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简单——不需要名牌包,不需要烛光晚餐,只要一起啃过辣条,喝过井水炖的汤,就足够让心跳漏半拍。
下午监工的时候,我发现苏小星总是偷偷看手机。
她皱眉打字的样子,像在和谁争论什么。
我想开口问,又怕触及她的隐私,只好假装检查钢筋质量,实则用余光观察她。
直到她突然把手机塞进裤兜,对我喊:“林辰,过来看看这个!”
她带我走到荒地边缘,指着几丛紫色的小花:“这是鸢尾花,我小时候常摘来插在祠堂的窗台上。
能不能在学校周围种些花?
孩子们每天看着花,心情会好点。”
我掏出手机给园艺公司打电话:“送二十箱鸢尾花苗过来,再带些月季和向日葵,要能快速开花的品种。
对了,加三十个花盆,彩色的。”
转头对她笑,“放心,明天早上就能让这里变成花园。”
她眼睛发亮:“你连这个都能搞定?”
“那当然,”我故意挺胸抬头,“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她笑着摇头,突然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塞给我:“奖励你的,草莓味。”
糖纸在阳光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草莓的甜香混着汗水的咸涩,在舌尖炸开。
远处的挖掘机正在平整土地,工人们光着膀子喊着号子,孩子们追着一只花蝴蝶跑过荒地。
我突然觉得,这大概是我二十年来最真实的一刻——没有保镖,没有奢侈品,只有汗水、泥土,和身边这个让我想拼命变好的女孩。
夜幕降临时,地基已经打好。
我站在工地上,看着月光洒在新翻的泥土上,突然想起早上出门前,管家塞给我的急救包——里面有驱蚊液、防晒霜、胃药,此刻都躺在三轮车里落灰。
手机震动,弹出室友的消息:“听说你和校花私奔去乡下了?
牛逼啊!”
我笑着打字:“不是私奔,是造梦。”
苏小星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两罐冰镇可乐:“累吗?”
“不累,”我接过可乐,拉环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就是有点饿,想念你婶子炖的土鸡。”
她被可乐呛到:“明天让婶子再炖一只,管够。”
我们并肩坐在土堆上,看星星一颗一颗爬上天空。
乡村的夜很静,能听见蟋蟀的叫声,和远处池塘里的蛙鸣。
苏小星突然指着北斗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