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出声。
月光从雕花缝隙里漏进来,映见其中一人正举着匕首对着她常睡的床榻。
她数着心跳等到两人翻找衣柜下层,忽然猛地推开暗格门,抓起妆匣里的香粉撒向对方眼睛。
“啊!”
男人惨叫着捂住眼睛,匕首“当啷”落地。
苏瑶趁机踢翻烛台,借着燃起的火光看清两人腰间的卫家腰牌,冷笑一声夺门而出。
回廊上守夜的小厮听见动静跑来,她立刻扶住廊柱,指尖掐进掌心:“有刺客……去请父亲!”
侯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苏瑶看着被押来的两个刺客,注意到他们看见王氏时瞬间慌乱的眼神。
父亲苏明远穿着中衣赶来,看见女儿苍白的脸色,立刻握紧了腰间佩刀:“到底怎么回事?”
“女儿也不清楚。”
苏瑶低头看着自己被香粉灼伤的手腕,“只是在首饰盒里发现了这个。”
她呈上匿名信,指尖划过“监视”二字,“还有,在床头发现了这个。”
当窃听器被呈到苏明远面前时,王氏手中的佛珠突然断了线,东珠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瑶看着继母骤然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前世她被灌下毒酒前,王氏也是这样慌乱地拨弄佛珠。
“父亲,”她忽然跪下,声音里带着哽咽,“近日总有人在饮食里动手脚,昨夜粥里的朱砂粉,今日刺客的目标……”她抬头望向苏明远,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样算计?”
苏明远看着女儿手腕上的伤,又看见地上滚落的东珠手串——那是亡妻的嫁妆。
他忽然转身盯住王氏,声音里带着寒霜:“夫人,你说呢?”
王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还没开口,外头突然传来通报:“周公子求见,说有急事!”
苏瑶看着周明轩匆匆赶来的身影,忽然想起匿名信尾端那个极小的“墨”字——那是楚墨的暗记,前世那个在她死后为她收尸的冷面将军。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玉佩,忽然笑了,眼尾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这一晚的侯府,灯火直到寅时才灭。
苏瑶躺在重新布置的闺房里,听着窗外更夫敲过三声,忽然摸出藏在发间的纸条——那是从刺客身上搜出的,上面用密文写着“及笄礼后动手”。
她对着烛火将纸条烧成灰烬,忽然听见窗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