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动作，让我觉得如芒在背。
磨豆、湿滤纸、注水、闷蒸……每一个步骤我都做得一丝不苟，也无比缓慢。
我希望时间能无限拉长，又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
顾屿森就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长腿随意交叠，姿态闲适，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专注而温和，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这让我更加不自在。
“这家咖啡厅，是你开的？”
他突然问，声音低沉悦耳。
“不是，”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眸，“我只是在这里打工。”
我刻意强调“打工”两个字，想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顾氏集团未来继承人，一个是大城市里为生计奔波的小咖啡师，云泥之别。
“哦。”
他应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
咖啡终于好了。
我将咖啡杯推到他面前：“您的咖啡。”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杯柄，抿了一口，眼底漾开一丝满足的笑意，连带着眼角的细纹都显得温柔：“还是熟悉的味道。”
“苏晴，你的手艺一点没退步。”
我垂下眼帘，不想回应这种带着怀念意味的夸赞。
那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仿佛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我今天来，还是想和你谈谈。”
顾屿森放下咖啡杯，声音认真了些，那双深邃的眼睛也紧紧盯着我。
“我知道昨天你可能不方便。
这是我的名片，你方便的时候联系我，或者告诉我你的号码，我联系你。”
一张设计简约却质感十足的名片被推到我面前。
黑色的卡片上，烫金的字体清晰地印着：顾氏集团，副总裁，顾屿森。
多么刺眼的头衔。
我看着那张名片，像是看着烫手山芋。
“顾先生，”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五年前，所有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我刻意加重了“解决”二字，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
顾屿森的眼神暗了暗，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不，没有解决。”
“至少，我欠你一个解释。”
解释？
现在说解释，还有什么意义？
徒增烦恼罢了。
“我不需要。”
我别开脸，看向窗外，假装对街景很感兴趣。
“你需要。”
顾屿森的语气不容置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