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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仍完璧,离婚军官哭红眼夏白露陆君霆

那个陈陈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不能因为我跟你有过节就污蔑我撞你,那两个男人拿着刀胡乱挥着,我跑都来不及哪能撞你。”“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张口闭口就污蔑我娘撞你,没想到你不仅长得黑心更黑!不就是坐了一下你的座位,又不是没还给你,这么点小事至于让你怀恨在心吗?”牛兰花嫌弃地上下扫视夏白露,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屑,“就你那瘦麻杆的样一看就不得婆家喜欢,谁知道你是怎么嫁给人家军人同志的。娘,我们离这种人远一点,省得再被人讹上。”牛兰花拉着老太太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夏白露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下想要打人的冲动。“是不是你撞的你心里有数,老太太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要善良,老人无德会影响儿孙福报的。你儿子是军人吧,以后再不约束自己的言行,怕是你儿子的前途以后也会被...

主角:夏白露陆君霆   更新:2025-05-20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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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白露陆君霆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三年仍完璧,离婚军官哭红眼夏白露陆君霆》,由网络作家“那个陈陈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能因为我跟你有过节就污蔑我撞你,那两个男人拿着刀胡乱挥着,我跑都来不及哪能撞你。”“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张口闭口就污蔑我娘撞你,没想到你不仅长得黑心更黑!不就是坐了一下你的座位,又不是没还给你,这么点小事至于让你怀恨在心吗?”牛兰花嫌弃地上下扫视夏白露,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屑,“就你那瘦麻杆的样一看就不得婆家喜欢,谁知道你是怎么嫁给人家军人同志的。娘,我们离这种人远一点,省得再被人讹上。”牛兰花拉着老太太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夏白露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下想要打人的冲动。“是不是你撞的你心里有数,老太太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要善良,老人无德会影响儿孙福报的。你儿子是军人吧,以后再不约束自己的言行,怕是你儿子的前途以后也会被...

《结婚三年仍完璧,离婚军官哭红眼夏白露陆君霆》精彩片段


“你不能因为我跟你有过节就污蔑我撞你,那两个男人拿着刀胡乱挥着,我跑都来不及哪能撞你。”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张口闭口就污蔑我娘撞你,没想到你不仅长得黑心更黑!

不就是坐了一下你的座位,又不是没还给你,这么点小事至于让你怀恨在心吗?”

牛兰花嫌弃地上下扫视夏白露,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屑,“就你那瘦麻杆的样一看就不得婆家喜欢,谁知道你是怎么嫁给人家军人同志的。

娘,我们离这种人远一点,省得再被人讹上。”牛兰花拉着老太太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夏白露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下想要打人的冲动。

“是不是你撞的你心里有数,老太太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要善良,老人无德会影响儿孙福报的。

你儿子是军人吧,以后再不约束自己的言行,怕是你儿子的前途以后也会被你影响。”

老太太被这话气得呦,全身的火气直冲头顶。

最让老太太值得炫耀的就是她在部队当副营长的儿子,全村乃至十里八乡谁不高看她一眼。

换做别人早大嘴巴招呼上,可有了前车之鉴偏偏她万万不敢对夏白露动手的。

“你……你冤枉人,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我撞的?”老太太强行挽尊,这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夏白露没证据,但当时感觉后腰被人推了一把。

这火车上和自己有仇的也就是这个老太婆了。

此时,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看到了。”

陆君霆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老太太,这位女同志没有冤枉你,的确是你撞的人家。”

当时陆君霆的注意力是放在那两个挟持人质的歹徒身上,作为军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余光还是瞄到老太太的动作。

“老太太,你的力气可不小,不免让人怀疑你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若是这位女同志被误伤,你可是有故意伤人的意图,一经查实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夏白露有些惊讶,想不到陆君霆会主动站出来作证,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真诚道:

“同志谢谢你。”

夏白露可是全车厢人的救命恩人,众乘客一时间大家看向这母女两个的眼神都带着不善和嘲讽。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指责这母女两个,老太太没想到真有人会站出来,短暂的慌乱过后又脸红脖子粗地给自己辩解。

“当时又乱又怕哪里知道自己撞了谁,车厢这么多人谁没有被碰撞。姑娘,就当我碰了你,给你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夏白露淡淡回了老太太一句:“老同志,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是不是故意的你等会给公安说。”

夏白露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老太太,即便没有实质性证据,也要让对方去公安局接受一下思想教育。

“跟公安说老婆子也不怕,我又不是故意的。”老太太脸色有些不自然。

倒是那个叫兰花的姑娘两只眼黏在陆君霆身上,眼神中带着迷恋。

这个男人长得高大帅气还白净,只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心砰砰乱跳,隔着衣服都能知道那一身腱子肉强壮有力。

要是嫁给他以后该有多幸福。

火车已经进站,列车员打开车厢门下车,再一次上演拥挤大战。

夏白露、陆君霆、孙大刚还有那两个歹徒跟着乘警和便衣公安下车去录笔录,老太太母女两个也同时被带下车。

陆君霆和孙大刚走在后面,孙大刚碰了一下陆君霆的胳膊,“陆哥,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同志这么关注。你不会是对人有意思吧?”

“胡咧咧什么。”陆君霆踢了孙大刚屁股一脚,“再提醒你一次我是已婚身份,你别坏人姑娘名声,你没听到她说是去部队找丈夫的吗?”

“陆哥你倒是将嫂子接过来让大家看看啊,不然谁信你已经结婚。”

孙大刚哎呀一声,“陆哥,你说那女同志的丈夫会不会跟我们一个部队?我们会不会认识?”

“哪有这么巧的事。”

陆君霆也很羡慕那个战友,能娶到这么一个出色的姑娘。

想到自己的妻子还有三年前的那个场景,陆君霆的脸上浮上一片黑沉。

公安局内,夏白露协助公安做笔录,同时也了解到那两人是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两人已经潜逃多日,公安得到消息追踪。

哪知在火车上遇到列车员查票,人家多问几句,做贼心虚的两个人以为列车员是公安乔扮得拔腿就跑。

一直跑了三节车厢后才栽在夏白露手里,那炸弹也是两人自制的土炸药。

夏白露协助公安抓获逃犯,凭一己之力挽回国家和群众的巨大损失,被公安局的同志连连称赞。

得知夏白露是去部队找丈夫后,更是赞叹夏白露是军嫂中的楷模,是军嫂的骄傲。

至于老太太母女,老太太一口咬定自己害怕慌乱中不小心撞到人,没有实质的证据,公安同志只对两人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等事情结束,再次返回火车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夏白露上车时受到列车长为首的工作人员的热情迎接,一阵寒暄过后夏白露询问能不能补卧铺票。

还有三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夏白露不想没苦硬吃,更不想同那不讲理的母女两个坐一起。

没卧铺哪怕换座位也行,她一个人换座是很容易的。

列车长直接做主免费给夏白露换到卧铺,还是下铺。

更是塞给夏白露几张员工餐券,凭券可以到餐车免费用餐。

这点费用和事故损失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这点权利列车长还是有的。

能不花钱夏白露自然高兴,这也是她应得的,对列车长的安排欣然接受。

“谢谢列车长,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去就行。”

晚发车两小时的列车继续出发,夏白露拿着自己的包裹先去餐车吃饭。

等吃完饭夏白露去卧铺车厢,她前面还有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大衣、脚踩小皮鞋、模样清秀、长发披肩的姑娘。

这姑娘也是去卧铺的方向,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快到车厢时,就见那姑娘被一大一小两个陌生人拦下。


悲愤到极致的人怒极反笑,牛有草颤抖着手指着牛老太母女,“你们可真是我的亲娘,亲妹妹。

娘,兰花,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前两天刚保证要老实过日子不再惹事,这么快就忘了?

娘,你是不是非要毁了我的前途毁了这个家才善罢甘休?”

“儿子,不是的,”牛老太从地上爬起来去抓牛有草的手,“娘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婆子,娘没有坏心就是一心想让你妹妹找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

牛有草一把甩开牛老太的手,充血的红眼呲目欲裂,“想让妹妹嫁个好男人就是纵容妹妹去抢有妇之夫,耍手段去破坏人家两口子?

娘,你知不知道破坏军婚是犯法是要蹲大牢的?娘,你和兰花这么做有没有为我想过?以后我在部队还怎么做人?”

今天这事一出,牛有草的面子里子全被他的至亲扯下来,扔在地上被人狠狠践踏羞辱。

当初他就不该同意他娘来家属院,更不该同意牛兰花来家属院找对象,前两天的事发生后他就应该狠下心将两人都送回家。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牛有草用力搓了一把脸,毅然决然对吕政委说道:“政委,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家人。

政委,我申请退伍,一会儿我就回部队交接工作,今天我们一家就离开家属院。”

今天这事他必须给部队和夏白露一个交代。

还有他今年已经32岁,在副营长的位置上好几年没动,能力有限又没什么太大的军功,家里人做的糟心事已经让部队领导不满。

与其让部队领导开口让他退伍,倒不如自己主动提出来,好歹还能保留一丝情分和尊严。

退伍的话一说出来,牛家几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王桂芬瞪着牛老太母女的眼神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剥。

碍于部队领导在,她死死压着想要冲上去厮打这母女二人的心思。

牛老太再次抓住牛有草的胳膊,“儿子,你胡说什么,娘不同意。领导都没说让你退伍,你怎么这么傻。”

牛老太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儿子要退伍的话一家人就要回老家,她兰花还没当上军官太太呢。

牛兰花回过神来,哭着爬到牛有草脚边,抓住他的裤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肖想陆副团长,更不该为了将夏同志赶出家属院写举报信。

大哥,你原谅我,以后我保证听你的话,再也不敢有什么坏心思。大哥你给领导求求情,我不想蹲大牢。”

牛有草抬脚踢在牛兰花身上,“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对对,我给夏同志道歉,我去求领导。”

牛老太也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和牛兰花一起对着夏白露就下跪。

夏白露早就防备着她们来这一招,往一边躲的同时还把牛金宝推到两人跟前。

所以牛老太母女直挺挺地跪在自己孙子/侄子前面。

而牛金宝正没心没肺地吃着大白兔奶糖,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做错事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夏白露语气冷硬,眼神如刀,“人人都像你们这样犯错后哭一哭跪一跪就能免受惩罚,还要法律做什么?

难得你们牛家这窝歹笋出了牛副营长这么一颗好苗,还被你这个屎糊了脑子、自私自利、愚蠢短视还偏心的娘连根拔除。

现在你儿子被你们母女连累退伍,老太太,你这么对闺女着想,难不成儿子不是你亲生的?”

夏白露不介意将牛家的水搅得再浑一些,都写举报信举报她了,怎么就不能报复回去。

牛老太被夏白露的话气得跟得了抽动症一样全身哆嗦,她压下心底翻腾的愤怒,咬着后槽牙委屈哭诉。

“夏同志,你这是污蔑,他是我老婆子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么不是亲生的。

夏同志,你知道这么说不是坏老婆子的名声吗?”

夏白露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呵!你还知道要名声?你还有名声吗?

你们母女两个恶意写举报信,有考虑到我的名声吗?还想下跪求情,你们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

活了几十年,跟人沾边的事你是样样不干,你要不说你是个人,我都没在你身上看到做人的特征。

触景生情你就占了两个字,知道哪两个字不?”夏白露眼底带着厌恶,骂起人来毫不嘴软。

听得懂的人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就连吕政委都差点绷不住,只听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想笑的冲动。

没听懂反应慢的人还询问身边的人夏白露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君霆更绝,化身最佳捧哏,迷茫地询问:“媳妇儿,哪两个字?”

他就是故意的,牛有草管不住自己家人,他妹妹还敢肖想他,一再找他媳妇儿的麻烦。

给他哄媳妇儿的路上添加阻碍绊脚石,何必再给人留面子。

“畜生!”夏白露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哈哈哈……

牛家院里院外响起一片嘲笑声。

“陆副团长,夏医生真有文化,骂人不带脏字,没点脑子的人还真听不出来她那是骂人呢。”

“要不人家能去卫生所当医生呢,咱们都跟夏医生学学,以后骂人都能听起来高级些。”

牛老太涨红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心里恨得要死,恨不得将夏白露祖宗十八代的坟都扒开。

牛有草的脸色更是难看,黑红黑红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寒气,一手一个将牛老太和牛兰花从地上提溜起来。

牛兰花余光瞥见人群里的丁莲花,脑子突然有一瞬间的清明。

“领导,大哥,我是被人教唆的,是她丁莲花话里话外让我写举报信的。”

丁莲花见状连忙否认,“领导冤枉啊,我可没有教唆她。

是她心思恶毒想抢人家男人跟我可没关系。牛兰花你就是想找个垫背的。

哎呦哎呦,”丁莲花捂着肚子,“我肚子不舒服,牛兰花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你就是杀人凶手。”

见状,别人也不敢对丁莲花再说什么。

牛兰花恨恨地瞪着她。

吕政委捏了捏眉心,“都散了吧,不想走就留下来帮着收拾东西。”

看热闹的人群一窝蜂地离开。

笑话,谁要给他们家收拾东西,真要去收拾搞不好还会被污蔑偷东西。

丁莲花也趁机溜走。

“牛有草,希望你退伍后能好好过日子。”吕政委拍了下牛有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作为儿子,不能愚孝。作为男人,要有担当。”

言尽于此,但愿牛有草以后能有所改变。

等只剩下牛家自己人后,王桂芬再也忍不住挥着双手往牛兰花身上打。

牛有草暴喝一声:“都给老子滚进去收拾东西!”

牛家传来骂骂咧咧、摔打东西的声音。

天黑时,牛家人拖着大包小包,伴随着夜色灰溜溜地离开家属院。

从牛家院子出来后,夏白露回家,一门心思地开始制作解蛊毒需要的药。


要不是丁莲花告诉她,老钱出事时在山上看到陆君霆两口子,她还不会往这方面想。

刘红玉又费尽心机去打打听,才确定他们一家遭受无妄之灾和夏白露有关系。

要不是她多管闲事,她丈夫怎么会被人发现和敌特有联系,他们一家还会和以前一样继续生活在部队家属院。

都是因为夏白露,将他们一家平静的生活毁掉。

有一个做敌特的丈夫,以后她们一家该怎么生活?她的人生以后都会蒙上一层灰扑扑的阴霾。

她的孩子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以后再也不能出人头地。

他们的人生再也没有任何光彩。

这一切,都是因为夏白露。

刘红玉越想越恨,那股子无名火在她胸腔横冲直撞,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连指甲扎进肉里都感觉得不到疼。

强烈的恨意让刘红玉脸上的表情愈加扭曲,眼底涌动着疯狂。

“夏白露,我们家遭此劫难都是因为你对不对?”刘红玉三两步冲到夏白露跟前,愤恨的眼神仿若吃人一般。

“我们一家跟你无怨无仇,你凭什么诬陷我家老钱,现在我家老钱被带走调查,我们一家要被部队赶出去。

夏白露,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恶毒?把我们家搅和散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着状若疯狗般在自己面前乱吠的人,夏白露可不会惯着她,只听啪啪啪一阵响。

刘红玉没骂完的话悉数淹没在夏白露的回骂和一阵耳光声中。

“你和狗是亲戚吗逮人就乱咬?什么叫我诬陷你家老钱?钱正德要不是做了危险国家的事他能被部队带走调查?

你当部队领导是吃干饭的会冤枉你家老钱,要不是没有确凿证据会处置他?脑子进水的玩意儿,多打你几下给你将脑子里的水打出来。”

夏白露边打边骂一连打了刘红玉七八个巴掌才停手。

刘红玉较好的面容很快肿成猪头,嘴角都是血。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看热闹的人再次转移目标,刚才两人的吵架声大家都听得清楚。

什么意思?

钱家出事跟陆副团长的媳妇儿有关系?

要是大家伙没记错的话这两人之前都不算认识吧,而且钱家和陆家更没什么矛盾。

所以,这当中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事?

一双双冒着亮光如探照灯般的眼落在夏白露和刘红玉身上,想知道真相的心像瓜田里的猹一样四处乱绷着。

钱老娘挣脱钳制她的军人,冲过来质问道:“红玉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咱家被针对是她使的坏?”

“娘,就是她。”刘红玉猩红着一双眼瞪着夏白露,“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一点消息。”

刘红玉被打得说话口齿不清,一说话疼得她呲牙咧嘴,以往故作高雅端庄的形象全无。

“你个小贱人,我家招你惹你了这么害我们?我打死你个祸害……”

气疯了的钱老娘伸着双手往夏白露脸上招呼,然而换来的却是她和刘红玉一样的待遇。

夏白露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鞋,鞋底子对着钱老娘的老树皮脸,啪啪啪地抽了起来。

“有你们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娘和媳妇儿,怪不得钱正德会犯错误。家里出了祸害,你们哪里来的脸指着别人?

你的老树皮脸要是痒痒我就给你松松皮,告诉你,在姑奶奶这里可没有什么老人不能打。

和善慈祥的老人让人尊重,你这种颠倒黑白、自私刻薄的人我打起你来绝不会手软。”

夏白露骂得痛快,手上抽得更痛快。老话说得好,人不能惯,越惯越浑蛋,人也不能让,越让越嚣张。

她一个没犯错误、正直爱国的好青年,好端端地遭受这种无妄之灾,被人指着鼻子辱骂。

不打回去那她就不叫夏白露!

钱老娘的脸和刘红玉一样变成猪头脸,脸上像老树皮一样的皱纹都变得饱满起来,两颗大牙混着血从嘴里掉出来。

“你们享受钱正德带来的福,也一样要承担他犯错误带来的罪。”夏白露犀利的眼神落在婆媳二人身上。

因为涉及敌特,夏白露也不敢明说钱正德犯的罪,部队具体的处罚文件也没下来,她只能说对方犯了错。

钱老娘给抽的脑袋一阵阵发蒙,等她缓过劲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着夏白露殴打老人,嚷嚷着要去部队找领导给她做主。

“哎呀天娘老子呦,没天理了啊,我老婆子活这么大岁数被人打成这样。哎呦我心口疼啊。

我要找领导做主,这事不赔我个千把块没完。”钱老娘眼珠子一转决定讹夏白露一笔钱。

这顿打她不能白挨。

“给你一摞纸钱要不要?”一道夹着寒气冷冰冰的声音从钱老太身后传来。

她扭头,只见陆君霆木着一张脸正盯着她,钱老娘突然身子一颤,感觉周遭的温度下降好几度。

陆君霆旁边还跟着同样阴沉着脸的吕政委。

刘红玉见到部队领导,故意将自己被打肿的脸完全露出来,“政委,我家老钱到底犯了什么事,部队要让我们一家搬出家属院。”

想到自己媳妇儿被人误解辱骂,陆君霆身上的寒意更盛,他抢在吕政委前面开口。

“钱正德收受贿赂并勾结敌特,部队已经查清证据确凿。让你们搬出家属院这个罪名够不够?”

如狼捕食般的凶狠眼神扫过刘红玉和钱老太,两人身上的嚣张气焰霎时熄灭。

刘红玉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老钱怎么会是敌特?”

不管钱正德是自愿被收买还是被人控制做敌特,总归他做出了危害国家和百姓的事,还是会依法受到处罚。

“怎么不可能,”陆君霆扯了一下嘴角,“这是部队的文件,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他和吕政委过来就是在家属院的宣传栏张贴对钱正德的处罚的。

本来派个小兵就能做,他俩亲自过来就是怕钱家人闹事。

哪料到还真的遇到,被指责的还是他媳妇儿,想到这陆君霆的眸光又深了深。

他媳妇儿不能无端背负这样的骂名。

“部队的文件写得清楚,钱正德之所以被发现还是我媳妇儿的功劳。我家夏医生进山采药才撞见钱正德在深山和敌特见面。

我家夏医生不顾个人安危以一己之力制服两个敌特并上报给部队,我家夏医生保护了国家和军区的安危,她可是是功臣。

要不是我家夏医生,军区一定会遭受巨大损失,家属院也不会有安稳日子过……”

陆君霆一口气说了很多,为的就是给夏白露正名,免得不明真相的人被钱家婆媳的话误导。

果然,大家再看夏白露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从鄙夷不满到钦佩羡慕。

只有刘红玉依旧对夏白露恨之入骨,都是因为她。


夏白露去开院门,陆君霆收拾碗筷去刷锅洗碗。

“来了!”夏白露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院门刚打开,黄美琳就急不可耐地挤了进来,“露露,好事,我们去屋里说。”

夏白露带着人往屋里走,路过厨房时黄美琳瞥见正在刷碗洗碗的陆君霆,脚步顿了一瞬。

“露露,我没看错吧?陆副团长在做家务?”黄美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夸张的神态好比看到母猪在爬树。

“是,你没看错。”夏白露扭头看了厨房一眼,“男人怎么就不能做家务?没有哪个规定说家务活就是女人的。

男人不吃饭不穿衣服?他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又吃又穿的自然也要付出劳动,凭什么要将家务活都扔给女人。

琳琳我给你说,以后找对象一定要瞪大眼,那种在家当大爷事事都要人伺候、懒得跟猪一样,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男人千万不能要。

谁生来都是第一次做人,谁也不比谁高贵,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所以家务活男人必须也要做。”

厨房里刷碗的陆君霆还得意地附和夏白露的话,“我媳妇儿说得对,疼媳妇儿的男人不用人教,都会主动做家务。

一个家庭的日子能不能过得好,不在于女人干多少活,而是要看男人在家勤不勤快。”

黄美琳抬头望向西边的天,一副被雷劈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向夏白露。

“陆副团长什么时候变得话这么多?”

以前对人冷漠的大冰块居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

还是显摆自己是好男人的话。

意外!震惊!

不过陆君霆的话说得很对,和睦的家庭里男人都会帮忙做家务,她爸有时也会洗碗擦地。

“可能吃错药了吧!”

夏白露撇嘴,她还能不知道这臭男人的心思,不就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现他勤快疼媳妇儿嘛。

黄美琳挽住夏白露的胳膊,羡慕道:“露露,还是你会调教人,以后我也要向你好好学习,找男人一定擦亮眼。”

夏白露将黄美琳带进堂屋,还给她冲了一杯麦乳精。

“琳琳,你刚说的是什么好事?”

说到正事黄美琳就来了精神,忙将她的同事们想要买润肤膏的事说了一遍。

黄美琳还特意压低着声音,生怕被别人偷听到。

黄美琳这几天一直用夏白露给她的美白润肤膏,几天的时间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白皙光滑。

没有哪个女生不爱美,谁不想要嫩滑如剥了壳鸡蛋般的好皮肤呢。

黄美琳的皮肤变得越来越好自然引起同事们的注意。

一问得知是用了夏白露自己做的美白润肤膏,一个个都私下找黄美琳想要买润肤膏。

这点倒是在夏白露的意料之中。

她自己做的润肤膏效果比市面上售卖的那些护肤品不知要好多少倍,黄美琳用了有效果,有人想要自然不奇怪。

只是,现在才是77年春天,改革开放还没开始,私人生意还是明令禁止的,想要售卖润肤膏只能偷偷的不能被人发现。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为了她的四合院和躺平的养老生活,夏白露决定干。

乱世不止出英雄,也出富豪。

“琳琳,这事咱们得偷着做,想要皮肤好也不能只用润肤膏,还可以搭配美白面膜和美白茶饮。

润肤膏我这还有几瓶,你先拿给你的同事,回头我再研制整套的美白护肤品。”

机会送到眼前当然是先抓住。

先从美白开始,再慢慢添加其他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先从小范围的人开始,等政策宽松后她就搞一个专做药妆的日化厂。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挣。

她的小事业啊,已经在向她招手啦!

“露露,这个价格你可要卖贵些,我的那些同事手里都不差钱,之前她们问的时候,我可是说用了好多珍贵药材,价格不菲。”

这个价格不菲就很有说头,具体要卖多少钱,还要夏白露定。

供销社和百货大楼售卖的雪花膏单盒价格在2毛到5毛之间,部分有特殊包装或有增白、防裂效果的雪花膏售价是8毛到1块。

夏白露蹙眉思索,润肤膏用到的药材费用,包装费用,人工费用,还有不能白让黄美琳跑腿。

各种成本加起来,夏白露决定一盒含量50克的润肤膏卖5块钱一盒。(这个价格我也不确定合不合适,要是大家觉得贵可以提出来,我还可以改,哈哈。)

“琳琳,一盒润肤膏你觉得卖5块钱怎么样?这个价格比售价1块的雪花膏都贵了5倍。”

黄美琳摸了摸自己的脸,嫩滑滑的比婴儿皮肤还好,点头道:“我看行,一盒的效果比用十盒雪花膏都好。

卖价低了倒显得很容易得到,卖得贵就是因为制作过程比较复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只要效果好,多贵都是值得的。

“行,那就定5块一盒。琳琳,这是你拉来的生意,卖出去一盒我给你1块钱的提成。”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个钱夏白露愿意出。

再好的关系时间一长也难免生出一些小心思,只有用利益将这个关系牢牢捆住,以后这条路才能走得长久。

黄美琳一听忙摆手拒绝,“露露,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你传个话。这钱我不能要。

你救了我命,又给我爸爸治好腿,我都恨不得把你供起来。帮你卖两盒润肤膏我还收你的钱,我还是人吗?

让我妈知道了肯定拿鸡毛掸子打我。露露你忍心看我被打呀?”

“不行,这个钱你必须收,这是你应得的。你要是不收,”夏白露的脸色倏然一变,笑容消失,“要不收以后我就不给你用润肤膏也不卖给你同事。”

这个威胁还是很有用的,面对着夏白露的一张严肃脸,想到她当初在火车站一下砸晕人贩子。

黄美琳怂得连忙改口,“好嘛,我要还不行嘛。不过你少赚一块钱,我拿给她们再涨一块钱。

我就说你本来打算卖7块钱的,看我的面子又给便宜1块。嘿嘿嘿……”

黄美琳没忍住自己笑出声,突然发现她还是有做奸商的潜质的。

反正能出5块钱的人,也不会在意再多出1块钱。

“行,你看着办。以后其他护肤品我都会给你1块钱的提成。”夏白露也没反对,能多赚钱1块钱更好。

毕竟没人嫌弃钱多。

“要是我一天给你卖个五六盒甚至更多,一个月下来这比我的工资都要多了。露露,要是以后我混不下去就跟你干了。”

刚刚还说不要提成的人现在又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能挣多少钱了。

夏白露先给了黄美琳3盒润肤膏,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黄美琳才离开。

等人走后,陆君霆才从厨房出来。


整个二楼都是成衣区,男装女装童装全在这一层。市里的衣服款式和颜色比乡下供销社的衣服丰富许多。

不过蓝、黑、灰和军绿色依旧是主色调,总体风格简朴实用。

二楼楼人不多,除了接待客人的售货员忙着,闲着的售货员都懒洋洋地靠着柜台偷懒休息或和熟人小声聊天。

夏白露环顾一圈后走向自己看中的柜台。

售货员正在给客人打包衣服,余光瞥见夏白露那寒酸土得掉渣的打扮一点要接待的意思都没有。

见夏白露站在她的柜台这,惯会看人下菜碟的售货员当场送给夏白露一个“土包子穷鬼”的大白眼。

“同志你好,麻烦你给我拿一下那件白色的衬衫和那件灰色的外套。”夏白露很有礼貌地询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售货员。

售货员将装好的衣服交给顾客,目送人离开后才从头到脚打量起夏白露,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一双鞋底子都要磨通的黑布鞋,瘦不拉几的模样。

一看就是穷得常年吃不饱饭的乡下泥腿子,这两件衣服他们一家人怕是不吃不喝攒一年都买不起。

售货员双手抱在胸前,微抬着下巴嘲讽道:“你买得起吗就要看?还张嘴就要白色的,你的手干净吗?摸脏摸坏了衣服你赔得起吗?”

夏白露这个气呦,她知道现在的售货员都是眼高于顶、脾气大、看不起穷人。

她没遇到那就管不着,现在被人指着鼻子嘲笑这口气她可忍不下,今天她就要让这个鼻孔朝天的售货员知道服务人员要怎么对待顾客。

“衣服不摸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合不合适?你作为售货员的工作就是服务顾客。我现在是顾客,我要看衣服你就要给我拿。”

售货员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后又傲气地对夏白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买就是不能看不能摸。

全身上下连一块钱都没有的穷鬼,也有勇气来逛百货大楼,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对自己一点认知都没有,真是好笑!”

售货员啧啧得再次打量一番夏白露,身子后倾嫌弃地用手在鼻子边扇风,“真是臭死了,走远点别熏臭我们的衣服。”

售货员得意地挑眉蔑视着夏白露,这样的乡巴佬她可见得太多了。哪一次不是被她奚落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

就这全身没有几斤肉的穷村姑,根本是翻不出什么风浪。

这么闹出动静,不少顾客放下手里的东西都凑过来看热闹。

夏白露用一种看傻子和你摊上大事的神情瞪回去,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柜台上,一字一顿地回怼道: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百货大楼是公家的吧?公家的商场面对的是全体人民群众,你这样说意思是公家将进店的客人分成三六九等,我们乡下人不配进来?

你在公家开办的商场公然搞阶级对立,看不起乡下人,嫌弃我们乡下人会脏了你们的地。这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领导的意思?”

夏白露带着浓浓的怒气,言辞犀利,带着冰霜的眼神让售货员心虚的不敢同她对视。

售货员没想到夏白露不仅敢和她对着干还敢往她头上扣帽子,此时她被夏白露这番言论吓得脸白心慌。

但想到百货大楼经理是她姐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姐夫不会不管她的,不然她妈和她姐肯定饶不了他。

陆君霆刚上楼就听到夏白露饱含火气的一声声质问,大步挤过人群问道:“怎么回事?”

夏白露还没说话,倒是这个售货员看着身高马大长得白净的陆君霆眼前一亮,这人一身军装、气度不凡,在部队肯定是个军官。

要是能嫁给军官就是官太太能住部队家属院,男人工资高完全能养得起自己,这伺候人的工作卖给别人还能再赚一笔钱。

一瞬间售货员的心思转了八百遍。

这样想着售货员被夏白露指责看不起穷人搞阶级对立的慌乱登时消失不见,脸色肉眼可见地恢复正常甚至还带上一抹娇羞。

再看旁边的黑土妞,只要长了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的差距有多大,售货员根本就没往这两人是两口子的身上想。

夏白露没错过售货员眼里冒的精光,冷着脸淡声道:“她搞阶级对立,看不起穷人,说我这样的乡巴佬不配来百货大楼。”

“同志,不是这样的。这个乡下村姑明知自己买不起衣服还要看,这不是故意耽误我们工作吗?”

售货员对陆君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说话轻声细语和刚才的尖酸刻薄完全不是一个人。

陆君霆无任何表情的看了售货员一眼,转头就安抚夏白露:“媳妇儿,怪我。我应该跟你一起上来,不然也不会让你被人看不起。”

媳妇儿?

这两人是两口子?售货员的眼睛都要瞪出来。

这个她看不起的土包子村姑是眼前这个高大帅气军官的媳妇儿?

售货员才升起的那些小心思还没升到半空就重重落在地上,啪的一下摔得稀碎。

“去找你们领导来!”

陆君霆心里不满,一是售货员的思想有很大的问题,二是自己媳妇儿受了委屈。

看售货员那理直气壮还没意识到错误的样子,显然看不起乡下人的行为经常发生。

既然遇到他就不能放任不管,要为媳妇儿和那些受嘲讽的寻常百姓讨个说法。

售货员还在哀伤她的爱情还没发芽就被扼杀,听到要找领导便有些急,

“同志,这么点小事至于上纲上线找领导吗?你要哪件衣服我给你拿好了,谁知道你有个当兵的男人。”

夏白露听着这话更气,“那不找你们领导,我就去割尾会举报你们百货大楼搞阶级对立。”

夏白露转身就要往外走,被及时赶来的百货大楼经理拦下。

早有好事的人去楼上喊经理,百货大楼的王经理像踩着风轮一般小跑着过来,停下时人还有些大喘气。

“同志,对不起,咱们有话好好说。”

王经理听到举报二字魂都差点吓飞,售货员的脸上也出现慌乱的神情。

虽说现在割尾会的权利已经没过去那么大,可余威扔在。

以前进过割尾会的人姑娘会遭遇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她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出来后还能有好名声?

“你们……你们得理不饶人,你这个当兵的怎么这么小心眼,你这是仗势欺人。”


“哈哈哈……”吕政委爽朗的笑声响起,“陆君霆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你们两个立了这么大功怎么谁也不说一声呢?”

立功?

还是两口子一起立的功?

吕政委的话勾得大家伙的心更痒痒,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下就有问出来,“政委,什么好事啊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也一起高兴高兴呗?”

原来,早上陆君霆和夏白露离开后部队领导就先后接到三个表扬电话。

一个是铁道部打来的,一个是济城公安局打来的,一个是平城公安局打来的。

部队领导这才知道除了人贩子的事还有火车上追捕连环杀人案逃犯的事。

黄师长一家本来就要来亲自感谢夏白露,再知道这个事情,便和吕政委一起过来亲自见见这个勇斗逃犯的女英雄。

作为典型的好事,领导么就打算大肆表扬宣传的,现在有人问,吕政委便将事情说给大家听。

这可是他们军属的骄傲,就应该让这些整天没事就会闲扯八卦的家属们听听。

等听完,现场寂寂无声,大家看着夏白露的眼神都是羡慕和佩服。

我天啊,被挟持当人质,换做自己怕是吓得裤子都要尿湿,更不用说还能临危不乱出手将人制服。

这么一看,刚才夏白露对丁莲花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不值一提。

人家有这个傲气的资本呢!

“露露,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勇呢?面对持刀还绑着炸弹的逃犯都能面不改色,要是我估计能吓晕。

咱俩在火车上相处那么久你竟然都没有说,今天要不是有电话表扬你,我们都不知道呢。”

黄美琳现在看夏白露带着浓浓的滤镜,夏白露就是她的偶像,她的真命女神。

以后谁要敢说夏白露一个字的不好,那就是跟她黄美琳过不去。

黄师长的爱人梁华也走上前一把握住夏白露的手,“夏同志,感谢你路上保护我女儿,夏同志可是我们家的恩人。

夏同志,你是咱们军区的骄傲,是军属们的楷模学习榜样……”

“领导,那都是我该做的,咱们去屋里聊。”夏白露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见梁华还要说,忙将人往屋里请。

几人往院里走,见两人买了这么多东西,进院子的时候谁的手都没空着。

“领导,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今早才搬过来,家里还没收拾好连个热水都没有。”

夏白露有些难为情,部队两个大领导在屋里坐着,他们新买的烧水用的锅和壶还没开封。

吕政委媳妇儿田素芳拉着想要去厨房忙活的夏白露坐下,“夏同志,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要是挑你这个理就不会现在过来。

我们一是着急见见你这个女英雄,二是知道你们新搬家过来送些东西,都是不值钱的玩意你可别推辞。”

“你看,”田素芳拿过自己带的那个篮子,“这些是我自己种的菜和晒的一些干蘑菇。”

篮子里有土豆、萝卜、白菜、干蘑菇、一大块豆腐、一把粉条,下面还有一条用报纸包着的腊肉。

梁华也将自己准备的东西递过去,除了几样菜之外,另有两罐麦乳精、两瓶水果罐头、一大包红糖、一块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的五花肉。

“夏同志,这些东西你收下。再次感谢你救下我女儿,只是再多的东西也抵不上你对我家琳琳的救命之恩。”

梁华言辞恳切,看着夏白露的眼神就跟看自己闺女一样慈爱,还有田素芳也是笑眯着眼。

两人一看就是极好相处、脾气和善、明事理大度的长辈。

夏白露高高兴兴地应下,“谢谢两位领导,那我就收下了。我们今天还真忘了买菜,这么些菜和肉可够我们吃两天的。”

大大方方,一点也不扭捏,这让梁华和田素芳很高兴,跟这样爽快的人打交道舒服不累。

梁华和田素芳对视一眼,这姑娘言行间很好相处,陆君霆应该能打动人家姑娘,让人不再提离婚吧?

屋内的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夏同志,你也别领导领导的喊,显得怪生分的。我们两个应该跟你爹娘年纪差不多,你以后就喊我们婶子。”

田素芳指着梁华给夏白露介绍,“黄师长的爱人你喊梁婶儿,你喊我田婶儿。”

“梁婶儿,田婶儿。”夏白露脆生地喊着二人,“那两位婶儿也别喊我夏同志,喊我白露就好。”

“好,白露。听你这名字你该不会是白露那天生的吧。”田素芳笑着打趣一句。

夏白露点头,“田婶你还真说对了。我娘生我那天正是白露节气,所以才叫这个名。”

一旁的陆君霆耳朵动了动,默默记下夏白露哪天过生日。

“露露,听说你今天早上陈副营长家的儿子犯羊角风,是你救治的,你快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黄美琳想到大院里议论的事,十分好奇当中的细节。

除了陆君霆,屋内的几个人都热切地看向夏白露。

尤其是黄师长和吕政委,要是夏白露真的会医术,他们便可以将人招进部队卫生所。

这人在部队有了工作,肯定就不会再想着跟陆君霆提离婚。

为了手下的兵,两个领导也是操碎了心。

看着大家求知若渴的眼神,夏白露便将她救治陈小亮的事说了一遍。

“夏同志,我们部队卫生所的人员正好紧缺,你有没有兴趣去卫生所上班?”吕政委主动抛出橄榄枝。

“你要是有这个意思,我就给你安排考核,考核过了你就能正式上岗成为一名光荣的军医。”

领导都主动搭了梯子,夏白露自然要顺梯子往上爬,“谢谢领导,我愿意接受领导的安排。”

至于考核什么的,夏白露一点都不担心。

她出身古医世家,在娘胎里就闻着中草药味发育,出生后都是在药材堆里打滚,一岁后爷爷就带着她悉心培养。

穿越前她才28岁,那时就凭借高超的医术声名鹊起,在国内外享有盛名。

除了医术,她还精通格斗术,因为她妈是格斗冠军。

再加上她还有一颗来自后世、受过高等教育、见识多广的脑子,哪怕医术没考过她也有其他挣钱的法子。

“至于考核,”吕政委扭头去看黄师长,“黄师长,你……”

见黄师长眉头微皱一手揉着腿,吕政委眼睛一亮,考核什么他心里有了主意。


夏白露拐过弯就见陆君霆等在那里,“她找你干嘛?你没被欺负吧?”陆君霆担忧地上下打量夏白露。

“你等在这就是怕我被人欺负?”夏白露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弯唇一笑。

“你是对我的实力还有什么误解吗?我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

这一笑,夏白露眉眼弯弯,如同春风拂面吹走她脸上的淡漠,也轻轻触动陆君霆的心。

陆君霆那饱含柔情的眼神落在夏白露的脸上,细看之下这张脸是真的白了些。

同时心里闪过一阵懊恼,这么明显的差别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今天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看来还是他媳妇儿的关注不够,这双眼该戳!

“喂,陆君霆你那是什么眼神。”夏白露一秒恢复严肃脸,“别想着勾引我啊,我不吃你那套。”

咋滴?

装装深情就想让她放下戒备心甘情愿以后跟他好好过日子?

想啥呢,太阳又没有从西边出来!

她是这么肤浅只看脸看身体的人吗?

夏白露冷哼一声,大步往家走,陆君霆三两步跟上和人并排走。

在外人看来,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态度亲昵,男白女黑就是一副“黑白双煞”的恩爱画面。

“麻烦你帮我把外套放一下,我要做煤球,你累的话就回屋休息。”

昨天买的那300斤煤还没处理,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做蜂窝煤。

一回到家,陆君霆就脱掉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挽起袖子解开靠近领口的两颗衣扣准备干活。

夏白露回头,好家伙!!!

身后的男人白衬衣黑长裤,肩宽背直腿长,敞开的衬衫领口处能看到锁骨以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星眸剑眉,五官深邃神色温和却又淡漠,又冷又欲,活脱脱一个勾人的禁欲系帅哥。

这是深情没得逞又改制服诱惑了?

夏白露:我该要怎么个反应?哇偶一声惊叹还是表现出高冷的不近男色不解风情?

心思转动间,夏白露还是选择从心,“行,好好干活。需要帮忙可以开口。”

接过衣服后夏白露扭头就往屋里走,连个眼神都没落在陆君霆脸上。

勾搭失败,陆君霆只好认命地去干活。

做蜂窝煤不是只有煤炭就行,为了增加粘性和延长燃烧时间,还需要一部分黄泥,或者添加木炭粉、锯末屑等辅助材料。

有的人家为了减少燃烧时产生的气味,还可以添加少量生石灰。

家里没有做蜂窝煤的煤球机,也没有板车,陆君霆去找相熟的人家借工具,问清从哪里挖黄泥后推着板车出去。

再回来时拉着半车黄泥,将黄泥和煤炭按照二八比例混合,倒水将二者搅拌均匀。

做蜂窝煤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双手握着将煤机子顶部的横杆,放在混合好的煤泥堆上用力往下压。

同时还要左右扭动确保灌入煤机子的煤泥足够多,力气不够还可以用脚在煤机子边缘踩几下。

确定煤泥灌得紧实后在院里的空地处将蜂窝煤用力压出来。成型的蜂窝煤大约有8厘米的厚度,12个孔。

做好的蜂窝煤晾晒1到3天就能使用。(这个东西我小时候真的做过,老式的压水机也用过,哈哈,暴露年龄了。)

夏白露见陆君霆做了十几个蜂窝煤后也下想上手试一试,这活她两辈子都没有干过,就挺稀奇的。

“陆君霆,让我来试试。”夏白露伸手想要煤机子,眼神蠢蠢欲动。

陆君霆想也没想就要拒绝,“这活太累太脏,你……”突然想到什么,到嘴的话一个急转弯,“好,不会我可以教你。”

陆君霆心里已经开始畅想夏白露不会做,他上前手把手教。她站在前面,他在后面,大手握着小手,一遍一遍耐心给她讲操作细节。

等蜂窝煤做成,两人的感情也会因为有肢体接触而突飞猛进。

而现实是他就是纯纯臆想一下。

夏白露力气大,做蜂窝煤对她来说还真不是难事,除了刚开始的那两个没掌握技巧做出来缺半块,其他的做得跟从流水线上下来的一样。

两个不太成型的煤球还是陆君霆做白日梦的时候做出来的,等陆君霆回过神夏白露手上的活已经像模像样。

力气大有优势,看着夏白露做蜂窝煤像踩气球一样简单,陆君霆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隔壁许秀清从屋里出来就是一副夏白露咔咔咔快速做煤球一口气不带歇的样子。

“白露妹子,看你做煤球好简单啊,真让人羡慕。”

夏白露也过够了瘾,将煤球机还给陆君霆,“这个是不难,往煤堆一戳,再一提一摁就成。”

“我真佩服你这一身力气,哪像我做十几个就要歇一会,这么一大堆煤我得做一天的时间。”

这时院子外传来两道声音:“我们还以为陆营长媳妇儿不会做煤球呢,没想到让人大开眼界。这速度快的让人骑马都追不上。”

“陆营长媳妇儿要是去煤炭厂应聘一准能成,就是吧千万要小心别摔了。”另一个长脸妇人说完还捂着嘴偷笑。

说话是家属院里两个有名的碎嘴子,于嫂子和王嫂子。

这话说得没什么恶意却是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所以夏白露对两人也没留情面。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乡下来的没见过煤球,想看我笑话呀?可惜没让你们看成。

我要去煤炭厂应聘成不成不好说,但你们去肯定是不成,人家铁定看不上你们这样的。”

啥意思?觉得她乡下来的土老帽没见过煤球,想来她这找优越感了?

阴阳她和煤炭一样黑、力气大只配去男人堆里讨饭吃?

一个个,惯得你!

说话的两人脸上表情讪讪,心里暗骂夏白露真是不给人留一点情面,呸,有什么好得意的,迟早被男人赶回老家。

“哎呀,陆营长媳妇儿,我们可没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

“不说了,我家里火上烧着水呢,我回家看看水开没有。”

惹不起躲得起。

许秀清朝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呸了一声,“白露妹子,那两个就是我之前跟你说尽量少打交道的人。

先说话的那个于嫂子是家属院有名的大喇叭,最喜欢讲别人家的八卦破烂事,另一个王嫂子和王桂芬交好,估计是想给王桂芬出气呢。”

“谢谢嫂子,我知道了,以后不跟她们过多来往。”

隔着篱笆墙两人又闲聊几句,许秀清才去忙活自己的事。

另一边,丁莲花回家后直奔厕所,蹲了几分钟除了放了一串的闷臭屁还是一无所出。

考虑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敢使劲不敢久蹲,没办法只能提上裤子不甘地从厕所出来。

丁莲花记恨夏白露不给她看诊,想到牛兰花,身子一扭又出了家门……


陆君霆看夏白露拿着一篮子干蘑菇猜测是许秀清给的谢礼,打开门后主动告诉夏白露自己的去向。

“我去找人问了问买沙子水泥红砖那些材料,也找好了人明天过来帮忙。”

媳妇儿看着比较冷淡从来不主动和他说话,他必须得自觉点厚着脸皮贴上去刷好感。

陆君霆期待着夏白露能说些称赞他办事速度的话。

“嗯,你看着安排。”夏白露挎着篮子往厨房走。

平淡如水的说话语气听得陆君霆有点失落,想让人心甘情愿接受他的路还有很长呐!

夏白露走了几步又问道:“不能白让人帮忙吧?中午要不要管饭?你找了多少人?”

一瞬间陆君霆心里的失落被欣喜取代,嘴角上扬,愿意管帮忙的是人吃饭,是不是代表自己被认可?

望着前面那个单薄的身板,再想到她到了家属院还没怎么好好休息。

又是上山找草药又是要给人治病,接着还要处理药材给黄师长熬药膏。

自己现在还悬乎着、丈夫的身份岌岌可危呢,陆君霆可不敢让夏白露做饭伺候那么多人。

万一累着,连带着对他印象更差,他哭都没地去哭。

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陆君霆十分体贴地为夏白露减轻负担。

“你忙你的或者休息都行,忙完我请他们去食堂吃饭就行。他们都是我手下的兵,一群大老粗没那么讲究。”

闻言,夏白露也不再多说什么,陆君霆自己有安排那就成。

想到野鸡和兔子还没收拾,陆君霆挽起袖子去干活。

等烧开一锅热水,陆君霆便提着一桶开水去后院处理野鸡和兔子。

夏白露则整理挖的那些草药,没有的就趁机从空间拿出来掺杂在一起。

没到半个小时,陆君霆端着收拾干净的野鸡和兔子过来,“这些你打算怎么做?”

“野鸡一只炖鸡汤,另一只你给隔壁许嫂子送去,兔子你剁一只晚上吃,另外两只送政委家一只,黄师长家一只,算是给他们的回礼。”

昨天人家都给她送了不少菜,还要给她安排工作,于情于理都要有所表示。

夏白露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她好的人以礼相待甚至回报得比对方给的更多。

对她有敌意不好的人那就只能有多远滚多远,口头教训不行只能动手解决,反正亏是肯定不能吃的。

陆君霆对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甚至觉得夏白露想得周到。

这是不是又表示着夏白露在帮他维护人际关系?

这人一下子又美得心里开始冒泡泡,脸上荡漾着老光棍做梦娶媳妇的笑。

怕被夏白露看到,忙压下心底的雀跃,抿着双唇不让那死嘴往上翘。

夏白露把篮子腾出来,野鸡上面盖上一层今天挖的荠菜,让陆君霆先给隔壁送过去。

等人回来的空挡,夏白露找了两个布袋子将野兔分别装好。

隔壁陈家,陆君霆将篮子交给许秀清,只说了一句我媳妇儿让送过来的就大步往外走。

一点都没给许秀清翻看里面都是什么的时间。

将人送出院子,许秀清回来后才看到荠菜下面还压着一只收拾好的野鸡。

震惊之余又是感动,但她不能占这个便宜。

要都是野菜她能收,这东西满山都是不值钱。野鸡,这可是肉,这么金贵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收。

许秀清拿着篮子出来要给夏白露送回去。

夏白露在院子里整理草药,隔着篱笆墙正好看到许秀清挎着篮子往外走,她忙将人喊住。

两人隔着篱笆墙压低着声音说了几句。

敌不过夏白露的坚持,许秀清只好收下,这份恩情她记在心里,想着以后要拿夏白露当亲姐妹处,要对人更好。

以后夏白露要遇到什么事或者需要帮忙的,她要第一个冲到前面。

陆君霆将野兔分别送去政委和黄师长家,回来后就开始剁自家要吃的那只兔子。

夏白露也已经将野鸡炖上,砂锅放在小炉子上小火咕嘟着需要3小时左右。

炖着鸡汤,夏白露继续处理药材,陆君霆在一旁摘荠菜然后再清洗干净。

夕阳挂在天边时,夏白露开始做晚饭,主食依旧是米饭,野兔打算做成香辣干煸兔。

切好的兔肉放入一点白酒、酱油、红薯粉抓匀腌制20分钟。

这时还没有料酒,夏白露就用白酒代替,没有郫县豆瓣酱就凑合用黄豆酱代替。

兔肉腌好后,陆君霆进来烧火。

热锅凉油,油稍多些,倒入兔肉后中火煸炒到表面金黄微焦,将兔肉里的水分煸炒干,这样兔肉才更香脆。

将炒好的兔肉盛出备用,锅底剩下的油炒香花椒、干辣椒、葱姜蒜,加黄豆酱炒香,再倒入兔肉,加白糖提鲜、味精、少许醋,撒芝麻、葱花,大火快炒1分钟。

随着各种调料的加入,那香辣霸道的气味一下子从厨房冲出来,随风越飘越远。

坐在灶前烧火的陆君霆,被这香味勾引得吞咽好几次口水,时不时就往锅里看一眼。

同样是做饭,怎么夏白露做出来的味道这么香?

砂锅里的鸡汤也往外喷香气,厨房里的香气十分浓郁,单闻着香味陆君霆都能干吃两碗米饭。

兔肉做好,夏白露又炒了个土豆丝,两菜一汤,两人开始吃晚饭。

隔壁陈家,许秀清也做了一道硬菜,野鸡炖蘑菇土豆。

一时间,陆家和陈家都飘出肉香味,路过的人都不禁放慢脚步,就想着多闻几下香气。

这可苦了那些家里没肉吃的,孩子们都哭着闹着想要吃肉。

心疼孩子家里还有肉票的连连保证明天就买肉吃,没钱没肉票的只能拎起孩子一顿胖揍。

这晚,不少人家都上演打孩子哄孩子的戏码。

尤其是隔壁牛家,馋肉谗疯了的牛金宝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响,哭声中还传出几声拍桌子、碗被摔碎的声音。

别人家孩子怎么哭闹夏白露和陆君霆都不在意,没道理自己吃点好的还要顾及别人家的心情。

山里的野鸡和野兔不少,想吃肉有那个本事就去抓。

没本事抓野味也没能力挣钱买肉改善生活,那就过自己的紧巴日子。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谁也不该谁欠谁的。

夏白露做菜的手艺很好,兔肉做得麻辣鲜香,一口下去就让人停不下筷子,两人抱着碗埋头大吃。

锅底和盘子里的汤都被陆君霆刮干净。

饭后,陆君霆麻溜去洗碗,夏白露炮制给黄师长治腿需要的药材。

两人分工合作,表面看起来气氛和谐美好。


现在她们还听到了啥?

这是陆营长的媳妇儿?

随着大家后退的同时那一道道亮得宛若探照灯的目光齐刷刷在夏白露身上扫射。

这就是陆营长的媳妇儿啊?

看着也不咋样啊,咋像个营养不良的黑猴子一样。

不少人嫌弃夏白露配不上陆君霆,又在心里嘲笑陆君霆的眼光着实差劲。

还以为陆君霆那么挑剔的人会挑美若天仙的媳妇呢,结果就这?

什么嘛,这长相还不如她们这些生了几个孩子的老娘们呢。

哎呦!

我滴个老天奶,可惜呀可惜,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呦。

片刻后夏白露收回手,“陆君霆把包裹给我。”接着又询问许秀清。

“这孩子以前是不是经常大哭呕吐、有时会脸胀红、发呆怎么喊都不理人,坐着时会出现双腿并紧伸直、两手伸进腿间的情况?”

许秀清呆呆点头,这些症状她儿子都有,这孩子从出生就不好带,爱哭东西还吃得少,吃了没多久会吐。

尤其是大哭的时候吐得更厉害,当时还以为是小孩子等再大点就会没事。

以前在村里看赤脚大夫都是说肠胀气肚子疼闹的,说是孩子的脾胃虚弱。吃了不少调理脾胃的药却也不见好。

从出生就闹腾难带,许秀清都咬着牙精心护着将孩子养到四岁,谁知道今天在外面玩着就突然四肢抽搐。

第一次见儿子这样,许秀清都要被吓死,这可是她闯了一次鬼门关才生下来的儿子。

围观的嫂子见夏白露靠着把脉就说出了陈小亮的症状,都惊讶得不行。

没想到陆营长他这个黑瘦的媳妇儿还真有两把刷子。

尤其是住在许秀清家隔壁的嫂子更是深有体会,这孩子从来了家属院后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大哭。

特别是晚上,有时候能哭大半夜,吵得他们一家连个整宿觉都睡不好。

这事还挺不好说,毕竟谁家都有孩子,是孩子都会哭。

“还真都说对了,一个大院里住着,咱们还真是没少见这孩子哭,每回哭的时候是吐来着。”

“我就说这孩子有时候看着呆呆的,你喊他还不理人,以前还以为这孩子害羞胆小,原来这是病啊!”

许秀清看着夏白露像是找到主心骨,哭着问道:“陆营长媳妇儿,我儿子他这是得了什么病?”

其他人也好奇,现在众人对夏白露不再像之前那么质疑,都瞪着眼关注着夏白露接下来的动作。

接过包裹后夏白露伸手从空间里拿出银针包,“他这个情况应该是孕期受到磕碰或难产导致的癫痫,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羊角风。

我先给他扎几针控制抽搐,过后你们带孩子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病症都来自网络,大家请勿深究啊,都是为了剧情发展需要。)

夏白露第一次来家属院,人家肯定不会完全信任她,出手也是让孩子度过眼下的危险,送去医院前不至于遭受更大的伤害。

针包打开,一排长短不齐的银针出现在众人面前,在阳光的照射下银针发出耀眼的光芒。

从时局发生改变后,大家已经有多年没有再看见过这东西。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这么多银针?那针也太长了吧?”说着还拿手比画着银针的长度。

陆君霆抬眼看过去,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从空间拿出的银针不需要消毒和温针,夏白露抽出银针手速又快又稳地扎进对应的穴位。

每落下一针陈小亮的情况就好一分,随着一根根银针扎下去,孩子抽搐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等最后一根针落下,陈小亮的脸色从胀红慢慢恢复正常,僵硬的四肢也逐渐放松。

“不抽了,你们快看小亮真的不抽了。”

“哎呀娘啊,没事了太好了。刚才可真是吓死个人。”

见孩子没事,大家也放下心,也敢开口说话了。

都是当娘的都看不得孩子生病,虽说这孩子经常哭闹扰得大家伙心烦,但谁也不希望孩子真的有事。

这时,大家再看夏白露的眼神也发生变化,谁还没点小心思呢!

许秀清看着恢复正常的儿子,确定他不会咬到舌头后这才把手从孩子嘴里抽出来。

只见她的手掌上赫然有一圈血肉模糊的牙印,冒出的血都流到胳膊上,可见当时咬得多用力。

为了孩子不咬舌头许秀清硬是忍着疼没吭一声。

许秀清顾不上被咬伤的手,连声对夏白露表示感谢,“陆营长媳妇儿,谢谢,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谢,我相信任何一个医者见到这种情况都不会袖手旁观。孩子暂时没事,等收了针你便可以带他去医院。”

许秀清流着泪一个劲儿地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手绢去擦儿子嘴边的污渍。

“妈妈……”这时陈小亮虚弱地哼唧一声。

许秀清见儿子醒来,忙擦了一下脸上的泪,心疼地摸着孩子的脸,“小亮,别怕啊,妈妈在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妈妈,你怎么哭了?我刚刚怎么了?”

陈小亮迷茫地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妈跪坐在他旁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

他依稀记得之前是和大院的孩子们玩,不知怎么的他的手脚突然不听使唤摔倒,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小亮想要伸手去抱妈妈,被夏白露及时制止,“小朋友,你身上还扎着针呢不能随便乱动,等拔了针才可以起来。”

“乖啊,听这个婶婶的话,等晚点妈妈给你做好吃的。”许秀清生怕孩子乱动忙按住他的胳膊。

许秀清一开口就哽咽得想掉眼泪,她也不想在孩子面前哭,可是怎么也忍不住,那眼泪就是不听话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陈小亮见妈妈又哭,只好乖乖地躺着不动。

又过了几分钟,夏白露才收针。

许秀清拉着儿子就要下跪感谢,被夏白露眼疾手快地拉住,“大姐可使不得,你还是先顾着孩子。

看情况你家孩子是第一次发病,这种情况不能再拖,不好好医治以后发病的次数会越来越多,会严重影响孩子以后的生活。”

羊角风这样的病还真有人见过。

“秀清,你快带小亮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我们老家就有个得羊角风的,那人一天发作十几次,人都成了精神病。

家里人刚开始用铁链子将人锁在家里,后来跑出来伤了人又跑到山里说是掉下山摔死了。”

“去,去,今天就去。”许秀清吓得整张脸再次褪去血色。

许秀清颤着音喊她闺女去部队找孩子爸回家,她则抱着儿子回去收拾收拾。

事情解决,陆君霆这才带着夏白露去自己的院子。


依偎在张志强怀里的夏明珠,得意地扬起嘴角,双手搂着男人的腰再起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唇。

热油锅倒入一盆冷水,噼里啪啦油花四射……

夏白露就是去了部队又如何,陆君霆依然是那个短命鬼,夏白露摆脱不掉守活寡的命运。

这辈子她就要抢走属于夏白露的一切,男人,财富,地位,孩子。

夏明珠怎么想的夏白露不知道,现在她和陆君霆两个人已经将小院打理好,房间厨房全都焕然一新。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

看着厨房的那堆食材,夏白露挽起袖子准备做晚饭。

“你歇会,要做什么我先准备。”陆君霆主动接过备菜的活。

夏白露回头,男人已经站在厨房门口,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堵坚实的墙将厨房门堵住。

洗衣服时挽起的袖子依旧高高地卷着,露着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紧绷着看起来结实又充满力量。

夏白露收回落在男人手臂上的视线,淡声道:“今天就做个省事的,炖个杂烩菜,蒸米饭。”

“好。”

陆君霆拿了土豆白菜和五花肉去清洗,夏白露则淘洗大米蒸米饭。

土豆切成滚刀块泡在水盆里,白菜帮和菜叶撕成小块后分开放,豆腐切块。

想着夏白露说的切生肉和切菜的刀要分开,陆君霆将案板翻个面后用水冲干净,又拿另一把菜刀开始切肉片。

“多切点肉,炖菜多放肉好吃。”夏白露生怕男人肉切少了,紧接着提醒一句。

这男人饭量大,肉放少了自己怕是吃不上几片。

陆君霆听后切了一大碗的肉片,目测得有一斤。

切完肉后不用夏白露说陆君霆又主动洗刀洗案板,接着在切肉的刀和案板上做好记号。

“你记得这把刀和菜板的这一面是切生肉的。”陆君霆将菜板上的记号指给夏白露看。

夏白露给了陆君霆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口夸道:“没想到你刀工还挺好。”

“小时候在家练出来的。”

夏白露挑眉,作为一个男人从小就在家做饭,这是有故事啊。

陆君霆是家里的老三,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和妹妹,作为家里的儿子他从小就没受到过父母的疼爱。

三四岁开始就被他娘指使着干家里的各种活。

厨房的活先从烧火开始,再大点做摘菜洗菜切菜的活,到后来家里的饭菜都是他做,直到14岁他破格被部队录取当兵。

这些事陆君霆自然是不会给夏白露说。

菜备好,陆君霆又坐在灶前开始烧火,夏白露开始做菜。

油热放入花椒大料,爆香后放葱姜蒜,倒入切好的五花肉片,刺啦一声油花四射,炒出五花肉里面的油后放酱油,豆瓣酱煸炒。

炒出香味后放土豆块,待表面炒得发焦变色后再放入白菜帮炒断生,放粉条豆腐加入足量的开水,炖几分钟后放剩下的白菜叶,盐调味。

没一会儿的功夫厨房里就传出肉香味,十几分钟后一锅猪肉白菜土豆炖粉条做好。

陆君霆吸了吸鼻子,真香,比食堂做的菜闻着都香。

不用尝都知道夏白露做出来的菜肯定好吃。

肉香味不仅在自家厨房飘,还飘到隔壁的两家院子,陈家没什么动静,倒是牛家传来一阵闹腾声。

牛家也要开始吃饭,他家饭桌上是窝窝头,一盆炒白菜,一盆炒萝卜条,一锅棒子面粥。

牛副营长的儿子牛金宝扔下手里的窝窝头,大声喊着:“肉,好香的肉味,我要吃肉,奶我要吃肉。”

牛金宝今年5岁,是个又黑又胖小胖墩,和他奶奶一样长着标志性的蒜头鼻,厚嘴唇。

他上面还有3个姐姐,一二三丫,三姐妹倒是长得瘦小,一看就是家里的好吃的全进了牛金宝的嘴里。

作为老牛家的唯一的孙子,牛金宝自然是他奶的宝贝疙瘩。

听大孙子要吃肉,牛老太自然是要满足,她推了儿媳妇王桂芬一下,“还愣着干啥,没想到金宝想要吃肉吗?你赶紧想办法让我孙子吃上肉。”

“娘,昨天才吃的肉,这个月的肉票已经用完了。”

王桂芬坐着没动,只是手上的筷子不停,大口往嘴里扒拉菜,生怕自己速度慢了吃不着。

牛兰花不屑地撇嘴,这个嫂子她真是看不上,连带着她生的三个赔钱货也不喜欢。

瞧那一个个抱着碗在那缩着,跟没吃过食的鹌鹑似的。

“没肉票你不会自己想办法,我们老牛家可就这么一个金孙。”牛老太瞪了王桂芬一眼,“没用的玩意儿。”

牛老太用了吸了两下鼻子,“我闻着是隔壁新搬来的在吃肉,你带着金宝过去要点回来,咱家人多记得多要点。”

这味闻着她也谗,她兰花也要好好补补,吃成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才能招人喜欢,寻到合适的婆家。

王桂芬也是个爱占便宜的人,听她婆婆这样说马上放下碗筷站起来,从厨房拿了个大海碗喊牛金宝。

“金宝,走,娘带你去隔壁借点东西。”

牛金宝嘿嘿笑着,“吃肉喽,吃肉喽”,美得冒着鼻涕泡跟着她娘后面出去。

牛兰花想到陆君霆眼珠子一转也跟着站起来,“嫂子,我跟你一块去。”

她得多在陆君霆面前露脸,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她的美貌吸引呢。

牛副营长今晚在部队值班没在家,不然他一定会及时阻止家里这几个糟心娘们。

陆君霆和夏白露刚在堂屋坐好准备吃饭,院子门被啪啪拍响。

“你先吃,我去看看是谁。”

陆君霆大步走到院门口,一开门就看到端着碗的王桂芬和馋的口水直流的牛金宝,还有一个故作娇羞,让他想退避百米之外的牛兰花。

“你们有事?”陆君霆语气不好,拧眉扫过三人。

王桂芬讪笑一声,“陆营长,那啥今天家里都是素菜,孩子想吃肉,你看能不能匀给我们一碗。”王桂芬说着将碗往前递了递。

陆君霆看着那个堪比脸盆的大碗,脸上的不悦更甚,这是想要连锅端走吧?

“不匀!我们家也不够吃!”陆君霆冷声拒绝。

牛金宝却从门缝里挤进来撒腿往堂屋跑,“喂你别吃,那是我的肉,你们谁也不能吃。”

王桂芬也趁机进门假意追牛金宝,大喊着:“金宝,你慢点,你陆叔叔不会跟你一个小孩子抢的。”

陆君霆差点被气笑,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陆大哥,不好意思啊,我侄子都被我嫂子惯坏了,我是拦着他们的,但是没拦住。”

见状牛兰花上前轻声细语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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