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雨笑了,眼里有水光:“那你呢?
我以为你只爱文物。”
“文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林墨认真地说,“而且……你比文物难修复多了。
文物有说明书,你没有。”
这话逗得大家都笑了,小梧桐趁机在林墨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个清晰的口水印。
碧瑶举着DV冲过来:“来来来!
拍张全家福!”
我揽着碧瑶,沈雨和林墨抱着小梧桐,身后是满地写着“在一起”的银杏叶。
小梧桐突然指着林墨喊:“爸爸!”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墨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柿子,沈雨却轻轻说:“以后再教她喊‘叔叔’吧。”
那天晚上,碧瑶在工作室里剪视频,小梧桐趴在她腿上看“干妈和墨墨叔叔”的片段。
我修复完一台民国收音机,突然听见外头有人说话。
扒着门缝一看,沈雨和林墨站在银杏树下,他正给她演示如何用老式相机拍照,镜头里映着飘落的叶子和她的笑。
“许新年,”碧瑶突然喊我,“你说他俩以后会咋求婚?”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林墨修复的小号卡片,还有沈雨眼里的光:“不管咋求,肯定跟文物有关——比如用甲骨文写情书,或者拿修复好的戒指盒。”
碧瑶笑了,把小梧桐抱起来:“希望他们能像我们一样,在不完美里找到完美。”
小梧桐听不懂,却伸手去够屏幕里的沈雨,嘴里嘟囔着:“干妈,墨墨爸爸……”窗外,银杏叶还在飘落,像当年的QQ消息,一条接一条,织成了谁都拆不散的网。
4今儿个可是个大日子——沈雨和林墨的婚礼。
要说这婚礼有多“非典型”,您听我慢慢唠。
碧瑶把工作室的“小号展览区”改成了婚礼现场,旧手机挂成拱门,手机号卡片串成风铃,最绝的是宾客签到台摆着十台老式按键手机,每人发一台,说是“用90年代的方式送祝福”。
“新郎新娘入场!”
碧瑶举着DV大喊。
我瞅着林墨穿着改良版民国长衫,手里捧着台诺基亚,活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
沈雨穿着素色旗袍,头发上别着林墨修复的那枚铜制书签,怀里抱着小梧桐——这闺女非要当“花童”,手里撒的不是花瓣,是碧瑶写着“永结同心”的银杏叶。
“各位亲朋好友,”碧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