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抵在护士站的金属台面上，指尖触到一团柔软黏腻的东西——是今天中午被他喂过饭的王姐，此刻她的脑袋以180度转向天花板，眼球突出眼眶，舌尖上还沾着没咽下去的安定药片。
“恐惧值+3，当前20点。”
系统提示音让林七夜猛然清醒。
他想起苏妄言昨天说的话——那个总把自己锁在厕所里的疯批病友，曾用带血的指甲在瓷砖上刻字：当他们开始看你时，摸摸口袋里的东西。
右手不受控制地探进白大褂左侧口袋，触到一个硬质物体。
林七夜屏息掏出，掌心躺着半枚生锈的铜钱，边缘刻着模糊的“子”字。
铜钱刚离开口袋，所有病人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倒挂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瞳孔里的“鼠”字渗出鲜血。
倒计时跳到00:00:01。
整栋楼的灯光在子时那一刻全部熄灭。
林七夜在黑暗中看见自己的掌心泛起微光，铜钱上的“子”字与视网膜上的系统面板同时亮起。
当第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传来时，他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里，混着某个沙哑的男声在耳边低笑：“欢迎来到，生肖审判。”
2 鼠王现形黑暗中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
林七夜后背紧贴护士站，掌心的铜钱发烫。
他看见那些倒挂的病人四肢突然断裂，关节处渗出黑血，身体像融化的蜡油般滴落地面，在月光里聚集成蠕动的灰黑色鼠群。
最前排的老鼠长着王姐的人脸，裂开的嘴露出带血的尖牙，吱吱乱叫着扑过来。
“恐惧值+5，当前25点。”
系统提示音里，林七夜本能地抬腿踢翻金属药车。
哗啦啦的药瓶碎裂声中，他瞥见304病房的门隙里闪过刀光。
几乎是同一瞬间，有冰凉的刀刃抵住他咽喉，带着铁锈味的呼吸喷在耳后：“菜鸟，想活就别动。”
是苏妄言的声音。
穿白大褂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左眼角的刀疤在月光下泛青。
他右手握着半人高的唐刀，刀身缠着渗血的布条，刀柄处刻着密密麻麻的“鼠”字。
林七夜这才注意到，苏妄言的病号服下隐约露出结痂的旧伤，那些疤痕竟都呈啮齿类动物的咬痕。
“看好了。”
苏妄言舔了舔嘴角，突然甩刀劈向涌来的鼠群。
唐刀劈开空气的尖啸声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