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几上的马克杯狠狠砸向墙壁,瓷片飞溅的脆响惊得高冷狗都竖起了耳朵。
“渣男!
当初说要宠我一辈子的是你!
这三个月冷暴力的也是你!
是不是早就勾搭上别人了?”
他在门口停下,背影僵得像座雕塑:“没有别人,好聚好散。”
“好!
你走!
把家里你的东西全给我带走!”
我抓起抱枕疯狂挥舞,余光瞥见那只狗蹲在墙角,尾巴一下下扫着地板,看戏似的歪头打量我们。
怒火“轰”地冲上头顶,我指着它嘶吼:“还有这只狗!
一起带走!
反正也是你当初非要养的!”
我一把拽开门,指着墙角的高冷狗暴喝:“雪球!
你也给我滚出去!”
那家伙却动也不动,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尾巴一下下摆着。
胸腔里的怒火烧得我眼眶发烫,弯腰将它一把捞起,用力甩出门外。
“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给我滚!”
我嘶吼着关上大门。
惊雷在头顶炸开,雨幕瞬间吞没了门外两道身影。
隔着门板,我咬着牙捂住耳朵,“不许心软!”
02后背抵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突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我冷笑一声,冲着门大喊:“知道错了?
早干嘛去了!
有密码不自己开,装什么可怜!”
敲门声没停,反而越来越急。
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心软:“算了算了,回来就好。”
猛地拉开门,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雪球浑身湿透,毛发耷拉在身上,嘴里正叼着我前天才下单的快递,尾巴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像是在讨好。
我又气又心疼,手指悬在它脑袋上方,最终只是狠狠戳了戳它的额头:“不许进客厅!
就待在玄关!”
我抄起浴巾把雪球卷成毛粽子,一路扛进浴室,花洒“哗啦”喷出水柱时,这货居然没像往常一样表演“狗刨逃生”!
正洗着,我突然发现它脖子上多了条陌生的项圈,我对着它嘟囔:“说!
哪个天杀的给你戴的?
是不是那个顾念辰?!”
雪球居然“咚”地把脑袋往我手上一搁,跟捣蒜似的点头。
我气得照着它肉乎乎的脸来了记“爱的拍打”:“好啊!
他给你戴你就戴,我之前给你买了那么多可爱的你都不戴!
这么讨好他,他都不要你。
现在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