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座楼让他们感情和睦了。
整个二楼阴沉沉的,满是焚香的气味,还夹杂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他俩的鞋在楼上发出“噔噔”地声响,与“咚咚”声互相呼应,像一首诡异的调子。
张母见门开了条细缝,就把眼睛凑了过去:张小三正在对着黄大仙不断地磕头、磕头,咚!
咚!
咚!
额头上已经发红发肿,一个硬币大小的黑洞不断往外流出血。
借着白色的月光,黑洞周围还能看到乌黑的痂。
殷红的鲜血流过新一层旧一层的痂,好像溪水流过山石。
张小三边发疯似的磕头,边嘴里不断嘀咕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你去找疤脸…“孩子!
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俩!”
“不要过来!
都别逼我!”
“啊…女人…女人…我看到了…”拿出了一把刀,猛地刺入了胸口。
“神仙,我儿子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刚挣到了钱,连媳妇都没娶就去世了。
死前嘴里还在念叨女人,我们老两口就想给他找个伴儿。”
“最近几年附近这几个村子,死的人倒不少,女的没几个。
而且阴婚讲究不比活人少。
八字相合的有几个,但和你儿子阴八字相符的只有五里外的一个。
不过……不过啥神仙,你直说就行。
钱不是问题。”
“不过她死的时候六十了。”
“哎哎,这可实在不行。
神仙,您再多帮着想想办法,我俩就这一个儿子。”
“这我知道。
可实在没有合适的了,就这一个你们嫌老。”
“神仙,就当我老婆子求求你,我们愿意事成以后给神仙十万香火钱,帮我儿子想想办法。”
“我这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你们决定这阴婚结不结。
你们把耳朵凑过来……”张父张母听着有点发抖,最后咬了咬牙,“就按这个办。”
送走张家后,神婆请来了媒婆。
三日后,郑母来到了神婆的木屋。
过了几日,那天阴了整整一天,又黄又黑,像鬼门关大开。
神婆看着天,叹了口气说:“子时是最适合这两个孩子结婚的,但现在看来,子时估计会有大雨。
开坟开棺最忌讳进水。
亥时吧,也是吉时。”
晚上九点。
张家在张小三坟前搭起了大棚,准备宴请亲友和举行结婚仪式。
一座红火火的花轿从张家起轿,由四人缓缓抬起,身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