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暮宴顾春乔的女频言情小说《暮色不渡春风娇 番外》,由网络作家“宋暮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通了,如果能救我出来,傅家的联姻,我去。”宋暮宴端坐在探监室的玻璃前,苍白的嘴唇紧抿。宋父猛地起身,烟灰色的定制西装裁剪合宜,却因为这个巨幅动作,撕开一道细小的口子。他强压住脸上的欣喜,勉强挂上一个担忧的表情:“暮宴,你真的愿意?虽然捞你很难,爸爸努力了三年,都没有成效……但是,你要是愿意的话,你放心,爸爸就算是倾家荡产,半个月内,必定救你出来!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礼服,爸爸让人给你订……我愿意的,不过……”宋暮宴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人家要联姻的是宋家大少,我这个身份是不是该换换?”宋父的脸色陡然冷下来:“你都叫了二十年的哥哥了。怎么换?”“我妈生我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他嗤笑,“他是小三的儿子,算哪门子的哥哥?”宋父静静...
《暮色不渡春风娇 番外》精彩片段
“我想通了,如果能救我出来,傅家的联姻,我去。”
宋暮宴端坐在探监室的玻璃前,苍白的嘴唇紧抿。
宋父猛地起身,烟灰色的定制西装裁剪合宜,却因为这个巨幅动作,撕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他强压住脸上的欣喜,勉强挂上一个担忧的表情:“暮宴,你真的愿意?
虽然捞你很难,爸爸努力了三年,都没有成效……但是,你要是愿意的话,你放心,爸爸就算是倾家荡产,半个月内,必定救你出来!
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礼服,爸爸让人给你订……我愿意的,不过……”宋暮宴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人家要联姻的是宋家大少,我这个身份是不是该换换?”
宋父的脸色陡然冷下来:“你都叫了二十年的哥哥了。
怎么换?”
“我妈生我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他嗤笑,“他是小三的儿子,算哪门子的哥哥?”
宋父静静地凝视眼前的宋暮宴,眼眸里面的寒潭快要结了冰。
“这个条件不行!
换一个。”
“88亿,聘礼。”
他薄唇轻启,“还有,既然是换亲,就彻底一些,顾春乔让宋时骏去娶。”
宋父满眼震惊。
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儿子突然陌生得彻底。
宋暮宴向来和宋时骏不对付,又深爱顾春乔入骨,现在居然……宋父眼神一沉,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傅家那位,病娇得厉害……三年内虐死了九个男人。
“好,我答应你。”
虽然有些肉疼,但宋父舍不得最心爱的儿子受苦,咬咬牙。
宋暮宴听完顿时就笑了,眼眸里有泪光闪烁,心脏处里苦涩和痛苦蔓延。
脑子里不受控制想起和顾春乔最后那天晚上。
那天顾春乔格外卖力。
骚得宋暮宴整个人像是要欲仙欲死。
顾春乔却只管放火,猩红着眼眶,不断试探。
到了最后时刻。
她却及时隐忍抽身而走,说累了。
两人上次做恨也是这样,顾春乔的借口是担心婚前自己怀孕。
可那天后半夜,他却是被一阵怪异的声音吵醒。
浴室里,除了水声,还有熟悉的声音。
宋时骏的声音。
不知是合成还是真的语音。
宋时骏的声音温柔唤着,“春乔,春乔。”
而随着这一声声。
顾春乔难耐的嗓音模糊地传出。
她喘息着,一边爱抚一边压抑地呻吟。
“时骏,我,我是你的,宝宝。”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冷得宋暮宴浑身都在颤抖。
还没等他弄明白事情始末。
第二天开庭。
原告强奸案中,最重要的证据:委托者的私密视频在网上疯传。
他的委托人被媒体塑造成卖淫女。
案子败诉,作为原告律师的他也锒铛入狱。
被告方律师宋时骏。
却声名鹊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能知道他电脑密码的只有一个人。
顾春乔……一周后,顾春乔来监狱接宋暮宴出狱时。
宋暮宴望着眼前女人淡漠的身影轮廓。
对方只有冷淡一句话。
“走吧,阿骏等你很久了。”
“今天下雨,他着凉就麻烦了。”
大门口的迈巴赫旁,眼见两人走近,宋时骏笑吟吟端着一碟豆腐走到宋暮宴面前。
“弟弟,这是白豆腐,寓意从今往后,你就能清清白白做人,重新开始。”
只是那碟白豆腐还没到宋暮宴手上。
宋时骏手上突然一松。
碟子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洁白的豆腐沾染上泥土,就好像预示着宋暮宴的未来,再也没法干干净净。
宋时骏眨着无辜干净的眼眸,委屈得红了眼,“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弟弟不会生气吧。”
宋暮宴没接话,只是抬眸看向顾春乔。
他眉尾微挑,“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话音刚落宋时骏噗通一声跪下。
他嗓音哽咽,更像是在破碎的边缘强撑。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的。”
“弟弟别生气,我给你磕头认个错好不好。”
一边的顾春乔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黑眸里翻涌着心疼。
她把宋时骏拉起来,又屈尊降贵的自己蹲下——去捡豆腐。
甚至起身,还不忘用名贵的西装擦拭。
“这样,你能消气了吗?”
看着她眸中隐忍着的厌恶和不耐,宋暮宴突然想起五年前两人确定心意那天。
向来清冷自持的顾春乔,在得到宋暮宴的同意后,高兴得像个欢脱的小姑娘。
她的眸里满是光芒,对他的爱意浓烈得快要溢出来。
果然,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宋暮宴两指拎起顾春乔手上的豆腐,嫌弃的扔了老远。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洁癖,脏了的东西,我就不打算要了。”
宋暮宴的话一语双关。
他没再看顾春乔和宋时骏,转身挺直脊背一瘸一拐往车边走。
正打算坐上副驾驶,却有人抢先一步拉开车门。
宋时骏那让人生厌的娇柔嗓音再次响起,“弟弟,你可以坐后面吗,我有点晕车。”
“更何况这个车的副驾驶,我也坐习惯了。”
说话时他轻眨着眼,笑得纯真善良,可是眼底,满是挑衅和得意。
宋暮宴轻扬起嘴角,是一抹冷笑的弧度。
当着宋时骏的面。
他直接坐了进去。
在宋时骏又要掉小珍珠前,宋暮宴嗤笑道,“你天天蹭你弟妹的副驾驶的时候,难道没问问她,这辆车是谁买的吗?”
才走近的顾春乔听到这声嘲弄,姣好的面容立马挂上寒霜。
她没说什么,只是给宋时骏拉开后车门,语气温和而又宠溺。
“没关系,车上给你备好了晕车药,若是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宋时骏则是眸光微颤地望着顾春乔,“春乔,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未婚夫妻。
顾春乔转头看见正在闭目养神的宋暮宴,心头莫名一股无名火,她捏紧双拳,手臂上青筋突起。
开口质问,语气痛心。
“对,这车是你用多年积蓄给我买的。”
“可我们之间,非得生疏计较吗?”
宋暮宴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除了讥讽没有多余的情绪,“原来你都记得啊!”
“那你每次载宋时骏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了?”
顾春乔叹气,很是失望,“你还是那样斤斤计较。”
宋暮宴敛眸,遮掩住眼底的恨意。
“不好意思,我就是爱算账,这次出来,也有些账确实需要好好算算。”
顾春乔只当宋暮宴在吃醋。
她还没来得及上车。
几个满脸愤怒的人带着一大群记者突然冲过来,围到他们车边。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边拍打着车窗一边咒骂,“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你偿命!”
宋时骏生怕弄错对象,大喊着扑向副驾驶的宋暮宴,“你们不许动我弟弟!”
实际上趁乱打开了宋暮宴那边的车门锁。
宋暮宴就这样在混乱中被人拖着头发拽下车。
顾春乔正想去护住宋暮宴,却听到了宋时骏焦急无助的声音,“春乔救我,我好害怕!”
只一句话,她立马奔向宋时骏。
丝毫不顾宋暮宴已经被人控制着四肢死死按在地上。
挣扎间宋暮宴闻到浓硫酸刺鼻的气味,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他大声呼救。
可回答他的,只有汽车发动引擎离开的嗡鸣声。
监狱门前的喧闹很快吸引了警卫人员的注意。
安保人员赶来的时候,神情激动的中年男人正好将硫酸泼下。
宋暮宴用手臂挡下。
“滋滋”,血肉灼烧声,瞬间深可见骨。
宋暮宴忍着疼,拦下了要追究他们责任的警卫人员。
“三年前的确是我的错,我不怪他们。”
“但请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信我,还你们儿子一个清白!”
宋暮宴说完,人群瞬间安静。
众人自觉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他拖着受伤的手臂微微挺直了脊梁。
一步步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刚打开门。
就看见顾春乔正跪在宋时骏身前,虔诚地捧着他的脚,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力度不大。
但宋时骏还是咬牙闷哼一声,嗓音沙哑,“春乔,好疼。”
一句话,顾春乔顿时失了分寸,低下头给宋时骏轻轻吹着,“不怕,我轻点。”
而他脚上也只不过是一点擦伤。
宋暮宴手臂上血肉模糊,一路到手掌指尖都是未干血迹。
一阵冷风吹来,像是刀片一样刮在他伤口上。
疼痛感顺着手臂钻入心间,疼得他心脏发麻。
宋暮宴面无表情跛脚走上前把顾春乔手上的药抢走。
顾春乔回头看到宋暮宴狼狈的模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脸色发白,心疼和担忧浮上眼底,“怎么回事?
几个记者而已,你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宋律师,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宋暮宴听到顾春乔的话,他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你知道他们会伤害我,现在说这些,马后炮?”
顾春乔被呛得一噎,恼怒之色再次染上清冷的眉眼间,“怎么,这点小事儿你都不能解决吗??”
“好了,别发脾气了,我去叫人来给你上药。”
宋时骏站起身,心疼又无措中带着紧张,开口道,“弟弟,还是我来帮你吧。”
“滚。”
宋暮宴语气冷冽,当即就要避开宋时骏。
宋时骏却恰好要拿着酒精不偏不倚扑上宋暮宴。
伤口被灌酒精!
霎那间,宋暮宴被疼得呼吸都很困难,下意识甩开了还想继续靠近的宋时骏。
宋时骏没站稳,头磕到了茶几边角,顿时鲜血淋漓。
他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毒,捂着流血的伤口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容。
“弟弟,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春乔瞳孔颤抖,薄唇绷紧,当即就想把宋时骏护进怀里。
可是接触到宋暮宴冰冷嘲弄的视线,她隐忍地收回了手。
“宋暮宴!
只知道欺负你哥哥算什么本事。”
“有什么脾气,冲我来,行吗?”
宋暮宴抬眸倔强盯着她,眼眸突然就红了。
只见宋时骏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顾春乔面前低声啜泣。
“春乔,你别凶他,弟弟牢里待了三年,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
“毕竟,”他语气稍顿,抬眸看了一眼宋暮宴,眼尾里带了丝挑衅,“毕竟三年前他得官司输了,而胜诉方,是我……我知道他恨我,可是,可是我的委托人是无辜的啊!
我总不能为了包庇弟弟,是非不分吧?”
宋暮宴下意识看向了顾春乔。
可顾春乔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宋时骏身上。
“不,你不用自责,我只相信公道!”
“颠倒是非,妄想扭曲、践踏法律的公正人,活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宋暮宴方向。
宋暮宴倒是真的开了眼。
看着顾春乔这么大义凛然的模样,真的好险要为她鼓掌。
她是怎么做到一边栽赃陷害自己的未婚夫,一边当着婊子还把自己的牌坊给立了?!
“制裁?
顾春乔你是嫌我的三年不够吗?!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顾春乔的。
电话那头,是怒气冲冲的宋父。
“把电话给宋暮宴。”
宋暮宴刚刚出狱,都还没来得及有一部手机。
他接过电话,宋父明显不耐。
“听说时骏去接你,你没给他好脸色?”
“左右不过还有十三天,你就要走了,你懂事听话一点,不要为难时骏,到时候我会给你准备好聘礼。”
宋暮宴不想回答,胃里是翻江倒海的恶心。
就在这个时候。
他听到顾春乔略有几分错愕的声音。
“走?
宋暮宴你要去哪里?”
没等宋暮宴回答。
他体力不支,就这样活生生晕了过去。
出狱到现在,宋暮宴滴水未进,手臂更是不忍直视。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身上的伤口已被人妥贴处理好。
鼻翼间萦绕着一股饭菜香。
“醒了?”
是顾春乔的声音,难得语调柔和,“我给你弄了点米粥,你先吃了填填肚子。”
才升腾起来的食欲顿时消失。
宋暮宴脸色依旧苍白,厌烦不耐别开脸,“拿走,我不想吃。”
顾春乔有些无奈,抬起手想探宋暮宴的额头。
宋暮宴连忙费力躲开。
他眸子里除了讥讽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顾春乔,你这又是演的哪出?”
顾春乔眉头重重拧了下,眼里半是无奈半是失望。
“你我是未婚夫妻,我照顾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下一秒,门口传来一道带着磁性的嗓音。
“弟弟好些了吗?”
“我有事跟你商量,可以吗?”
宋暮宴一愣,接着似笑非笑看向顾春乔。
感受到宋暮宴别有深意的目光,顾春乔眼底掠过不自然,接着无奈道,“暮宴,你身上的这些伤口都是时骏亲手给你包扎的。”
“你哥哥他心里是有你的。”
宋暮宴滚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宋时骏上来就对着宋暮宴噗通一声跪下,“弟弟,之前妈妈给你留下一个金牌律师事务所,我也知道,这本是没有我的份的。”
“但是如今你再也无法回到律师行业,你能不能把妈妈留给你的那个,送给我。”
“这件事我跟爸爸说了,他也觉得有道理,到时候你若是想回到律师行业,我可以在律所给你安排个小文员,让你干点轻松的活,如何?”
宋时骏眉间微蹙,眼神恳切,像是真心为宋暮宴考虑一般。
宋暮宴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被气的。
而是惊讶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宋暮宴亲妈是个优秀到极点的女性。
在怀孕的时候,就给未来的宋暮宴安排好了一切。
无论他走哪一条路,选哪种职业,都会有助力。
那个律所里面众星云集,业内口碑也是顶级。
所以当年宋暮宴就算是被暗害锒铛入狱,律所也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宋暮宴咬紧牙关,冷笑着反问一句,“宋时骏,你到底有什么脸面,问我要我妈妈的东西?”
宋时骏猛地别过脸去,指节攥得发白,肩膀狠狠抖了一下。
“弟弟,就算是你讨厌我,也没必要说这样难听的话。”
“我现在是真的很需要它,你就算是高抬贵手,能不能让我一次?”
“如果连你都不帮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宋时骏情绪失控地拿起旁边的刀子割向白皙的手腕。
只是刀子还没碰到,就被顾春乔徒手抓住。
她的手心顿时鲜血淋漓。
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色冰冷看向宋暮宴,眼里翻涌着的,满是厌恶。
“宋暮宴,为何你非要对时骏这般步步紧逼。”
顾春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宋暮宴身前,猩红的眼配合着她不断滴血的手掌。
满身戾气让宋暮宴心头轻颤。
宋暮宴攥紧被子。
看见地毯上陡然出现的猩红血迹,微微蹙眉。
不是心疼,是觉得恶心。
他嘴角上扬,是一个恶劣的弧度。
“不好意思,就算是你们两个人今天在我面前一起抹脖子,我也不可能同意。”
宋时骏摇摇欲坠的模样再搭配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让人看着心都揪了起来。
他被刺激得受不了,抹了把脸转身大步冲出房间。
顾春乔没着急追上去,而是眼神阴沉似水走到宋暮宴身前。
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只有失望和厌恶。
“宋暮宴,你确定要这样吗?”
宋暮宴冷然一笑,“顾春乔,你听不懂人话?”
“好,好,好。”
顾春乔咬紧后槽牙,深深望了宋暮宴一眼,最后快步转身离开。
两人才走不过一个小时。
宋暮宴突然接到律所那边火急火燎打来的电话。
“少爷,不好了,律所的流水突然出现问题,说是有接受贿赂的嫌疑,警察刚刚来带走不少人。”
“你可得想想办法,大家都是被冤枉的,这件事三天内解决不了,律所的人心会散的。”
宋暮宴闻言心头一颤,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一般,像是坠入冰冷的深渊。
他咬紧牙关,语气难掩颤抖,“是顾春乔干的?”
那边迟疑道,“不,是王家。”
闻言,宋暮宴捏紧手机,眼眸闪过暗芒,继续道,“给我王家的话事人行踪,我去会一会他!”
宋暮宴出现在马术场上的时候,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昔日最骄傲的京圈阔少,行业内最年轻的金牌律师,如今却坐着轮椅来了马术场。
那些嘲讽戏谑的目光像是细密的针扎在宋暮宴身上。
他置若未闻。
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欢声笑语声。
宋暮宴想忽略都难。
他抬眸望去,恰好看见宋时骏和顾春乔共骑在一匹马上。
宋时骏虽然强撑着镇定,却掩不住紧绷的神色。
顾春乔却很有耐心,看向他的眼底是从未对宋暮宴有过的温和。
宋暮宴只看了一眼就快速收回视线。
他寒着脸,手推轮椅的速度更快。
晦气。
顾春乔余光瞥见宋暮宴,不知道为何心头一紧。
她下马来到宋暮宴身前,语气略有几分急促,“时骏不会骑马,我只是教教他,没有别的意思。”
“更何况,我事先不知道你会来这里。”
宋暮宴立马就被气笑了,“怎么,是觉得我来这里,打扰到你们了?
还得提前给你打个报告?”
顾春乔拧眉,黑眸里满是不满,“我说了我和时骏是清清白白的,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有这些肮脏的想法。”
宋暮宴挑眉,语气波澜不惊,“你们之间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春乔被噎了一下,脸色越发阴沉,咬着牙故意道,“好,是你要把我逼……”顾春乔甚至话还没说完,宋暮宴就自顾自推着轮椅离开了。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顾春乔心里莫名发堵,烦躁的情绪不断上涌。
宋暮宴费了些功夫才找到王家人,正准备上前谈判,就听到他们的对话。
“顾春乔才是我们当中最护短的,就因为宋时骏红了眼眶,这次直接给了王家几个亿的合同,让他们对宋暮宴的律所出手。”
宋暮宴一瞬间脑袋木得发胀,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
里面的议论还在继续。
“话说,顾春乔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你懂什么?
她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宋时骏,反正迟早要做宋家的媳妇,怎么好意思当面对宋家的产业下手?”
宋暮宴心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逐渐有些喘不上气。
他忍不住捂住嘴干哕起来。
好恶心。
好半会,宋暮宴才平息了心头的气愤,敛眸遮掩住眼底的彻骨寒意。
颤抖着手自己推着轮椅离开。
没走几步,马蹄声窸窸窣窣灌入耳中。
宋时骏骑着马挡住了宋暮宴的去路。
一袭白色骑服,白净温柔的脸上是张扬的笑。
“弟弟,既然来了马场,不上马试试?”
“我可以带你的。”
“我记得从前你的马术最好了。”
宋暮宴嗤笑,“宋时骏,你刺激人的手段,能不能高级点?”
宋时骏眨眸,微咬下唇,又是那股悲天悯人的表情。
“弟弟,你知道的,我是真心为你好。”
“你当不了律师,我就成为金牌律师,你骑不了马,在马术场上散发光芒的人就是我。”
“你心里对我有怨恨,我能理解。”
宋暮宴咬紧后槽牙,推着轮椅要离开,“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他怕他多看宋时骏一眼。
就会忍不住把他那张明明得了全部好处还要卖乖的脸撕烂。
宋时骏却偏偏要骑着马追上宋暮宴。
只不过马在靠近宋暮宴的时候莫名发狂。
宋时骏猝不及防被摔下马。
他白色骑服顿时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那些平日里和宋时骏关系最好的富家千金少爷立马赶来围住他。
甚至还有人粗鲁地把宋暮宴推开。
差点导致他从轮椅上摔下来。
宋时骏疼得浑身颤抖,哭声支离破碎。
“弟弟,是,是我不该有要律师所的念头。”
“是我不该主动邀请你一起骑马。”
“如今我的腿可能废了,你开心了吗?”
只一番话,立马让所有人用几乎仇视的目光看向宋暮宴。
更是有个脾气火暴地冲上去就想给宋暮宴一巴掌。
只是手还没挥下来,就被人握住。
顾春乔及时赶到。
她虽然护在宋暮宴身前,可心疼到微微泛红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停留在宋时骏身上。
那人气得跳脚,“顾春乔,你不是最疼时骏吗,你护着那个恶毒男人干什么?!”
顾春乔垂下的手微微颤抖,没有回答,嗓音沙哑低沉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
“我带时骏去医院,你们先送暮宴回家。”
宋暮宴厌恶拧眉,正打算说不用,可是顾春乔已经带着宋时骏大步离开。
立马有保镖围上前,围得密不透风,似乎是不给其他人伤害宋暮宴的机会。
他被人护送到后门,上了顾家的车。
可刚刚上车,宋暮宴就闻到了一股无比刺鼻的味道。
眼前的世界立马旋转起来。
等再次醒来,他躺在一个满是泥泞和恶臭的马厩内。
耳边,是马粗重的嘶吼呼吸声。
几乎在宋暮宴才醒来的下一秒,那疯马就扬起蹄子冲向他。
宋暮宴腿脚不便,来不及躲避。
他被撞得眼前顿时一白,耳边是一阵阵嗡鸣声。
疯马没停下的打算,转头长啸一声踩上宋暮宴。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全身骨头像是要碎裂般。
马疯狂地从他的身上踩来踩去,直到宋暮宴双腿几乎畸形。
宋暮宴用仅剩的力气拍打着大门,疼痛让他崩溃大喊。
“有人吗,求你们,开门啊!”
就在他被活生生疼晕的前一秒。
门被人打开。
被汗水打湿的模糊视线里,缓步进来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顾春乔……宋暮宴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七天。
第一个看到的人,还是顾春乔。
混沌的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身体已经开始本能地躲避后撤。
连接宋暮宴身上的那些仪器试管疯狂颤抖。
顾春乔见状,如深潭般的黑眸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她连忙上前抓住宋暮宴的手,柔和着嗓音安慰,“别怕,别怕,暮宴,一切都过去了。”
宋暮宴麻木又痛苦抬头看她,扬起手狠狠给了一巴掌。
顾春乔被打得别过脸去,用手摸着左腮。
才升起的怒气在转头看见宋暮宴那双眸子里的颤抖的泪光和惊恐时,陡然消散。
她的心脏莫名被重锤一下,有些慌了神。
顾春乔调整好情绪,自觉天衣无缝的柔声安慰。
“我知道你怨我,当时我在时骏医院,没能及时发现你被带走,我的错。”
“是时骏身边的朋友做的,我已经教训他们了,他们也只是因为太过于心疼时骏。”
“若你不对时骏下手,他们也不会这样……”虚伪的话刺激得宋暮宴恶心反胃。
他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失控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砸向顾春乔。
“我叫你滚,你听不明白吗!”
他这辈子第一次这样恨一个人。
明明把他推进地狱的人是她,偏偏还要摆出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下贱!
顾春乔没躲,刀却只是从脸边擦过。
那张精致清冷到堪称完美的脸,立马有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却只是抬起手轻飘飘地擦了一下,只是眼神冷了很多。
松开宋暮宴的手,顾春乔道,“等你情绪稳定下来,我再来看你。”
看着顾春乔的背影,宋暮宴极力忍住心里滔天的怨恨。
他突然对着她大喊。
“顾春乔,我想清楚了。”
“你说得对,我愧对宋时骏,所以律所我可以送给他!”
顾春乔闻言惊喜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暮宴。
“只要你在五天内,完成我的三个要求。”
说完,宋暮宴眼神忽然变得极冷,似冰封千年的湖泊,嘴角却在上扬。
勾勒出一抹让人心悸的诡异笑容。
顾春乔只是一味地惊喜,似乎没注意到宋暮宴的不对劲。
“你说就是。”
“若是你想结婚,我也可以快一点把婚礼提上日程。”
宋暮宴心里冷笑,继续道,“第一个要求,我需要一个东西,只有望月崖边才有,我会把照片发给你。”
“48小时内,你把东西找来交给我。”
望月崖是京城的著名自然景区,陡峭险峻,高达千米,而且崖边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就算是这样,顾春乔没有一丝犹豫,立马答应。
宋暮宴却在顾春乔走后,给律所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大部分精英律师都是冲我妈妈的人情来的,但是现在,我给她们一个人一百万。”
“五天后,我要他们马上离开律所。”
三天后,顾春乔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只手粉碎性骨折,全身弥补大大小小骇人伤口。
她身边的助理再见宋暮宴时,忍不住打抱不平。
“为了一条破项链,让顾总去悬崖边冒险,你知不知道,顾总差点摔下去了。”
“时骏少爷心疼了三天,你倒好,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暮宴毫不客气回怼,“她自愿去做,而且是为了宋时骏,就算死了也是她活该。”
顾春乔眼眸微暗,正想解释什么。
宋暮宴对着顾春乔张开手。
顾春乔犹豫了一下,把项链放在宋暮宴手上。
“你说这是破项链。”
宋暮宴眼眸微眯,嗓音很冷,“这是不是在说,你家顾总的爱意,也是不值钱的垃圾。”
顾春乔蹙眉正打算说莫名其妙。
却突然看清楚项链背面刻着的字,直接怔愣住。
望月崖有个传说,相爱的人在日出之时,把双方的名字刻在某个物体上再丢下去,就能得到神明的祝福。
当年顾春乔为了在这条项链上刻字,用了三天三夜。
满怀期待丢下去。
五年前的那个早上,她迎着日出的光辉,含情脉脉看向身边的宋暮宴。
“暮宴,神明肯定听到我的祈祷了。”
“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如今,她却任由身边的人说它是垃圾。
哐当。
宋暮宴把项链丢进垃圾桶里,看着顾春乔越来越发白的脸色,心情好了不少,“我第一个要求,你完成得不错。”
“我第二个要求是……”话没说完,病房门打开,宋时骏眼角挂着泪,神情委屈又惊慌地跑进来。
他进来之后就对着宋暮宴祈求。
“弟弟,求你了,我可以把我现在的工作让给你。”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叫人散播谣言,现在网上沸沸扬扬,说是我当年为了赢官司,故意把视频发布出去。”
“你要毁了我吗?”
顾春乔闻言顿时眼眶泛红拽住了宋暮宴的手。
“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
宋暮宴抬眸冷漠看她,语气毫无情绪,“当年的视频到底是谁流传出去的,你们比我清楚。”
“顾春乔,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告诉媒体,当年强奸案里男人的视频是谁散播出去的。”
“你可以拒绝我,但是拒绝了,就别想得到我手上的东西。”
宋暮宴说完,恶意满满勾起嘴角。
顾春乔薄唇抿紧,额头上青筋鼓起。
宋时骏浑身颤抖,无助看向顾春乔,“春乔,你别答应,弟弟这是生我的气。”
“我去承认,这件事有我一个人受伤就好了。”
“或者这样,我去死,我死了肯定弟弟就能消气了。”
说完,宋时骏用力准备一头撞向墙壁。
顾春乔连忙冲过去挡在他面前。
才打上钢钉的手臂这样一撞,顿时有血迹溢出。
顾春乔闷哼一声,还不忘用另外一只手拦住情绪激动的宋时骏。
感受到宋暮宴似笑非笑的嘲弄目光。
顾春乔隐忍低吼,“好,我答应你。”
宋暮宴笑得畅快。
“提醒你快点做准备,好像我叫来的记者,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打开。
一大群记者蜂拥而至。
他们立马包围住宋时骏,抛出那些角度刁钻的问题。
“宋律师,三年前你为了给你的委托者打赢官司,视频是你故意透露出去的吗?”
宋时骏面对镜头,胸口剧烈起伏。
顾春乔全然不顾自己已经粉碎性骨折的手臂,努力把宋时骏护在身后。
她大声开口。
“三年前那些视频,是我收了钱,故意散播出去,一切都是我做的。”
“和宋时骏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
无数长枪短炮对准顾春乔。
宋暮宴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切,有些快意地忍不住笑出声。
但心底却一片悲凉。
他爱了五年的人。
到头来,却是这个模样。
记者们很快被赶来的宋家保镖和顾家保镖请出去。
顾春乔忍着手臂剧烈的疼痛,险些晕厥。
但她还是咬着牙回过头看向宋暮宴。
“宋暮宴,这样,够了吗?”
宋暮宴摇头,笑得挑衅,“你猜?”
他知道,顾春乔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当天晚上,宋暮宴被莫名其妙涌入的保镖捂住嘴捆住手脚运出医院。
身上手机等各种设备被人清理干净后。
他被塞上车,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顾春乔。
宋暮宴根本没办法逃避,眼睁睁车子发动引擎,心里的不安被慢慢放大。
“顾春乔,你想干什么?”
顾春乔扯扯薄唇,语气温和,眼神里却透着冷得彻骨寒光。
“我会先送你离开京城,避一避风头,等事情解决了,再接你回来,听话,暮宴。”
宋暮宴怒从心头来,颤抖的语气中掺着愤怒和悲凉。
“你是为了宋时骏对吗?!”
“你怕我洗清当年受害者罪名,让宋时骏声名尽毁对吗?!”
“他的职业生涯,难道比我的后半辈子,受害者的名声更加重要,对吗?!”
宋暮宴声音逐渐拔高。
顾春乔也不回答,只是握紧了双手,自始至终一副冷淡模样。
宋暮宴眼神清亮望着她,眼中却有泪,咬牙切齿道,“顾春乔,我真希望,我从不认识你。”
顾春乔闻言,平淡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她看向宋暮宴,一字一句,很认真,“暮宴,我会嫁给你的。”
宋暮宴顿时就气笑了。
这语气,这态度,就好像是对他的恩赐。
车停下来,宋暮宴被带到荒无人烟的山上。
看着周遭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模样,宋暮宴忍不住嗤笑出声。
为了宋时骏,顾春乔真是煞费苦心。
宋暮宴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半分波动,冰冷地审视着顾春乔。
“销毁我给受害者家属提供的证据,替宋时骏解决流言蜚语,需要把我困在这里几天?”
顾春乔眼里快速掠过一丝心虚,她温声细语道,“我说过,只是送你来避风头,没有别的意思。”
“你也别怕,我专门给你留了许多保镖,他们会照顾好你。”
宋暮宴冷漠看着顾春乔演戏。
顾春乔看着他这样,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慌得很。
她再次走到宋暮宴面前,不断保证。
“暮宴,就三天,虽然你以后当不了律师,可你以后就是我的丈夫,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听话,我爱你。”
顾春乔说完想在宋暮宴额上落下一个吻。
宋暮宴厌恶避开,“顾春乔,我的第三个要求就是,我房间柜子里有个文件,你交给宋时骏,若是他愿意公开里面的内容,律所就是他的,要与不要选择权在他。”
看着顾春乔一脸担忧的模样,宋暮宴又冷笑着补充,“放心,和当年那桩强奸案无关。”
顾春乔嘴唇嗫嚅,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电话响起。
一看是宋时骏打来的,她立马转身离开。
第二天,顾春乔特意留下的保镖,在接到一个不明电话后,也全部下了山。
宋暮宴就这样一个人被丢在山上,没吃没喝度过了两天。
这两天,因为上山前所有通讯设备都被收走,他没办法向外界联系。
只能枯坐在轮椅上,生不如死。
支撑他熬下来的,是对顾春乔和宋时骏的恨意。
就在他快要扛不下去的时候。
头顶上传来直升机螺旋桨。
带有傅家标志的直升机落地。
一个上了年纪西装革履的男人笑吟吟走到宋暮宴身前。
“少爷,可算找到你了。”
“你和我们大小姐婚期已到,小姐特意派我来接你去履行婚约……”
从新闻发布会现场出来,天边已经快黑了。
顾春乔脚步匆匆,正准备上车。
后背贴上温暖的触感。
“春乔,谢谢你。”
“这次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还好,你愿意在媒体前为我做证,可弟弟若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更加怨恨了怎么办。”
宋时骏的拥抱,一直以来都是顾春乔从前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如今面对他的接触。
顾春乔不知为什么,有些烦躁地拧眉。
她转过身避开宋时骏,耐着性子温和道,“暮宴不会生气,因为我已经答应嫁给他。”
“更何况,当年的事,你也给我看了,我知道那个女的心思不纯,和你的委托者是双方有意,却诬告对方是强奸,所以我才会把宋暮宴电脑里的视频发送出去。”
“也算是别让他一错再错。”
宋时骏喉结滚动了下,脸泛红,“反正,总归,我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春乔,你晚上有时间吗?”
顾春乔下意识看了眼时间,直接回答,“没时间,我还要去……”去山上接宋暮宴这一句话还没说出来。
撞进宋时骏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里,她又咽了回去,只是艰难道。
“我是暮宴未婚妻,我和你若是走得太近,别人会中伤你。”
“时骏,我是想保护你。”
这些借口,顾春乔也是说给自己的。
她不断告诫自己。
她心里最爱的人,是宋时骏。
毕竟当年,若不是宋夫人带着年幼的宋时骏路过,冒险把她从已经锁死快要爆炸的车里拖出来。
顾春乔现在已经不能好生生站在这里了。
宋时骏对她而言是天边明月。
既然没办法在一起,她只能护他一辈子无虞。
宋时骏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怨毒。
看着着急上车去找宋暮宴的顾春乔。
幽幽道。
“春乔,你是不是对弟弟做了什么。”
“他昨天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对我放了狠话,说绝对不会放过我。”
顾春乔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时骏。
“宋暮宴下山了?”
宋时骏佯装生气瞪着顾春乔,“原来你真欺负他了,我就说为什么他回来对我这么大的火。”
“只是弟弟性格过激,不知道后面还会对我做出什么事。”
“左右,我的事情也跟你没关系,你先去找他吧。”
顾春乔闻言,看着宋时骏紧绷的下颌线和发红的眼眶,心底对宋暮宴的失望骤然翻涌。
她上前一步抓住宋时骏的手,带着他一起上车。
“这段时间,我先守着你。”
顾春乔语调温和,眼里是熟悉的柔光,“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宋暮宴一点伤害。”
宋时骏顿时雨过天晴,高兴地搂住顾春乔的肩膀上,笑得粲然,“还好你还明事理,爸爸也相信我,不然,我弟弟脾气又霸道暴躁,我真的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
“小时候,因为我弟弟的怒火,我被欺负得险些活不下来。”
“顾春乔,谢谢你。”
听着这些话,顾春乔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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