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像是许诺,又像是安抚。
他说:“梁茉,不管我有没有女朋友,以后我跟你还是最好的朋友。”
我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跟他的关系,只会是朋友。
他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嗯。我明白的。”
眼眶里的酸胀快要溢出来,我捏着裙角,想要强行挤出一个坦然的笑。
最终却还是落下泪来。
眼前越来越朦胧。我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狼狈。
我低着头,飞快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努力挺直后背,转身快步走出包厢。
直到走出很远的距离,我才颤抖着倚在了墙上。
眼泪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毯上。
氤氲开来,安静无声。
3.
下车的时候淋了雨。
回到家后,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像是感冒了。
我潦草地洗了个澡,不顾还在滴水的发梢,直接缩进了被子里。
我想用睡眠逃避心口的阵痛。
但一转身,又看见床头摆着的那幅霍文翰送我的画。
尽管我把它封在相框里仔细保存,但日久天长,那幅画纸的边角依旧不可避免地泛黄。
角落有一行灰色铅笔写下的日期——14.09.03。
原来我和霍文翰,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17 岁的霍文翰转到我们这座小县城的高中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少年身姿修长,面容俊朗。在其他男生还穿着盗版的“adibas”羽绒服的时候,他穿着一件一看就很贵的黑色羊绒大衣,矜贵淡然。
听说他是从京市来的,因为爷爷生了很重的病,所以决定转学过来陪爷爷最后一程。
可他性子冷得要命,从来不跟我,也不跟其他人闲聊。
偶尔他没来上学的第二天,他才会戳戳我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