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姑娘问我周末要不要看展,我盯着手机屏幕直到锁屏,最终没回一个字。
那些青春里关于爱情的悸动,仿佛都随着小夏的离去,永远封存在了旧时光里。
岛暴雨是在周二下午突袭的。
黑沉沉的云层压得很低,办公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两下。
我盯着电脑上未完成的 PPT,雨滴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声音越来越急,直到老板宣布提前下班,才发现整座城市已经泡在雨幕里。
电梯间挤满了人,我看着手机上打车软件的预估时间从 15 分钟跳到 40 分钟,又望着地铁站方向蜿蜒的伞流,把领口往上提了提。
“需要拼伞吗?”
清甜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时,米色风衣下摆扫过我的手背,带着熟悉的茉莉花香。
小夏举着透明雨伞站在雨帘边缘,黑色长发扎成低马尾,发梢沾着细小的雨珠。
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和高三那年躲在实验楼后看夕阳时一模一样。
“小夏?”
我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金属栏杆。
玻璃门倒影里,我们的轮廓在雨幕中重叠,恍惚间回到十八岁的雨季。
她晃了晃手中的伞:“真巧,我在 12 楼的广告公司。”
雨滴顺着伞骨滑落,在她鞋尖前汇成小小的水洼。
我这才注意到她黑色单鞋边缘沾着颜料,靛蓝色的痕迹蜿蜒到脚踝,像泼墨的海岸线。
电梯上升时,数字显示屏的红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小夏说起大学学了视觉传达,毕业后在上海待了两年,最近才回岛城。
我盯着她无名指上缠绕的银色细链,听她说起广告公司的创意提案,突然想起高中时她总爱在草稿本上画漫画,橡皮擦碎屑会落在校服袖口。
“周末有空吗?”
电梯停在 12 楼,她迈出半步又回头,耳坠上的蓝水晶晃出细碎的光,“海边新开了家咖啡馆,听说能看到灯塔。”
我点头时,她睫毛上的雨珠恰好坠落,在地面晕开微小的涟漪。
回到 17 楼收拾东西,才发现西装袖口不知何时沾了片花瓣,淡紫色的,像极了她风衣口袋露出的半截丝巾。
周末的咖啡馆在栈桥尽头,落地窗外,涨潮的海水拍打着礁石。
小夏穿着白色连衣裙,发间别着贝壳形状的发卡,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翻页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