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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着230万的首饰去了成人礼小说

钤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故事背景为现代架空,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夏初生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旁,精致的妆容与曼妙的身姿在镜中倒映,礼裙的白纱像一团揉皱的云朵将她托起,更显得她不似人间客,当属天上仙。她的指尖拂过颈间的红宝石项链。白皙的肌肤衬得这宝石格外光彩四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夏初生是一位童星,从十岁出道以来,演过不少角色,如今虽然还没成年,却已经是一位小有人气、被寄予厚望的年轻女明星了。今天,她盛装出席,是为了参加学校举办的成人礼。夏初生勾起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知道今天的自己,一定会是学校里最闪耀的一个。这很正常,从小到大,无论在哪里,她总是一路顺遂,总是那最惹眼、最优秀、最引人注目、最受人艳羡的一个。因为她不仅有着美貌,有着名气,还...

主角:夏初生热门   更新:2025-05-19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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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初生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戴着230万的首饰去了成人礼小说》,由网络作家“钤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故事背景为现代架空,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夏初生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旁,精致的妆容与曼妙的身姿在镜中倒映,礼裙的白纱像一团揉皱的云朵将她托起,更显得她不似人间客,当属天上仙。她的指尖拂过颈间的红宝石项链。白皙的肌肤衬得这宝石格外光彩四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夏初生是一位童星,从十岁出道以来,演过不少角色,如今虽然还没成年,却已经是一位小有人气、被寄予厚望的年轻女明星了。今天,她盛装出席,是为了参加学校举办的成人礼。夏初生勾起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知道今天的自己,一定会是学校里最闪耀的一个。这很正常,从小到大,无论在哪里,她总是一路顺遂,总是那最惹眼、最优秀、最引人注目、最受人艳羡的一个。因为她不仅有着美貌,有着名气,还...

《她戴着230万的首饰去了成人礼小说》精彩片段

(本故事背景为现代架空,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夏初生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旁,精致的妆容与曼妙的身姿在镜中倒映,礼裙的白纱像一团揉皱的云朵将她托起,更显得她不似人间客,当属天上仙。

她的指尖拂过颈间的红宝石项链。

白皙的肌肤衬得这宝石格外光彩四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夏初生是一位童星,从十岁出道以来,演过不少角色,如今虽然还没成年,却已经是一位小有人气、被寄予厚望的年轻女明星了。

今天,她盛装出席,是为了参加学校举办的成人礼。

夏初生勾起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知道今天的自己,一定会是学校里最闪耀的一个。

这很正常,从小到大,无论在哪里,她总是一路顺遂,总是那最惹眼、最优秀、最引人注目、最受人艳羡的一个。

因为她不仅有着美貌,有着名气,还有着一对宠爱她的父母。

她是父母用金玉堆砌着长大的,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是吃着世上最好的食物,用着世上最好的东西长大的。

她的一生当中,什么都是最好的,像她这样的人,也理应什么都是最好的。

夏初生拿出手机,对着镜子中无比满意的自己,拍了照片,发在了社交媒体上。

“今天要去参加成人礼了,从今以后就是大人啦~我的礼服好看吧,妈妈还找出了她首饰柜里最适合我的项链,感谢父母养育我成人,今后换我来照顾你们啦~”编辑好图文,点了发送,夏初生便去了学校。

待到成人礼结束,已经是傍晚了。

夏初生回到家,准备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的粉丝们又会用什么样浮夸的语句来夸赞自己。

但当她到家时,发现经纪人和自己的父母都一脸凝重地坐在客厅,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

夏初生还从来没见到自己的父母这样严肃过,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父母,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解决不了的。

“你自己看看吧,你今天上热搜了。”

经纪人将手机扔给她。

夏初生打开手机,点开了社交媒体,发现自己上热搜的词条并不是对自己美貌的夸赞,而是“人血项链”。

“她的项链居然要230万,就算是童星也没有富裕到可以拿出230万买
项链的地步吧。”

“她爸爸以前不就是个普通工作人员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很多网友扒出了自己父母的过往履历,怀疑自家财产来历不明。

夏初生一瞬间脑子懵了:“这怎么可能?

他们都在胡说。”

夏初生瞬间坐不住了,恐惧与惊慌令她一瞬间无措起来。

她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父母,想要从父母的脸上找到答案。

“你先别慌,联系一下粉丝运营那边,让职粉先带带节奏看看情况。”

妈妈发话了,妈妈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冷静处理很多事情,夏初生受到妈妈的影响,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你先去把妆卸了,好好睡一觉,这件事交给爸妈,不用担心。”

听到妈妈温柔的宽慰话语,夏初生的心里暖融融的。

妈妈总是这样,在她的成长路上为她提供了那么多细致入微的贴心照顾,才将她养成现在这样光彩照人的模样。

夏初生微微红了眼眶,抱着妈妈说了声谢谢,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第二天清早,事情的发展越发对她不利,又有网友扒出自己的父亲曾经负责过十年前那场地震的赈灾资金,怀疑父亲贪污了那笔赈灾的钱。

一整天,夏初生都在看各种评论,无数的谩骂与嘲讽纷至沓来。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咒骂过,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说这样难听的话。

她毕竟才十七岁,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更何况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了。

想到这些,夏初生只觉得压力陡增,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母亲发现了夏初生的异常,便来陪着她,让她好好放松心情,不要再看社交媒体了。

母亲对她说,无论是舆论还是高考并不重要,她的开心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夏初生很感激妈妈对自己的宽容与疼爱,她趴在妈妈的肩头,泪水打湿了妈妈的衣服。

在妈妈的安慰下,夏初生才又勉强止住了眼泪。

又过了一天,舆论还是没能止住,父亲花大价钱撒出去的水军如同杯水车薪,收效甚微。

甚至很多曾经真心喜爱她的粉丝,也转头开始咒骂她。

过了这两天,夏初生的心情已经不像事情刚刚发生时那样惊慌了。

她只是很烦躁,自己不过是戴了一条贵了一点的项链,为什么这些人
要这样骂她。

她也知道自己的这条项链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来的钱,是很多人贷款30年才能买下来的房子。

可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自己赚不到钱,难道还是她的错吗?

有钱难道是她的错吗?

时间又来到了晚上,就连一向冷静的父母,也都有些坐不住了,事态愈演愈烈,甚至很多人说要举报夏初生的父母。

看到这样的消息,夏初生也不由得慌了起来。

她很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父母的钱究竟来历是否干净,她也仍然记得,自己家里确实是在地震的那一年突然富起来的。

那个时候他们全家原本也住在地震所在的区域,因为地震,房子震成了危房,再后来他们全家便住进了大别墅里。

她一边极其鄙夷那些咒骂她的普通人,一边又真的很害怕这些人的举报会伤害到父母,会让她优渥的生活被收回。

这天夜里,夏初生横竖睡不着,她又来到衣帽间的首饰柜,拿出了那条项链。

忽然间,她感觉天地旋转了起来,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了,耳边传来轰隆巨响,像是天空都要裂开了一般,四周都在剧烈地震动,头顶有什么东西不断地砸下来。

等再次睁开眼,夏初生感觉自己似乎正被什么东西压着,浑身没有知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鼻腔里是灰尘与血液混在一起的粘稠气息,令人无比窒息。

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趴着的,一只手被重重压着,双腿和身体也被重重压着难以呼吸,不能动弹。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很害怕,想要出声叫妈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格外干哑,一开口,喉头便溢满了血液的腥甜,只能发出几声嘶哑的干号。

<还好还有一只手可以勉强动弹,她便用这只手四处摸索,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

那只手只摸到自己身上压着的是十分坚硬的巨大的重物,地面上满是凌乱的、破碎的硬石。

这时,她终于听到头顶有声音传来,是一个男人惊喜的声音。

“这里还有幸存者!”

话音一落,她听到头顶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也在变多,她感觉自己身上的重物似乎也在变轻一般。

终于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她抬眼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埋在废墟里。


光亮的外面,夏初生能够看到穿着红衣服的消防员和绿衣服的救援官兵。

虽然现在夏初生只能透过一个微小的缝隙看到外面,但她知道自己快要得救了。

于是她抬起仅剩能够活动的那只手,捡起身旁的一块石头,用力敲击面前的楼板,想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她还活着。

只不过没敲几下,她便没有了力气,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的血液已经蔓延了很远,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快要支离破碎了。

外面的救援仍在进行,夏初生也仍旧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可突然,救援停了下来。

夏初生听到有一个人说:“不行,这个地方要用到救援器械来切割,不然没有办法施救,有可能会伤到其他幸存者。”

另一个声音也说话了,语气十分焦急:“可是救援物资还没有发放下来。”

前一个人愤怒了起来:“为什么?

不是说全国上下的捐款和捐赠物资都已经陆续送到了吗,为什么还没有发放下来。”

另外那个声音也十分无奈:“没办法啊,上面说送来的捐款和物资太多,统筹安排需要时间,所以迟迟没有发放下来。”

“什么安排能比人命更重要,这底下埋着的还是个孩子,她还活着,她刚刚敲楼板了你听到了吗。”

“我也没有办法呀,你冲我吼有什么用啊?

上面说需要统筹安排,让我们等一等,很快物资就能下来了。”

两个人争执的声音传到夏初生的耳朵里,夏初生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累,越来越困。

身上的痛感也在渐渐消失。

这时,外面那个人又说话了。

“人,我们必须得救,每一条生命都是珍贵的,既然救援物资下不来,我们就用手挖!

只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了。”

头顶又是一阵叮呤咣啷的动静,夏初生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敲楼板了,便这样静静地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夏初生忽然感觉身上一轻,眼前是强烈的光线。

她的脸上被迅速蒙上了一块布,她看到那双拿布的手的手掌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伤口,很多都还淌着血,血流到了布上,血腥味进入了她的鼻腔。

想来这双手便是刚刚将自己挖出来的那个人的手吧。

因为没有救援物资,他们只能用手把自己挖出来,所以手上满是被碎裂钢筋混凝土割开的伤口。

她终于
得救了,但是她已经支撑不住了。

她闭上了眼,失去了生命体征。

最后的最后,她只听到了那个将他挖出来的男人的哭声,他哭嚎着,说如果物资能早点到的话,这个小女孩本不用死的。

再次睁开眼时,夏初生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一个帐篷里,和另外六七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挤在一起。

每一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伤,每个人的衣服都肮脏、凌乱,带着血腥气息。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无措,在灰头土脸的面颊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还没等夏初生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

她好饿,真的好饿,好像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样饿过。

她不知道这具身体已经多久没吃饭了。

不知怎的,自己的肚子一叫,其他孩子的肚子也都叫了起来。

夏初生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帐篷极其简陋,而且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他们七八个孩子,只有一床格外单薄的棉被御寒,风一吹,便四处都渗着寒冷。

外面似乎刚下过雨不久,这帐篷里的地面上没有铺任何东西,所以又脏又湿又泥泞。

只不过大家现在都很脏,便也没有人会嫌弃什么了。

夏初生本想问问这几个孩子,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忽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两个女人站在帐篷外面交谈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里面都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问道。

另一个女人叹了口气:“哎,都是爹妈全没了的孩子,我给他们聚拢在一起了。”

“这些孩子吃过了吗?”

“没呢,这些孩子现在没了爹妈,谁去帮他们要东西啊,自己都不够吃呢。

这我刚去跟发物资的同志好说歹说,才又多给了我一箱泡面和半箱水呢,正准备给这些孩子吃点。”

“说来也是奇怪,我看新闻说全国各地都在捐款,怎么感觉和没捐差不多呢?”

“可能这些钱要用在后面重新盖房子吧,现在大家先将就着对付一口,别饿死就行。”

说完,帐篷的帘子被掀开,进来的是一个只有一只手的女人,她的另一只手还缠着绷带,看起来那只手应该是最近刚断的,很有可能就是在地震里断的。

这个女人用仅剩的一只手,同时提着一箱泡面和半箱水走了进来,明明自己也才刚刚
失去了手臂,却还是笑着面对着孩子们:“孩子们都饿了吧?

阿姨给你们带了些吃的来。”

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听到有吃的,便一拥而上去拿,夏初生也挤在他们当中,生怕晚了就没有吃的了。

夏初生拿到泡面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便宜货。

她的人生里什么时候吃过这样廉价低劣的东西。

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受这样的苦。

想着想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看到夏初生哭了,那位阿姨连忙走了过来,用健全的那只手为夏初生拭去了眼泪。

“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

夏初生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味地流着泪。

这时,阿姨忽然往夏初生的手里塞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夏初生低头一看,竟然是一颗水果糖。

阿姨俯在夏初生的耳边,悄悄对她说:“拿着吧,这可是阿姨好不容易得来的,别的小朋友可都是没有的,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哦。

吃点甜的,不要伤心了。”

夏初生看着这糖果,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她忽然想起地震那一年,她爸爸曾经搬过一整箱这样的糖果回家给她。

说这个糖果是一位好心人捐赠的,味道很不错,就带了一箱回来给她尝尝。

那个时候她晚上睡觉都把糖果包在嘴里。

最后是妈妈害怕她这样会把牙齿吃坏,便把剩下的糖果都扔了。

孩子们都很久没吃东西了,于是这箱泡面很快就被吃完了,好几个孩子满意地打着饱嗝。

夏初生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没有吃太多,只是让自己没有那么饿了。

收拾好残局后,阿姨便带着垃圾离开了这个帐篷。

吃饱喝足后,孩子们活泼的天性也按耐不住了,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玩闹起来。

很快地面又晃动起来,外面有人惊呼:“是余震!”

孩子们便又受到惊吓,跑出了帐篷。

夏初生也跟着跑了出来,却见到了让她难以接受的一幕。

外面无数顶同样的蓝色帐篷一个一个地立在这片空地上,每一个人脸上都是疲惫、悲伤、恐慌,每一个人身上看着都是那样的凌乱。

为了能够活命,大家都挤在这个并不算大的空地上,靠着这一个一个并不牢固的帐篷,隔离起一个又一个并不宽敞的生存空
间。

夏初生此刻无比想念自己那个温暖宽敞明亮美丽的房子,她的家怎么能是这样一个帐篷呢,她的家明明是在那个每一株草都有人精心打理,每一顿饭都有人精心搭配,每一寸地板都有人精心擦洗,每一件衣服都有人精心熨烫的别墅里。

忽然,眼前的景象再度变换,这一次她来到了一个很普通的楼房里,房子的墙上有着很明显的裂纹,仿佛这房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她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与真实的自己一样的年纪。

房子里还有一对男女,似乎是“自己”的父母。

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恐怕每天都会提心吊胆,担心这房子会垮。

父亲的额角有伤,母亲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抗震救灾这么久过去了,一直说会给我们这些危房的人家重新安置,一直没有动静。

去找他们评理,他们居然还动手!”

母亲越说越激动,眼泪夺眶而出。

“哎,今天一起去的人那么多,还是没能要到搬迁的钱,不会有人管我们的死活的,这房子住了这么多年,现在墙上到处都是裂痕,指不定哪天睡着睡着就塌了。”

“上次我和隔壁王姐本来打算自己花钱找人重新修房子,但他们也不准,说什么这些地盘他们还有安排,我们没有权利对这块地私自动手,还把我找来的拆迁队赶走了。”

夏初生仔细打量着这个房子,不过是一个简陋的楼房,甚至没有电梯,地上没有大理石地板,墙上没有贴昂贵漂亮的墙纸,茶几上摆着几个再廉价不过的茶杯,全屋的家具没有一件看起来是新的,就连家电都带着一种陈旧难用的感觉。

“那就搬走啊!”

夏初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这是她几次以来第一次开口。

父亲和母亲都用一种惊愕的目光看向了她。

“搬?

难道是我们不想搬吗,现在城里到处是危房,不重新修安置房的话,我们又能搬到哪里去?”

母亲语气里满是苦涩。

“那就不要在这里,搬到别的市区,搬到别的省去,搬到没有地震的地方去,可以去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把自己弄得这样可怜兮兮的,好像谁对不起你们一样!”

夏初生有些歇斯底里,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戴了项链会被人骂,难道是她让这里地震的吗


难道是她让这些人死在这里的吗?

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人的可怜而骂自己?

“那钱呢?”

父亲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我们只是普通人,搬离这里,难道不需要钱的吗?

那些用来帮助我们离开这里的钱呢?”

“你们自己赚不到钱,难道还要怪别人吗?”

夏初生越发失去理智。

“那你们的钱是怎么赚出来的呢?

你们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是普通人了呢?

你们又是怎么变得不普通的呢?”

父亲突然变了一副面孔,夏初生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本来就不是她的父亲。

这个“父亲”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一声声的质问令夏初生无从回答。

她看着这个十分简陋屋子,这个全部加起来还没有她卧室大的屋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这么重视一个这样破败的房子,这种房子别说住,就是让她多待一会儿她都会觉得窒息。

夏初生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墙上贴着几张孩子的奖状,沙发上还搁着母亲未织完的毛衣,家中虽看着简陋陈旧,却也一尘不染。

或许这房屋虽不宽敞,却也是为一个家庭遮风挡雨的一隅港湾,对于这一家三口来说,这就是最让他们感到幸福的地方。

但现在却成了一个随时可能要了他们命的洞穴。

当不普通的的承诺都化作泡影,一切普通的努力便都如蝼蚁撼树般无力。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是自己的错。

眼前这对男女看着夏初生的目光越发狰狞,夏初生仿佛看到了一把镰刀和一把锤头交叉着竖在了自己的头上,快要落到自己的身上。

突然,眼前的景象再度变幻,这一次,夏初生终于离开了这个地震的地方。

一股热浪席卷全身。

睁开眼时,夏初生看见的却是一栋燃烧在熊熊大火中的奢华宫殿。

飞舞的火舌吞噬着这座宫殿,夏初生在牌匾上勉强看见了“阿房宫”三个字。

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声音像纤夫的嘶吼,像农民的引吭,像无数人站在田坎上,站在脚手架上,伏在工厂机器上,在诵咏在吟唱在哀叹在悲号。

“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

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

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

瓦缝参差
,多于周身之帛缕。

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

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夏初生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蒸腾,像是想要离开自己的身体,去到田坎,去到工厂,去到工地。

就好像自己身上的血,原本就是来自于那里,就好像是那里的人,供养着自己身上的血。

惊恐、慌乱、震撼、悲痛,各种情绪涌入夏初生的身体,将她一瞬间快要击碎,她泪流满面,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入目是她再熟悉不过房顶。

这是自己的家,是自己那个宽敞、明亮、温馨、舒适、奢华、漂亮的家。

她终于回来了。

身上柔软睡衣的触感让她终于有一种找回自己的感觉,房间里熟悉的熏香的味道让她的神志渐渐恢复。

想到刚刚经历的那些,夏初生流下了眼泪。

母亲在这时推开了夏初生的房门,看到泪流不止的夏初生,便以为她又悄悄看了社交媒体,看到了大家对她的咒骂。

“怎么了,还在为这件事伤心吗?”

“没有,我就是做了个噩梦,还好,那只是个噩梦。”

母亲将精致的早餐放到床头柜上,抱着夏初生,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不用担心的,我们的生活不会被影响的,相信爸妈,你的未来,你的星途将依旧璀璨,我们的力量不可阻挡。”

夏初生慌乱的情绪彻底平静了下来,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里的那些是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夏初生向梳妆台望去,发现造成一切风波的红宝石项链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火彩。

宝石的颜色是那样的鲜红,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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