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乡镇干部,改革路上的异数。
哪怕我不说,体制早晚会让你和我……背道而行。”
清澜抿唇。
她拿出那支旧笔,放在手心,轻声道:“你曾说,这个时代病了,需要开一副药。
我愿做你这副药里的一味药引,不论它苦、不论它多重。”
阿蒙终于抬眼看她,目光中不再是镇长的沉稳,而是一个男人,压抑太久的情意。
他轻声道:“可我怕,这方药还没熬完,你就先烧干了。”
清澜微微一笑,轻轻靠在他肩上。
那一刻,他没有推开她。
他终于懂了,情感不是理性的敌人,而是一个改革者活在人世的根。
数日后,清澜父亲正式调任至国家发展委员会,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清澜,你可以选择留下来,但你要自己承担这份选择的全部后果。”
她没有回话,却退掉了省里为她安排的研究岗位,转而向嘉定镇政府提交申请,正式作为“驻村青年事务官”驻守三年。
那天,阿蒙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她递交申请表时,指尖轻颤。
他不说感谢,也不说挽留,只伸手帮她拉平领口。
一句话未说,却早已是誓言。
吴阿蒙,这个穿越到越南的“异人”,终于在这片陌生而充满可能的土地上,拥抱了属于他的“人间情爱”。
而这一份情感,也将在之后的岁月里,陪他走过风雨、动荡与改革。
7阳光洒落在嘉定镇政府门口的花坛上,红黄相间的三角梅开得正盛。
那天,吴阿蒙从会议室出来,意外看见清澜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身白色衬衣与蓝裙,在花海中格外安静。
她怀里抱着一摞文件,脚边放着一个沾了尘土的药箱,眉眼柔和中透着一种笃定。
“你今天,是不是又替我挡了一轮?”
阿蒙笑着问。
清澜没有答话,只轻轻抬眸,看着他,眼里没有了最初的试探,也没有了犹豫。
“我不再是来帮你。”
她说,“我是来和你,一起做这件事的。”
那年夏天,嘉定镇全民健康普查项目全面展开。
清澜被正式任命为“基层公共事务联络协调员”,名正言顺成为吴阿蒙的副手,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他们白天调研、统筹、协调,夜晚在灯下修改文件、整理统计资料。
清澜的法文和阿蒙的中医笔记,时常交织在同一张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