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我开始在手机软件上找新的住处。
只是因为精力不济,又要去医院化疗,我找了几周,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化疗结束后,我去医院复查,结果不是很好。
癌症又复发了。
我的心情低落到谷底,连门也不出,在家里昏昏沉沉地躺了几天。
是许知意破门而入,他给我做了顿饭,帮我套上外套,强迫我跟他出门走走。
我不想出去,我跟他说:“别管我了,许知意。
我要死了,你不知道吗?”
“谁说你要死了?”
许知意把我抱上轮椅,不容置疑地说:“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我说:“我的癌症复发了。”
他一愣,“谁说的?
黎沛沛,我问过你的主治医师了,你的化疗效果很好,胃部已经基本看不到病灶,后续采取保守治疗的话,生存率很高。”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严肃地问我:“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那个药?”
我下意识地看向小米。
它趴在卧室门口,很安静地注视着我,我分辨不出那具身体里到底是小米还是李世宁。
许知意带我出去逛了一圈,然后把我送回家,说明天再来。
房间里变得空旷而安静。
我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
一只温暖的狗爪子搭在我膝上。
“黎沛沛,”李世宁问:“他说的是什么药?
你还得了什么病?”
“是那个糖果罐子里的维生素吗?”
“是。”
我无法欺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像被审判的囚徒。
“那是氯氮平,用来治疗精神疾病。”
“……“李世宁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说:“从你走后。”
从看到李世宁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后,我就经常幻视幻听,因为害怕影响后面考警校,我一直都没去看病。
直到卧底行动结束,我才顺理成章地被确诊了心理疾病。
也因此换来了长长的休假。
他顿了一下问,“你觉得我是幻觉吗?”
我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在长久的沉默里,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
他叹息一声。
小狗直立起来,温柔地舔掉了我的眼泪。
“去吃药吧,黎沛沛。”
他像哄孩子那样哄着我:“我向你保证好吗?
我不是你的幻觉。”
“我不会消失的。”
我把头抵在他柔软的皮毛里,肩膀因为抽泣而耸动。
“明晚再吃吧。”
我恳求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