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尖牙挨住皮肤,先蹭一蹭,再磨一磨,最后伸出蛇信子舔一舔,迟迟不肯下嘴……它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只要牙尖放在脸上蹭一蹭,脸颊就会变得粉粉的,呆蛇乐此不疲。
就这样玩了不知多久,呆蛇终于玩累了,便一边趴在我软乎乎的脸上假寐,一边嗅着我不停咽口水。
饥饿感又占据了主导。
它想吃我,想把我从头到尾吞下去,一根头发丝都不留。
——但……它好像还想以另一种方式吃我。
“是什么方式呢?”
蛇蛇不明白。
传承记忆告诉它,这世上只有两种生物,一种可以吃,一种不可以吃。
可以吃的叫——“食物”,不可以吃的叫——“老婆”。
呆蛇疑惑,呆蛇歪头,呆蛇不解。
高高把蛇头吊起,天生冷漠的无机质竖瞳又开始盯我,试图思考出什么。
盯——盯————盯——————突然,蛇蛇转头在尾巴尖上用力咬了一口,荧蓝色的血液瞬间溢出,逐渐聚成一大滴。
流血后的蛇蛇明显虚弱了不少,它颤颤巍巍举起尾巴尖,尾尖小心地滑入我的嘴巴里。
为了让我吸收掉自己的血液,它一直把尾尖送到喉咙深处才停下。
这呆蛇不是一般的蛇,它是一条蓝珊瑚蛇,是热带雨林里最凶猛的蛇。
不仅如此,它的血液还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名药,这也是蓝珊瑚蛇几近灭绝的原因之一。
蓝血的效果极好,蛇蛇能感受到我的呼吸渐渐恢复,脸颊变得暖暖呼呼,它不自觉地把尾巴摇到飞起,橙红的瞳孔变得更细更竖。
盯——盯————呆蛇又开始盯着我看,没发育好的小脑瓜正在努力地思考。
“这是老婆还是食物呢?”
“不确定……再看看。”
蛇蛇把圆圆扁扁的脑袋吊得更高,开启了漫长的“盯盯”之路。
盯——————谁知道,它就以这样的姿势,硬是盯到了我醒来的那一刻。
……“6”我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还做了个梦。
梦里我是朵凋败的彼岸花,生长在成堆的尸骨里。
这里没有光源,没有水源,只有一望无际的死寂。
我有预感,自己即将成为死寂的肥料,不过没关系,我无牵无挂,只希望下辈子投个好胎。
等到最后一丝意识即将陨灭之时,一颗白乎乎胖溜溜的蛋突然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