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都可以有道侣吗？”
“我有道侣啊。”
莫青烟实诚回答。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柳若雨头上，她瞬间哑口无言，泪水大颗大颗滚落。
“对不起。”
莫青烟向来不懂如何安慰人，只能笨拙地递上手帕。
柳若雨不接，只是低声啜泣：“若雨还以为，仙长与若雨是特别的。”
她抽泣着问，“那人可有我这般待你？”
莫青烟沉默。
宁重煜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更别说像柳若雨这样体贴入微。
夜晚，月光如水。
莫青烟整装待发，柳若雨却始终不愿送别，只靠在门边，泪眼凄凄不言语。
莫青烟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中莫名刺痛。
宋门虽严，但对道侣确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这是第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我带你回宗。”
莫青烟终于开口。
柳若雨一愣，接着瞬间破涕为笑，几步冲到莫青烟面前，却又不敢相信：“当真？”
莫青烟点头。
“仙长！”
柳若雨激动得扑进她怀里，眼泪沾湿了她的衣襟，“若雨定不会给仙长添麻烦！”
次日天明，两人踏上归程。
柳若雨坐在莫青烟剑上，紧紧抱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背，心满意足。
“好高啊！”
柳若雨惊叹着望向脚下云海，“若雨从未想过能见到这样的景色。”
莫青烟脸上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喜欢就好。”
入夜，两人借宿山间小屋。
莫青烟守夜，柳若雨却久久难眠。
“那道侣，是如何的人？”
柳若雨突然问。
莫青烟愣住：“你怎么知道是他？”
柳若雨轻哼一声：“猜的。
定是个不识好歹的男人，否则怎会让仙长独自下山？”
莫青烟没有反驳，只道：“两族联姻，由不得我们。”
“那他可有好好待你？”
柳若雨追问。
莫青烟沉默片刻：“他有他的难处。”
柳若雨翻了个身，背对莫青烟，咬牙切齿低语：“有道侣又怎样？
若他真在意仙长，怎能让仙长孤身一人？
不像我，我只心疼仙长！”
莫青烟听在耳中，却未出声。
她望着窗外明月，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今生第一次，有人将她放在心尖上。
哪怕是假意逢迎，也足够珍贵。
星辰移动，万籁俱寂。
莫青烟闭上眼，回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突然，她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指。
是柳若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