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面前出丑。
但我只是低头。
右手悄悄摸进袖中。
那支香囊,是我昨夜亲手调的。
“镇定香”。
专克怒火攻心的人。
我轻轻一捏,香灰飘出一线。
随风入厅。
裴氏还在骂。
突然,她顿住了。
声音卡在喉咙里。
像是被人掐住。
她眨眨眼,想继续说。
可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原本涨红的脸色,慢慢褪成苍白。
她皱眉。
“你……你这贱人……我……”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
脚步踉跄,却硬撑着不肯示弱。
然后——她猛地转身,拂袖而去。
一句话都没留下。
走得仓皇。
像是怕自己再待一秒就会崩溃。
堂下一片死寂。
嬷嬷们不敢动。
小厮们不敢喘气。
连风吹帘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缓缓地抬起头。
目光扫过厅中众人。
有人错愕,有人惊疑,有人偷笑。
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主位上的他。
夫君。
他看着我。
第一次正眼。
眼里没有责怪,只有探究。
像是看一只藏了很久的棋子,终于出手了。
我低下头。
嘴角微微扬起。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裴氏不再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踩踏的影子。
而是一个——威胁。
她走错了一步。
她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我动手。
我不靠美貌,不靠家世。
我靠的是香。
是人心。
是她永远看不见的暗处。
我起身。
动作轻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我心里清楚。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她会恨我。
但她更会怕我。
因为那一刻,她不是被我打败的。
她是被自己的怒火反噬。
而我,只是点燃了一根香。
一根让她清醒、又让她失控的香。
一根让所有人看清局势的香。
一根让我,正式站上舞台的香。
3.裴氏走后,我跪着没动。
风穿堂而过。
纸张被吹得哗啦响。
没人说话。
直到夫君起身,淡淡说了句:“扶她起来。”
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我低着头,谢恩时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他没再看我。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比以前久。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踩碎的人。
但我也知道,裴氏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第二天一早,侯爷就病了。
说是夜里受了寒,醒来便头痛欲裂,四肢无力。
太医请了又请。
最后定下个方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