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画出黑色泪痕,却遮不住眼底的冷光。
我捏着她的戒指用力扭转,金属环应声而断,露出藏在夹层的微型芯片,上面蚀刻着“实验体A-03”。
苏晚棠忽然笑了,笑声混着雨声碎成尖锐的片:“林深,你以为周小茶是无辜的白莲花?
她偷了我的身份,抢了我的角色,甚至想抢走你——”她扯开高领毛衣,后颈的蝴蝶胎记在水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我瞳孔骤缩——那不是皮肤的质感,而是仿生硅胶特有的细腻纹路。
指尖触上去,能感受到皮下极细的电路脉动,和陈曼殊诊室里那台仿生机器人的反应如出一辙。
“还记得沈知夏的画展吗?”
她贴近我耳边,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她最得意的《笼中鸟》系列,模特其实是周小茶。
那些锁链勒进皮肤的伤痕,都是真的。”
记忆突然决堤。
画展那天,沈知夏穿着我送的青金石色长裙,指着那幅滴血的鸟说:“每个笼子都有钥匙,只是看你敢不敢用。”
当时我没注意到,画框角落用极小的字体写着“致ZC:对不起”。
口袋里的怀表开始发烫,裂痕映出苏晚棠的脸,与记忆中的周小茶逐渐重叠。
七年前她 dying in my arms时,最后一句是:“去23区旧仓库,那里有沈知夏的......”话没说完,就被赶来的黑衣人拖走。
后来陈曼殊告诉我,那只是我的“创伤后幻想”。
“要看看监控吗?”
苏晚棠甩开我,走向放映室。
胶片转动的吱呀声中,2016年7月15日的画面跳出来——镜头里的我撑着伞,走向的分明是穿着苏晚棠戏服的周小茶,而真正的苏晚棠站在三楼窗口,嘴角挂着冷笑,手里拿着台对讲机。
“她给了你多少钱?”
我抓住她肩膀,却摸到肩胛骨下突兀的金属接缝,“你到底是谁?”
她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戒指划破我唇角:“我是苏晚棠,也是周小茶,或者说......”她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下面光滑的仿生皮肤,“我是脑科所按沈知夏的要求,为你量身定制的理想型女友。”
放映室的灯突然熄灭。
应急灯亮起时,陈曼殊站在门口,白大褂上沾着水痕,像被撕碎的病历单。
她举起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