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星空投影仪。
周晓萱打开开关,候机厅的地面立刻洒满银河——和他们初吻那晚天文台的星空一模一样。
“先生,您必须登机了。”
地勤人员第三次催促道。
最后的拥抱像要把对方刻进骨髓。
林远转身走向安检口时,周晓萱突然喊:“等等!”
她飞奔过去,把一直攥在手心的东西塞进他口袋——是那盏表白时的星星灯钥匙扣。
“让它陪你飞越大西洋。”
她的笑容在航站楼惨白的灯光下像易碎的琉璃。
飞机起飞时,周晓萱站在停车场仰头望着渐小的光点。
她没告诉林远,其实昨晚她偷偷在他行李箱夹层塞了十二封信,每封信封上都写着拆开的月份。
最初几周,时差像道有趣的数学题。
周晓萱会在晚课结束后小睡两小时,凌晨两点爬起来等林远的早安电话;林远则经常端着咖啡在实验室守到深夜,只为赶上她的午餐时间。
他们隔着屏幕一起看《百年孤独》新出的插图版,争论蕾梅黛丝升天时裙摆的颜色。
“今天路过文学院,樱花开始结花苞了。”
三月底的视频里,周晓萱把手机转向窗外。
她没说的是,昨天在图书馆三楼,她看到有人坐在他们常坐的位置上,恍惚间以为是他。
林远的脸在镜头里泛着不健康的苍白:“我被选进量子力学项目组了,导师说如果成果好,可以直接转博。”
他身后的白板上写满她看不懂的公式。
那天通话只有七分钟。
挂断后周晓萱翻开日记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