,攥着手绢的手,一直在抖。
“所以,那天真是你四处宣扬此事,要毁了我的闺誉吗?”
“姜月黎,我们明明是表姐妹,你竟是要逼死我?”
“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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