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和我做的青柠排骨并列宇宙第一！”
汽车驶进苍梧镇时，夕阳正把青石板路染成蜜色。
穿蓝布衫的阿婆挎着竹篮从巷口经过，看见顾南笙先是一愣，随即红了眼眶：“囡囡可算回来了！”
沈星河提着行李跟在后面，听着此起彼伏的乡音问候，突然明白这座小镇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牵挂。
第二天清晨，顾南笙带着他往茶山深处走。
晨雾未散，茶树尖上凝着露珠，空气里浮动着清苦的茶香。
沈星河被碎石绊了个趔趄，伸手乱抓时扯断了枝桠，惊起一群白鹭。
“当心！”
顾南笙拽住他手腕，两人跌坐在草坡上。
她发间的木簪不知何时掉了，长发如瀑倾泻在沾满草屑的裙摆。
“原来顾大空姐也会摔跤。”
沈星河伸手去够她发间的草叶，却被她突然黯淡的眼神刺痛。
顺着她目光望去，远处山坳里立着座废弃的航标塔，锈迹斑斑的金属支架在风中发出呜咽。
“十七年前，我爸就是在那里……” 她声音突然沙哑，沈星河僵在原地。
记忆如潮水漫过顾南笙的瞳孔 —— 那个雷雨交加的傍晚，小南笙攥着给父亲准备的生日礼物，在航标塔下目睹了直升机坠毁的火光。
后来她总说喜欢在云端的感觉，却没人知道她每次起飞前都要吞下三颗薄荷糖压制恶心。
“所以你才……” 沈星河想起她制服口袋里永远备着的薄荷糖，想起她深夜直播时偶尔望向窗外的眼神。
顾南笙突然起身，裙摆扫落几片茶叶：“去看奶奶吧，她该等急了。”
竹林掩映的老屋里，顾奶奶戴着老花镜纳鞋底。
听见脚步声，老人颤巍巍起身，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笙笙！”
她布满皱纹的手捧着孙女的脸，又看向沈星河，笑得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龈：“这就是你说的那小子？”
灶台飘出煨鸡汤的香气时，顾奶奶从樟木箱底翻出个铁皮盒。
褪色的照片里，年轻的飞行员抱着穿碎花裙的小女孩，背后是崭新的直升机。
“你爸总说，笙笙以后要做最勇敢的机长。”
老人抹着眼角，“那年事故后，她怕得整夜发抖，却还是偷偷穿上了爸爸的制服。”
沈星河转头看向正在添柴的顾南笙，火光映得她眼角湿润。
他突然明白，那些高空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