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
第二天,谢老太太搬去了佛堂闭门养病。
谢祁未出门,传言说他在屋里摔了十几件瓷器。
而林然,坐在院中喝茶,看着谢琰抱着账本一脸委屈地凑过来。
“然然……我这日子是不是太爽了点?”
“你能不能让我做点事儿?
比如你去打人,我给你捧场?”
林然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你笑一个。”
“啊?”
“笑完,再去做饭。
今晚上我要吃辣的。”
谢琰:“……好。”
“我做饭,我刷碗,我收拾地,我还可以洗衣服,你还要我唱歌吗?”
林然挑眉:“不唱,我怕你跑调吓坏我家猫。”
谢琰:“……好,你是我猫。”
“你是我天上的猫,地上的神,我床头的守夜灯,我命根子的主人。”
林然笑出声:“再贫,晚上别想进我房。”
“那我现在就闭嘴。”
谢琰作势拉拉链,“拉上了,今夜我就是你床边的植物人。”
最近京中风声怪紧。
谢祁“代管不成反被打脸”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谢老太太卧病不出,谢琰大病初愈,谢府上下一片宁静祥和。
但越是这样,林然越觉得安静得不正常。
果不其然,第三天中午,宫里就来了圣旨:太子殿下,明日携赏赐拜访谢府,特令府内设宴款待,不得怠慢。
谢琰嘴里正咬着烤山药,一听“太子”二字,差点被呛死。
“太子……这不是我母亲那边的亲戚吗?”
林然看了他一眼,淡淡:“你确定?
他认你吗?”
“呃……以前他见我都不叫我名字,直接说‘那个谁’。”
“那确实不像亲戚,像下人。”
谢琰:“……”——第二日。
林然不穿喜服,也不着粉黛,只一身素净青衫、轻描淡扫地坐在中堂,喝茶。
太子进门那一刻,看了她一眼,眼中便闪过复杂之色。
“林姑娘……久仰。”
她放下茶盏,微笑欠身:“谢府当家主母林然,见过太子殿下。”
她刻意加重“主母”两个字。
太子眼中笑意一滞,旋即自持身份,勾唇一笑:“本宫此来,一是替陛下赏赐谢府新婚喜事,二是听闻……谢家主母出手不凡,特来一观。”
谢琰:“?”
你来吃饭就是吃饭,别拐着弯说我媳妇能打人行吗?
“太子殿下,”林然轻轻放下酒杯,抬眸淡问,“您是听谁说我‘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