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化成水珠，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能走吗？”
他扯下校服裹住她，布料还带着体温，袖口蹭过她手腕时留下淡淡的雪松香。
林星晚瞥见他手背被铁门划破的血痕，话到嘴边变成：“学生会还教暴力拆门？”
“自学成才。”
江屿白转身时踢飞半截锁链，器材架上的篮球砰砰滚落。
他忽然停步，阴影里的侧脸轮廓模糊：“初中有次被锁厕所，泼水的人说‘撒谎精活该’。”
路灯把两人影子拉长又缩短，苏蔓从树后闪出来，香奈儿外套沾满雪渣：“器材室约会刺激吗？”
林星晚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混混收钱的偷拍照：“买凶伤人判三年，你要试试？”
“吓唬谁呢？”
苏蔓尖笑发颤，镶钻美甲戳向屏幕，“你这种穷鬼请得起律师？”
“我有。”
江屿白从阴影里走出来，手机正在播放110拨号界面。
苏蔓后退时高跟鞋卡进地缝，假发片歪成滑稽的角度。
第二天午休，沈清月把咖啡杯往桌上一墩，牛皮纸袋滑出假货进货单：“苏家网店从义乌小商品市场进货，贴牌价翻五十倍。”
她挑眉吹开刘海，“姐的黑客前男友扒的，你哥不知道这事儿。”
林星晚翻着转账记录笑出声，窗外快递员正扯嗓子喊：“林星晚！
加急件！”
礼盒缎带上印着林氏集团烫金logo，林母的便签龙飞凤舞：“校庆礼服，没贴标。”
夕阳把教学楼染成蜜糖色，江屿白倚在走廊拐角，看林星晚把高定礼服塞进帆布包。
他摸出兜里焐热的草莓牛奶，突然想起器材室她发抖的指尖，又烦躁地塞回去。
器材架后的阴影里，苏蔓正把偷拍的照片发进群聊。
照片里江屿白低头给林星晚披外套，睫毛在鼻梁投下小片阴影，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模样。
6. 华丽反击校庆彩带从天花板飘下来，苏蔓捏着剪刀溜进后台。
她扯开林星晚的更衣箱，拎出沈清月送的礼服袋冷笑：“地摊货也配上台？”
剪刀咔嚓绞碎裙摆，蕾丝边像死蝴蝶瘫在垃圾桶里。
“哎呀，你的礼服被老鼠咬坏了！”
苏蔓拎着件亮片短裙晃过来，廉价水钻刮得包装袋沙沙响，“穿我的备用款吧，虽然是你打工十年也买不起的款。”
林星晚瞥了眼垃圾桶里的布料残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