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你哥!”
妈妈咬牙切齿,“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麻药让我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右手已经打上石膏,钻心的疼。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监护仪在滴滴响。
门开了,爸爸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西装的人。
“暖暖,这是张律师和李律师。”
爸爸声音很冷,“我们在办解除宋阳收养关系的手续。”
我虚弱地点点头。
爸爸坐下来,握住我没受伤的左手:“二十年前我们从孤儿院领养他,是看你身体不好,想给你找个玩伴……爸,我明白。”
我轻声说,“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的手……”爸爸眼圈红了:“专家说……可能恢复不了以前的灵活度。”
那就是不能再弹钢琴了。
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头发里。
三天后,我能下床了。
护士扶我到窗边晒太阳,正好看见楼下花园里,宋阳跪在爸妈面前磕头。
林美娜站在不远处,像个落汤鸡。
“那是你家人吗?”
护士好奇地问,“那男的跪了一上午了。”
我笑了笑:“不认识。”
一个月后,我出院回家。
刚进门就看见宋阳和林美娜跪在院子里,两人都鼻青脸肿的。
“妹妹!”
宋阳扑过来想抱我腿,被保镖拦住。
我慢悠悠走到他们面前。
林美娜脸上全是淤青,眼睛肿得睁不开,哪还有当初嚣张的样子。
“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吗?”
我蹲下来,用左手拍她的脸,“怎么成猪头了?”
第六章林美娜浑身发抖:“暖暖……我错了……错哪了?”
我猛地揪住她头发。
“我不该打你……不该说那些话……”她疼得直抽气。
我松开手,转向宋阳:“哥,你不是最爱她吗?
怎么舍得打这么狠?”
宋阳跪着往前蹭:“妹妹,哥瞎了眼,这贱人敢动你,我打死她都算轻的!”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甩在他们脸上:“医药费,够吗?”
钞票散落一地,有几张粘在林美娜伤口结痂的脸上,她碰都不敢碰。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当初他们就是这么羞辱我的。
大庭广众下,我像狗一样被随意欺负。
“捡起来。”
我命令道。
两人手忙脚乱地捡钱,宋阳还讨好地说:“妹妹,不用这么多……谁说给你们了?”
我一脚踩住林美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