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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印迷局楚孤云秋菊后续+全文

莱呀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断水悲歌,青冥血誓残阳如血,泼洒在断水崖嶙峋的怪石之上,将褐色的岩面映照出一片凄厉的殷红。秋风卷着枯叶,发出呜咽般的呼啸,穿梭在稀疏的松林间,带来刺骨的寒意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楚孤云提着一口气,从崖底攀援而上,平日里灵巧的身法此刻却显得有些踉跄。他越靠近崖顶那间简陋的茅屋,心便沉得越快,那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终于,他踏上了崖顶平地。昔日师徒二人习剑练拳的空地,此刻狼藉一片。新翻的泥土混杂着断裂的木桩,几株顽强的秋菊被践踏得不成模样,空气中除了血腥,还有一丝淡淡的硫磺与机油混合的怪异气味,那是楚孤云从未闻过的。茅屋的门扉洞开,不,应该说是半扇门斜挂在框上,另一扇则碎裂成数块,散落在地。“师父!”一声嘶哑的...

主角:楚孤云秋菊   更新:2025-05-20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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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孤云秋菊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印迷局楚孤云秋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莱呀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断水悲歌,青冥血誓残阳如血,泼洒在断水崖嶙峋的怪石之上,将褐色的岩面映照出一片凄厉的殷红。秋风卷着枯叶,发出呜咽般的呼啸,穿梭在稀疏的松林间,带来刺骨的寒意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楚孤云提着一口气,从崖底攀援而上,平日里灵巧的身法此刻却显得有些踉跄。他越靠近崖顶那间简陋的茅屋,心便沉得越快,那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终于,他踏上了崖顶平地。昔日师徒二人习剑练拳的空地,此刻狼藉一片。新翻的泥土混杂着断裂的木桩,几株顽强的秋菊被践踏得不成模样,空气中除了血腥,还有一丝淡淡的硫磺与机油混合的怪异气味,那是楚孤云从未闻过的。茅屋的门扉洞开,不,应该说是半扇门斜挂在框上,另一扇则碎裂成数块,散落在地。“师父!”一声嘶哑的...

《心印迷局楚孤云秋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断水悲歌,青冥血誓残阳如血,泼洒在断水崖嶙峋的怪石之上,将褐色的岩面映照出一片凄厉的殷红。

秋风卷着枯叶,发出呜咽般的呼啸,穿梭在稀疏的松林间,带来刺骨的寒意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

楚孤云提着一口气,从崖底攀援而上,平日里灵巧的身法此刻却显得有些踉跄。

他越靠近崖顶那间简陋的茅屋,心便沉得越快,那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

终于,他踏上了崖顶平地。

昔日师徒二人习剑练拳的空地,此刻狼藉一片。

新翻的泥土混杂着断裂的木桩,几株顽强的秋菊被践踏得不成模样,空气中除了血腥,还有一丝淡淡的硫磺与机油混合的怪异气味,那是楚孤云从未闻过的。

茅屋的门扉洞开,不,应该说是半扇门斜挂在框上,另一扇则碎裂成数块,散落在地。

“师父!”

一声嘶哑的呼唤从楚孤云喉间冲出,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他几步抢入屋内,昏暗的光线下,一道身影蜷缩在墙角,身下,是已经凝固的暗色血泊。

“师父!”

楚孤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因极致的悲痛而变形。

那是他的师父,断水剑派最后一位长老,莫怀远。

昔日里仙风道骨,目光温煦的老人,此刻白发散乱,沾染着泥土与血污,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上,绽开着数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几不可闻,脸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孤云……你……你回来了……”莫怀远艰难地睁开浑浊的眼睛,见到是楚孤云,黯淡的瞳孔中似是燃起最后一丝光亮。

“师父,是谁?

是谁伤了您?”

楚孤云伸出手,想去扶他,却又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无助地颤抖着。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莫怀远微微摇头,嘴角牵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咳咳……天机府……他们……好快的手段……老夫……技不如人……”他每说一个字,便要喘息良久,胸口的血又渗出一些,染红了楚孤云伸出的衣袖。

“天机府?”

楚孤云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厉色。

这个近十年来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行事诡异莫测的新兴势力,传闻其武功路数与中原各派迥异,且擅用各种奇巧机关,手
段狠辣,扩张极快。

断水剑派向来避世,与世无争,怎会惹上这等煞星?

“他们……是为了……这个……”莫怀远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怀中摸索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物事,以及一柄连鞘古剑,递向楚孤云。

那剑鞘古朴无华,呈暗青色,似是以某种不知名的木材制成,入手微凉。

楚孤云认得,这是师门传承之宝,“青冥剑”,据说藏有断水剑派最核心的秘密,只是师父从未让他细看。

而那油布包裹之物,展开一看,竟是一幅残缺的丝帛图谱,上面绘制着繁复的线条与古怪的符号,似阵法,又似某种机括构造图,隐隐透着一股玄奥之气。

图谱的边缘,尚有火烧的焦痕。

“此图……名为‘破机谱’……是我断水一脉……咳咳……先祖所留……能克制……天下多数机巧之术……天机府……便是为此而来……”莫怀远气息越来越弱,声音也渐渐低微,“他们……要老夫交出……老夫……岂能……如其所愿……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莫怀远呕出一口黑血,眼神却陡然清明了些。

他紧紧抓住楚孤云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孤云……‘青冥剑’……与此图谱……相辅相成……剑中……藏有……真正的秘密……你……你定要……守护好它们……万不可……落入歹人之手……否则……武林……将有大劫……”楚孤云含泪点头,将图谱与青冥剑紧紧抱在怀中,哽咽道:“弟子明白!

弟子明白!

师父,您撑住,我去找大夫!”

“不必了……”莫怀远惨然一笑,眼神开始涣散,“老夫……大限已至……能见你最后一面……已是……上天垂怜……”他喘息着,目光投向茅屋外的夕阳,那血色残阳,仿佛是他生命的最后余晖。

“孤云……记住……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断水剑法……讲求……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但若……退无可退……便当……一往无前……宁折……不弯……”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风中残烛。

“师父……”楚孤云泪如雨下,他知道,师父快不行了。

他紧握着师父冰冷的手,感受着那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流逝。

莫怀远眼中最后的光彩凝聚,他费力地从颈间取下一枚用红绳穿着的、样式
古朴的狼牙吊坠,塞入楚孤云手中:“带着……这个……去……江南……钱塘……柳家巷……寻访……一位姓柳的……故人……他……他会告诉你……一些事……关于……你的身世……也关于……这‘青冥’的来历……我的身世?”

楚孤云一怔,他自幼便是孤儿,被师父从雪地中捡回,从未想过自己的父母是谁。

此刻听闻,心中百感交集,但更多的还是师父即将离去的悲痛。

“去吧……孩子……江湖险恶……凡事……多留心眼……莫要……轻信于人……但……也莫要……失了……赤子之心……”莫怀远的声音细若游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了拍楚孤云的手背,眼中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期许,“活……活下去……为断水一脉……也为……你自己……”话音未落,他的手猛然垂落,头颅无力地歪向一旁。

那双曾蕴含着无尽智慧与慈爱的眼眸,彻底失去了神采。

“师——父——!”

一声悲怆至极的呼号,撕裂了断水崖的死寂。

楚孤云抱着师父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决堤,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从残破的门洞中射入,恰好照在莫怀远安详却苍白的面容上,仿佛为他渡上了一层悲悯的金光。

风,更冷了。

崖下的松涛声,此刻听来,也像是为这位与世无争的老人奏响的哀乐。

不知过了多久,楚孤云的哭声渐渐止歇,只剩下压抑的抽噎。

他缓缓放下师父的遗体,眼神中的悲痛与迷茫,被一种近乎可怖的冷静所取代。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茅屋的破洞,望向天边那抹即将被黑暗吞噬的血色。

天机府!

这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中。

他默默地站起身,走到屋外。

昔日与师父谈天说地,赏月观星的青石板上,尚留有几处深色的血迹,那是天机府凶徒留下的。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血腥味,涌入肺腑,激得他浑身一颤。

他拔出怀中的“青冥剑”。

“锵——”一声清越的龙吟,剑光如一泓秋水,在昏暗的暮色中闪过一抹幽蓝。

剑身修长,薄如蝉翼,靠近剑格处,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青冥”。

剑刃上,似乎流动着一层淡淡的荧光,一股难以言喻的森寒
之气扑面而来,却又隐隐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这就是“青冥”,断水剑派的魂,师父用生命守护的传承。

楚孤云手握青冥,凝视着剑身上映照出的自己那张尚带稚气,却已布满寒霜的脸。

师父的临终遗言,如同洪钟大吕,在他耳边回荡。

“弟子楚孤云,对天盟誓!”

他猛地将剑尖刺入脚下的青石,石屑纷飞。

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今日师尊莫怀远,惨死于天机府奸徒之手!

此仇不报,孤云誓不为人!

‘青冥’在此,传承不灭!

弟子定当守护师门秘辛,揭露天机府狼子野心,若违此誓,天诛地셔!”

字字泣血,句句铿锵。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崖顶回荡,带着少年孤注一掷的决绝。

誓言毕,他缓缓起身。

心中的稚嫩与彷徨,在师父鲜血的浸染下,寸寸剥落,凝结成一块坚冰。

他将“破机谱”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又把那枚狼牙吊坠系在颈间,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他回到茅屋,用残存的门板和一些破布,将师父的遗体简单包裹。

然后在茅屋旁,用青冥剑一剑一剑地,在坚硬的岩石地上,挖掘出一个简陋的墓穴。

没有棺椁,没有铭文,只有一颗徒儿滚烫的赤诚之心。

当最后一捧土覆盖在坟茔之上,楚孤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触及冰冷的石地,传来阵阵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的万一。

“师父,您放心,孤云……定不负所托。”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承载了他所有童年与少年记忆的断水崖,看了一眼那座孤零零的新坟。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网,开始笼罩大地。

崖下的黑暗中,仿佛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与挑战。

楚孤云深吸一口冰冷的夜气,将青冥剑重新归入鞘中,斜背于身后。

他没有再回头,毅然转身,循着记忆中小径的痕迹,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走向了那片广阔而未知的江湖。

他的身影,在浓重的夜色中,逐渐化作一个模糊的黑点,仿佛一片真正的孤云,飘向了茫茫天际。

断水崖上,只余下风声呜咽,似在为一段传奇的开始,奏响苍凉的序曲。

而那柄名为“青冥”的古剑,正静静地伏在他的背上,等待着饮血挥斥,搅动江湖风云
的那一天。

前路漫漫,等待他的,将是一条血与火,迷惘与抉择交织的江湖路。

竹海迷踪,星索初缠清晨的薄雾,如同一匹轻柔而湿冷的白纱,弥漫在连绵起伏的青翠竹海之中。

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与竹叶特有的清冽,沁人心脾,却也为这片本就幽静的山林更添了几分迷离与森然。

楚孤云的身影,如同一道青色的幽灵,在浓雾与竹影间穿梭。

他已连续奔逃了三日夜,自离开断水崖后,“天机府”的追兵便如跗骨之蛆,阴魂不散。

他们的追踪手段诡异莫测,往往在他自以为摆脱之际,便又从意想不到的角落冒出。

若非断水剑法精妙,加上“青冥剑”本身的灵异,他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此刻,他背靠一丛茂密的紫竹,微微喘息。

衣衫已被露水打湿,几处划破的口子渗着血丝,与竹叶上的水珠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血还是露。

他警惕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风吹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掩盖了许多细微的异动,令他眉头紧锁。

师父的仇,图谱的秘密,还有那关乎身世的狼牙吊坠,一桩桩一件件,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沙……沙沙……”一阵异于风声的细碎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极轻,却极有规律。

楚孤云心中一凛,猛地转过身,“青冥剑”已然出鞘寸许,剑气森寒。

浓雾中,缓缓走出三道人影。

他们身着统一的玄黑劲装,胸口绣着一个扭曲的齿轮与星辰交织的图案——天机府的标记!

为首一人,身材中等,面容阴鸷,手中提着一柄样式古怪的短刃,刃口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有剧毒。

“楚孤云,断水剑派的余孽,我家主人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人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猫戏老鼠般的得意。

楚孤云眼神一冷:“天机府行事,与邪魔外道何异?

想要楚某束手就擒,痴心妄想!”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青冥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为首那人咽喉。

断水剑法,以快、准、变为要,讲究后发制人,一击必中。

“好胆!”

那人冷哼一声,短刃横封,另外两人则从左右包抄,手中各自掣出一件奇形兵刃,一个是带有倒钩的铁爪,另一个则是一根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短棍,棍头似
乎能伸缩弹出。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在竹林间骤然响起。

楚孤云以一敌三,剑光闪烁,如水银泻地,将三人的攻势尽数挡下。

然而,这三人的武功路数极为诡异,招式间常有不合常理的转折,配合他们手中那些闻所未闻的兵刃,一时间竟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尤其是那短棍,时而伸长数尺,攻他下盘,时而顶端弹出锐利的尖刺,防不胜防。

楚孤云心中暗惊,这便是师父所说的“机巧武学”么?

果然邪门!

他不敢恋战,虚晃一招,身形向后飘退,意图借竹林掩护,再次遁走。

“想走?

留下吧!”

右侧那使用铁爪的天机府武士狞笑一声,手腕一抖,铁爪竟如活物般飞射而出,爪尖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取楚孤云后心。

楚孤云听声辨位,反手一剑,“回风夺月”,剑尖精准地点在飞来的铁爪之上。

然而,那铁爪上传来的力道奇大,竟让他手臂微微一麻。

更让他惊骇的是,铁爪之后,竟连着一根细若游丝的钢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咻——”一道破空之声,比那铁爪更快,更尖锐!

一枚闪烁着银光的细小物件,如流星般从斜刺里射来,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那根绷紧的钢索。

“啪”的一声脆响,钢索应声而断!

失去牵引的铁爪在空中翻滚着,无力地跌落在湿滑的青苔上。

楚孤云一怔,急忙稳住身形,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株高大的凤尾竹顶端,浓雾稍散处,俏生生立着一个少女。

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着一身利落的湖蓝色劲装,与天机府的玄黑截然不同。

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细小铜片与齿轮的奇特腰带,背上负着一个鼓囊囊的皮囊,里面似是装着各种工具零件。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正把玩着一根柔韧的银色长索,索的末端系着一个精巧的梭形金属陀螺,方才击断钢索的,想必就是此物。

少女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双眸子灵动而明亮,此刻正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打量着场中的楚孤云与那三个天机府武士。

她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凝滞。

“什么人?!”

为首那天机府武士厉声喝道,眼中满是警惕。

天机府内部等级森严,此女衣着与他们迥异,显然不是一路
人,但她方才露的那一手,分明也是某种精妙的机巧之术。

少女轻盈地从数丈高的竹顶飘落下来,动作如猫般无声无息。

她没有理会天机府的人,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楚孤云,歪着头道:“喂,你就是那个杀了‘铁面判官’张桐,让府里悬赏三千两黄金的楚孤云?”

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谷中的黄鹂。

楚孤云眉头微蹙,此女竟知晓他的身份,还知道天机府内部的悬赏,她究竟是谁?

是敌是友?

他握紧青冥剑,沉声道:“姑娘是何人?

为何插手此事?”

少女嫣然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我嘛……路见不平,拔索相助咯。

再说,这几个家伙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最看不惯了。”

她说着,目光扫过那三个天机府武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放肆!

你是何门何派,敢管我天机府的闲事?”

为首那人怒喝,显然被少女的态度激怒。

少女撇撇嘴,右手轻轻一抖,那银索在她手中盘旋飞舞,发出“呜呜”的异响,索端的陀螺在雾气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残影。

“我叫苏星河。

至于门派嘛……你们天机府,也配问?”

“苏星河?”

为首那人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随即又被狠厉取代,“不管你是谁,今日阻挠我等执行公务,便是与天机府为敌!

拿下她!”

他一声令下,三人竟暂时放弃了楚孤云,同时向苏星河攻去。

那毒刃、铁爪、伸缩棍,配合着诡异步法,卷起阵阵恶风。

苏星河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身形不退反进。

只见她手腕翻飞,那根名为“星痕索”的银索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时而如灵蛇出洞,点向敌人穴道;时而如狂蟒翻身,卷向对方兵刃;时而又化作一道银色屏障,护住周身。

更奇的是,那索端的陀螺竟能自行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似乎能干扰人的心神。

“叮叮锵锵!”

一时间,竹林中只见银光闪烁,人影交错。

苏星河以一敌三,竟丝毫不落下风。

她的招式灵动飘逸,与天机府武士的阴狠诡谲形成鲜明对比。

楚孤云站在一旁,目光凝重。

这少女的武功路数,同样是他闻所未闻的“机巧武学”,但与方才那三人相比,显然更为精妙,也……少了几分邪气


他注意到,苏星河的攻击多以牵制、扰乱为主,并不下杀手,似乎只是在戏耍对方。

而她腰间皮囊里,不时会飞出一些细小的金属物件,有的能发出刺眼强光,有的能制造短暂的浓烟,让那天机府三人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来路?”

楚孤云心中疑窦丛生。

她明明天机府的行事作风了如指掌,甚至能使用更为高明的机巧之术,却又出手阻止他们。

激战中,那使用伸缩棍的武士瞅准一个空当,短棍猛地伸长,直捣苏星河小腹。

苏星河娇叱一声,银索回卷,缠住短棍,同时左手从腰间一抹,一枚核桃大小的黑色圆球掷出。

“小心!”

为首那人惊呼一声,似乎认得此物。

黑色圆球在空中爆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辛辣气味,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一股强烈的冲击波扩散开来。

那天机府三人猝不及防,被震得连连后退,头晕眼花,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苏星河趁机收回银索,看也不看那三人,转身对楚孤云笑道:“喂,呆子,还不快走?

等他们缓过劲来,或者叫来更多帮手,你可就真走不掉了。”

楚孤云定了定神,对她抱拳道:“多谢姑娘援手。

敢问姑娘与天机府……哎呀,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苏星河不耐烦地打断他,一双灵动的眼睛在他身上打量着,尤其在他背后的青冥剑上停留了片刻,“天机府那帮家伙,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你嘛……虽然看着傻乎乎的,剑法倒还不错,比那些只会玩弄些粗劣机关的家伙强多了。”

楚孤云听她如此评价师门剑法与天机府的机巧武学,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隐隐觉得,这少女对天机府的态度,并非单纯的敌对,反而更像是一种……同源而出,却又分道扬镳的复杂。

“姑娘既知天机府势大,何苦……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苏星河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丝少女的娇憨与任性,“倒是你,楚孤云,你身负血仇,又带着天机府志在必得的东西,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可得小心点。

有些人,可不像我这么好心。”

她说到“天机府志在必得的东西”时,目光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楚孤云胸口的位置,那里,正贴身藏着“
破机谱”。

楚孤云心中一凛,此女竟连这个也知道!

她究竟是谁?

莫非是天机府内部某个派系的人,想利用自己?

他眼神微沉,戒备之意更浓。

苏星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嗤笑一声:“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就不会出手了。

或者,直接把你绑了送去领赏,岂不更省事?”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低沉了些,“天机府的水……深得很。

你那柄剑,还有你怀里的东西,都很重要。

保护好它们,也保护好你自己。”

说完,她不再多言,转身便欲离去,身形如一片羽毛般轻盈。

“姑娘!”

楚孤云下意识地叫住她,“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机会,楚某定当报答。

还未请教姑娘……为何对楚某之事如此了解?”

苏星河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晨雾中,她的侧颜轮廓柔美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秘。

她轻声道:“有些事,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至于报答嘛……如果你真能活着揭开天机府的秘密,或许……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她的声音渐渐飘远,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浓密的竹林与晨雾之中,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楚孤云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

那三个天机府武士此时已从震荡中缓过神来,见苏星河已走,而楚孤云又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自知讨不到好,对视一眼,竟也灰溜溜地退走了,想必是回去报信。

竹林复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声依旧。

楚孤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青冥剑,又摸了摸胸口的“破机谱”与狼牙吊坠。

这个自称苏星河的神秘少女,她的出现,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湖中,激起了更大的涟漪。

她到底是谁?

她口中的“秘密”又是什么?

她与天机府,究竟是何关系?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他心头。

他知道,自己的江湖之路,从遇上这个机巧百出、亦正亦邪的少女开始,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凶险莫测了。

他深吸一口带着竹香的冷冽空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不管前路如何,师父的仇不能不报,师门的传承不能断绝。

他握紧青冥剑,选了一个与苏星河离去相反的方向,再次踏上了茫茫征途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灑下斑驳的光点,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却也让远处的竹海深处,显得更加幽深难测。

他隐约觉得,与苏星河的相遇,绝非偶然,他们的命运之线,似乎已在这迷雾般的竹海中,悄然缠绕。

龙泉论剑,青锋破甲龙泉山庄,往昔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欧冶子后人所建,以铸剑闻名,亦是各派名宿时常聚会论道之所。

然今日,山庄内外的气氛却与往常的清雅截然不同,平添了几分肃杀与压抑。

山庄中央的巨大演武场上,旌旗招展,人头攒动。

武林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以及一些成名已久的江湖豪客,皆受“天机府”之邀,齐聚于此,名为“观摩武学新境”,实则人人心知肚明,这是天机府的一次实力展示,一场赤裸裸的威慑。

高台之上,端坐着数位天机府的核心人物。

为首一人,身着紫金长袍,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阴鸷,正是天机府主——苏伯陵。

他身旁,则垂手侍立着几位气息深沉的“机巧大师”,神情倨傲。

台下,各派掌门神色各异,有的面露忧色,有的强作镇定,有的则目露不屑,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自天机府崛起以来,其凭借闻所未闻的“机巧武学”与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迅速蚕食传统武林的势力范围。

不少中小门派或被吞并,或被迫依附。

今日这场“武林大会”,更像是天机府宣告其霸主地位的序幕。

楚孤云混迹在人群之中,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头戴斗笠,遮掩了大部分面容。

他望着高台上的苏伯陵,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此人,便是下令屠戮断水崖,害死师父的元凶!

这几个月来,他一边躲避追杀,一边暗中调查天机府的底细,越是了解,便越是心惊。

天机府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庞大与可怕。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演武场一侧的大门缓缓开启,五名身披重甲、手持奇形兵刃的“机巧武士”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们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颤,金属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面甲之后,看不到任何表情,只余下两点幽幽的红芒,如同野兽的瞳孔。

场中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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