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他跪在了地上，像个被抽走灵魂的空壳。
回到地府，阎王正翘着二郎腿刷手机。
他头也不抬地说。
“任务完成得不错，陆也现在可是良心企业家代表了。”
我点点头。
“该消除他的记忆了。”
阎王挑眉。
“怎么，心软了？”
我淡淡道：“不是心软，只是没必要让他继续痛苦了。”
阎王耸耸肩，打了个响指。
人间，陆也猛地捂住头。
一阵剧痛后，所有关于“妻子”的记忆，烟消云散。
三个月后，财经新闻播报：《陆氏集团 CEO 陆也宣布全员持股，净利润 90% 用于员工福利》镜头里的陆也，西装笔挺，却不再像从前那样高高在上。
记者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像是自己也有些困惑。
“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告诉我这么做，很可惜我不记得她了。”
三年后，我作为福利基金理事长与陆氏签约。
陆也盯着我看了许久。
“向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微笑。
“陆总说笑了，可能我是个大众脸吧。”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眼神十分执拗。
昨晚我梦到你在书房逼我签文件，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他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和当年我假装他妻子时戴的一模一样。
“您认错人了。”
我抽手离开，背后传来咖啡杯翻倒的声音。
阎王殿警报闪烁。
“目标记忆复苏！”
我望着监控里固执仰望摄像头的男人，关掉了警报。
9男主自述：起初，我只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有种失落感涌上心头。
他们说我是个好老板，八小时工作制、全额社保、员工持股。
可每当我签下一份福利文件，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骂我黑心，逼我改革，然后……消失了。
那种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醒来后只记得梦里的情绪，却记不清具体的情节。
记忆像退潮后搁浅的贝壳，一点点浮现。
最奇怪的是，每次我做善事，那些记忆碎片就会变得更清晰。
给员工加薪时，我想起她说过“钱要花在刀刃上”。
探望生病员工时，脑海中浮现她照顾人的温柔模样。
直到把 90% 利润分给员工那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