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止。
“停在那里，你身上的霉菌味太重了，别脏了曦文的衣服。”
我看了眼顾曦文，僵在原地。
她已经换了一身裙子。
那是我眼馋好久的，祁清远却怎么都不肯给我买。
原来是我不配。
祁清远戴上橡胶手套，将消毒液倒进盆里。
那刺鼻的气味让我本能地后退，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每一次消毒都像是被剥去一层皮，那些生长出来的血肉会在化学药剂的腐蚀下冒出白烟。
痛得我整夜整夜地颤抖。
“不要……”
我微弱地抗议，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祁清远冷笑一声。
“不要？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曦文差点死在你的手上，不过是给你消个毒又不会痛！”
他强行把我的头往消毒液里按，鼻腔到肺被灼烧的火热，指甲扎进木桶边缘，血流了一地。
祁清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次是警告，以后要再敢动曦文，我就把你拆了当柴火烧，别以为学了她几分就妄想替代她！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说完，他把一整桶消毒液倒在了我身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
我挣扎着想逃，却被祁清远死死按住。
视线模糊中，我看到顾曦文站在楼梯口，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清远哥哥，你对她太温柔了。”
顾曦文轻飘飘地说。
“我看就该用硫酸，让她长长记性！”
祁清远的手顿了一下，皱了皱眉。
“别闹，她毕竟花了我好几个月的时间还有名贵的木材，就当宠物狗养也挺好玩。”
顾曦文撇撇嘴，走过来挽住祁清远的手臂。
“好吧，清远哥哥，能不能让她跳舞？我想看木偶跳舞！”
祁清远打了个响指，我身体里的丝线立刻绷紧。
尽管全身每一处都在尖叫着抗议。
我的四肢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摆出一个滑稽的舞蹈姿势。
“转圈！”顾曦文命令道。
我的身体开始旋转，胸前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