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排整齐。”
“你别杵着，去开门！”
陈立一边擦手，一边奔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
身后拖着个行李箱。
女人上下打量了陈立一眼。
“这就是陈立？”
“还挺……朴实。”
张凤兰笑得热情。
“进来进来，这可是我女婿。”
“你不是总想看看？”
女人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
“水呢？
不请客？”
张凤兰瞥一眼陈立。
“发什么愣，倒茶啊。”
陈立点头，快步进了厨房。
茶泡好端出去，手微微发抖。
女人接过杯子，没说谢。
喝了一口，皱眉。
“这茶怎么没味？”
“你泡的吧？”
陈立低声说：“是。”
“就这水平，怪不得工作丢了。”
她说得轻飘，声音却不小。
张凤兰在一旁接口。
“可不是，我早说过。”
“他就不适合走职场这条路。”
“在家还能看得住点。”
陈立低头不语。
亲戚陆续来了三四个。
有人带了孩子，吵吵闹闹。
张凤兰忙前忙后，安排座位。
厨房的锅开了，汤要溢出来。
陈立冲进去，拿抹布扶锅盖。
热气扑在脸上，眼睛睁不开。
张凤兰从背后进来，一把扯掉他手里的勺。
“你别添乱了。”
“出去招呼客人。”
“别让人家说我们家没人教你规矩。”
陈立点头，走进客厅。
几个孩子在地上玩玩具。
茶几上摆着点心。
其中一个孩子抓了一把花生洒满地。
母亲笑着说：“哎呀，小孩嘛，没事。”
张凤兰却瞪了陈立一眼。
“你还看？”
“扫干净！”
陈立蹲下身，一颗颗捡回盘中。
孩子在他头顶拍手笑。
“你是阿姨家的保姆吗？”
他抬头，对上孩子澄澈的眼睛。
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不是。”
“我是这里的女婿。”
孩子眨了眨眼，没听懂。
张凤兰走过来，把花生盘一把收走。
“别吃了，掉地上的脏。”
“都怪你，弄一地油。”
陈立刚站起来。
又被吩咐去餐厅布菜。
饭桌一共十几道菜。
鸡鸭鱼肉俱全，热气腾腾。
他刚把最后一盘青菜端上桌。
张凤兰就大声喊。
“大家快来尝尝！”
“今天这些菜，可都是我一早起来做的。”
“你们要是不夸，我可要生气了！”
众人纷纷称赞，筷子飞快动起来。
没人提厨房里那个忙碌到满头大汗的男人。
林婉夹菜给陈立，轻声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