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只留下一片虚无,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该吃药了。”
我下意识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厢房呢喃着,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洞。
仿佛是回应我的话语,那放在角落里的药罐,却在这时无风自动起来。
陶罐盖子“叮”地一声,清脆而突兀地弹落在地,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久久回荡,宛如死亡的丧钟。
冷汗不受控制地顺着我的脊背滑落,打湿了衣衫。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后山破庙里见到的卦象——“魄离魂,魑魅生”。
那几个字,此刻就像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我的神经,让我愈发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拖着沉重的身体,再度跌坐在那张华丽的拔步床上。
檀木床柱上精美的并蒂莲雕花,在我模糊的视线里,仿佛突然活了过来。
花瓣在我的眼前层层绽放,每一片都娇艳欲滴,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我头痛欲裂,只能拿起按摩锤,一下又一下地击打自己的太阳穴,沉闷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胸腔深处传来一阵空洞的回响,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像是另一个心跳声在与我共振,一下又一下,节奏诡异而缓慢,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而迷离。
就在我即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我看见窗棂间缓缓游进一团雾状的灰影。
那东西身形小巧,有着黄鼠般的尖耳与狸奴一样的长尾,幽绿的瞳孔深邃而神秘,仿佛流转着我从未见过的浩瀚星空。
它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靠近我,用湿润的鼻尖轻轻地蹭过我的掌心。
那冰凉的触感,仿佛一股奇异的电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奇妙的是,所有的疼痛竟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温柔的潮汐,渐渐退去。
“夫人醒了?”
丫鬟那清脆的呼唤声,仿佛从遥远的云层穿透而来,将我从混沌的黑暗中唤醒。
我缓缓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我不禁眯起双眸。
这时,我才发现,腕间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暗红色的抓痕,那抓痕形状怪异,恰似三日前在破庙所见的符咒纹路。
窗外的梧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是有人在耳边低吟:“千年修得同船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