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后都要休息好久才能恢复精力。
黎漾想起了昨天上午的事,难怪她起床后傻样没有来迎接,原来是累惨了。
现在一看,它不累才怪,傻样毕竟不是一两岁精力旺盛的年纪了。
黎漾没走多远,就开始往回走了,这湖太大,等她绕完一圈,怕是季砚行都得在终点等的不耐烦了。
黎漾回到原点,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看着远处的身影逐渐放大,有过一阵恍惚。
这样遛着狗,等着他归来的场景,怎么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见季砚行跑近,傻样兴高采烈拉着黎漾迎了过去。
黎漾走近后,见季砚行喘着粗气,脸上渗出薄汗,细汗顺着下巴处滴落。
黎漾不是一个爱犯花痴的人,可面对季砚行,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是怎么做到连出汗都这么好看的?
她慌乱的挪开视线,拉着傻样就往回家的路走去,“走吧,回家了。”
季砚行浅浅站了一下,平复着呼吸,见黎漾拉着傻样往回走,也跟了上去,“好,回家。”
他走到和黎漾并肩的位置,自然的伸手到她的面前,“把傻样给我牵,别累着了。”
“不累,傻样很乖,比我以前养的狗乖了不知多少倍。”嘴上虽这样说着,她还是把牵引绳递了过去。
“我以前也养过一只萨摩耶,你是不知道,它出门就喜欢爆冲,每次溜它我都累的够呛……”
说起毛孩子,黎漾的话都不觉多了也轻快起来。
季砚行听着她的话,不由得从喉间溢出一声浅笑。
他怎么不知道?
他还帮黎漾拉住过她的狗呢。
那天,季砚行刚到苏城。
爷爷去世后,奶奶整天郁郁寡欢,她突发奇想的想回苏城住段时间。
那里有她和爷爷刚在一起时的回忆,她想回去看看。
季家的众人都有些担心她老人家,徐女士本想和她一起去苏城,但被她拒绝了。
后来,好说歹说,老太太才答应让季砚行跟着她一起回苏城。
爷爷去世,季砚行心里同样不好受,毕竟,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虽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他们没少斗嘴,大多数时候,都把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现在好了,再也没有和他斗嘴的小老头了。
季砚行突然觉得生活有些索然无味。
徐女士一提,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刚到苏城,他想散散心,便独自去河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一道急促的女声响起,“豆包,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你再不停下,等会儿我要是抓住你了,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他转过身去,就见一团大白拖着绳子急速冲了过来,而声音的主人正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着。
白团靠近,“唰”的一下便从他的身边掠过。
季砚行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那天,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脚,一脚踩在了绳子上。
豆包像是被瞬间扼住咽喉,被迫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女孩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上来。
她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豆包……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的小脸通红,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她缓了好一会儿,随后站起身子,走上前轻拍了一下豆包的屁股,“回去就关你禁闭!”
见黎漾弯腰拿牵引绳,他便松开了脚。
女孩好准备转头谢谢这位好心的路人,她感激道:“谢谢……啊!”她还来不及转头,便被豆包强行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