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瞬间他的脸涨得通红。
角落里蹦出几十只黑猫朝着全身飞速下爪勾扯。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蹲下捂着脸。
什么时候,江家有了猫?
蛇生来怕猫,猫一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就兴奋不已。
江婉柔一声喝令:“怎么回事?”
江逸反而恶人先告状,“时予哥要将我的猫赶出去。”
睫毛上挂着血滴,指缝间我看不清女人的神色。
“顾时予,你连恶心的蛇都养得,还怕几只小猫吗?
别装了。”
从前的江婉柔,定下的家规第一条,就是绝不能让家中出现猫。
看到我脸上的斑斑血痕,她愣了愣,“猫都讨厌你,难道你不该自我反省?”
是啊,我该反省,为何要信薄情的人。
几年前江老夫人在鹰口救下蛇父,见他通人性便跟着他归山,见到了蜷在蛇窝里的我。
江家靠卖蛇毒为生,却频频被毒蛇咬,惹上了几条人命官司濒临破产。
他们达成协议,蛇父替他与蛇通灵,他将我接回人类族群,护蛇群周全。
江婉柔第一次见我时,我浑身赤裸却环绕众蛇,她却毫不害怕地牵住我的手。
她教我识字懂道理,说她远去苗疆为江家收集蛇类资料的父亲一定会喜欢我。
直到她的养弟疯了一样地从苗疆逃回,说她的父亲被苗疆男人扔进养的蛇窝里活活咬死,自己死里逃生才捡回一命。
还看到我的蛇父的双头时就惨烈大叫:“就是这种蛇咬死了顾伯!
苗疆那边全是这种双头蛇!”
本来她还不算相信,后来她又中了蛇毒差点丧命。
从此对我和蛇都深恶痛绝,说我是苗疆的野种。
手机震动了几下,我转身朝大门走去。
坐上门口的黑色商务车。
助理脸色沉重:“时予哥,江逸把你从江家集团赶走后,做了很多变动。”
心里一沉,车开往江氏集团联络监控室。
几十个屏幕一排展开,是江氏集团各种产业实验室和工厂的监控。
那些画面让我瞪大了双眼。
江家在全国开创了唯一的蛇类表演园,他们用火烤把蛇训得比狗还听话,场场爆满。
小小的阴湿笼子里关了数百条蛇动弹不得,他们有的身体甚至缠成了死结。
江家酒厂排成一列的酒罐中塞满了各种名贵的毒蛇。
医药公司用钳夹死死固定住每一条毒蛇,头上悬着一根粗针,定时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