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能给孩子们修画笔,也能骑着三轮车去镇上买画材。
而林父经营的 “茉莉驿站” 民宿就在隔壁,每个房间都摆着夏薇画的茉莉,留言簿上渐渐写满了旅客的故事。
“深子,帮我把这个寄出去。”
某天傍晚,林父递来个信封,封口贴着朵干茉莉,“是苏晴妈妈写来的,说看了咱们的解忧信箱,想把苏晴的旧物捐给画室。”
林深摩挲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突然想起夏薇昨天偷偷把他画的苏晴肖像收进了阁楼,说 “该让新故事上墙了”。
转折来得毫无预兆。
当拍卖会上夏薇的《记忆地图》系列以高价成交,筹够了给镇上修路的善款时,她却在庆功宴上突然晕倒。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林深攥着诊断书的手不停发抖,“先天性心脏病” 几个字像锋利的刀片,将他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幸福割得粉碎。
“别愁眉苦脸啦!”
术后第三天,夏薇躺在病床上,插着输液管的手还不忘比耶自拍,“医生说我这是‘折翼的天使’,需要专属护工全天候照顾~” 她晃了晃手机,相册里存满了林深笨手笨脚煮粥的黑照,配文是 “论钢铁直男如何把白粥煮成水泥”。
林深却笑不出来。
他想起深夜在画室,夏薇偷偷吃的药盒;想起她教孩子们画太阳时,苍白的指尖在画布上颤抖;想起她总说 “要把没画完的风景都补上”,原来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其实我超怕死的。”
某个月圆之夜,夏薇突然轻声说。
她靠在林深肩头,看着窗外盛开的茉莉,“但一想到,以后你会带着孩子们画星空,会把苏晴的故事写成绘本,会在民宿门口种满茉莉……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林父新推出的 “记忆坐标” 专线旅游车开始运营那天,夏薇偷偷溜出医院。
她戴着大大的遮阳帽,混在游客里,看着林父开着装饰着茉莉花环的面包车,骄傲地讲解:“前面那棵老榕树,就是当年林深他爷爷种下的……” 当孩子们举着画冲向车子,她悄悄抹了把眼泪,却被眼尖的豆豆发现。
“薇薇老师!”
小家伙举着画跑过来,“我画了会魔法的茉莉,能治好所有的病!”
夏薇蹲下来把他搂进怀里,输液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