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我竟然看出几分小人得志的意味,前世我为何没能发现他令人作呕的这一面?
见我迟迟不动,许君知目光落到墨条上,愤怒地拔高音调:“我分明让你拿春见,你却拿成了晚春,去了好半日,墨条竟还拿错了!”
“你可是故意拿错,好让阿柔多受一刻的寒风?
江南月!
你真是好手段!”
许君知大发雷霆后,瞧着快要见底的砚台,无奈放下手中的毛笔。
他将苏柔拉到身前,为她理了理发丝。
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后,伸出手:“罢了,晚春便晚春吧,先将就着用吧!”
我冷笑,抄起砚台泼了过去,“你可是自个没长手!
没富贵命却一身富贵病!
若用不着腿脚,我便帮你砍了!”
2.我将墨条丢在地上,径直回到位置,提起茶盏,给自己斟了杯热茶。
比起苏柔,其实我更加畏寒。
从前怜惜许君知,总是跟在他身后,像个跑腿货郎般为他送饭研磨,洗手作羹汤。
可他非但不感恩,还将我名贵的狐裘抢去,给苏柔穿上。
一来二去,害我染上了风寒。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金枝玉叶的安宁公主,面对大学士时竟将姿态放得如此低。
许君知慌忙擦着身上的墨汁,一脸怒意:“江南月,你又在耍甚手段!”
我置若罔闻,抬起茶杯,慢悠悠地享受手中的热茶。
许君知怒意更盛了些:“江南月!
我同你说话呢!
这墨迹毁坏了我的画作!”
“画坏了就重新作过,衣服脏了便换过,又不是孩童,这点道理都需我来教吗?”
话落,湖亭会中的学子皆目瞪口呆。
江小姐可是疯了,她竟对学士如此放肆!
学士如今蒸蒸日上,想捏死她如同捏死蝼蚁吧,她真不怕学士报复吗?
墨条拿错换了便是,何苦言辞激烈,真真是刁蛮跋扈啊!
我为了维护许君知的自尊心,瞒下公主的身份。
谎称自己是富商之女,买下许君知附近的宅子。
为表心意,绫罗绸缎,精致的糕点羹汤,上好的笔墨纸砚流水般的送过去。
许君知腰杆板正,支身求访,却没归还一分一毫,话里全是数落。
“江小姐,莫要再送了,这粗俗之气实在令我蒙羞!”
我慌忙解释自己只是想对他好,并未有羞辱之意。
后来,我为他搜集大师绝迹画作,让他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