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父亲的旧部?
是他?
他承认了!
他亲手将我推入了深渊!
巨大的愤怒和震惊让我无法呼吸。
但我注意到,他承认了推动父亲,却没有承认所有的事情。
他隐去了他为“废铁”落入“离水区交易场”被反复浸泡、损毁、灵魂泄露、频繁植入操作数据备份页的那些经历。
那些我从他电脑里偶然发现的、像是某种非人实验记录的资料。
就在这时,警报声大作,敌对势力利用旧怨,趁机围攻了岑氏大楼。
他们冲进了电梯井,枪口对准了我们。
9 生死瞬间我手里握着引爆器,原本打算拉着他同归于尽。
可在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了小奶猫凄惨的叫声,闪过了他给我灌血的画面,闪过了他拉开那抽屉药瓶的声音,闪过了他说“小姐怕黑”的录音……鬼使神差地,我反手将他推开,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他面前。
枪声响起,剧痛贯穿我的身体。
鲜血涌出,堵住了我的胸腔。
我听到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听到他颤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问:“为什么?!
为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震惊、痛苦,还有一丝我分辨不清的情绪。
我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我不想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也许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变得和他一样冷酷无情;也许是因为,在那扭曲的五年里,我们之间已经纠缠得太深,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彻底分开。
我倒在了血泊中,意识渐渐模糊。
我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听到他抱着我,声音颤抖。
世界归于黑暗。
醒来时,我在医院里。
我活了下来,虽然伤势很重。
岑夜也在同一家医院,他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之间的战争,似乎就这样戛然而止。
在我养伤期间,岑夜一直守在我身边。
他不再囚禁我,也不再折磨我。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有时候给我削水果,有时候给我读报纸。
直到有一天,他贴在氧气罩下的录音笔不小心掉落,滚到了我的床边。
我摸索着捡起它,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播放键。
10 秘密录音里面的声音,让我瞬间泪崩。
那不是他威胁我的录音,也不是他折磨我的录音。
那是他在诊所里,五年来,每一次复健时的录音。
里面记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