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嬉笑打闹的声音。
我隐约听见他们是在骂一个人,骂的很脏,什么“妈妈婊子贱勾引它喜欢的女生”,而被骂的那个人一声不吭……我听着这些肮脏的词汇,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小姐妹那天给我讲的他的经历。
我思索了一下,不紧不慢的拿起手机,播放了一段电话铃声。
“喂,王老师么,王老师实在对不起,您让我交给李老师的卷子不小心让我掉进厕所里了……您一会过来看看?
那您要是来掏卷子的话记得带上手套,怪脏的。”
拐角那儿谩骂推搡的声音消失了,我竖起耳朵听只听见几声愤怒惊慌的“草”,随后听见一阵脚步声,猜测他们是离开了。
我从容不迫的洗了个手,出来时余光瞥见那个拐角,一个男生蹲在那里,校服上沾满泥土,手上有几道伤口正冒着血,他却一动不动的,像是静止住了。
我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回教室继续着我按部就班的生活。
就像是开了个闸一样,我后来老是遇见他,每次经过厕所我都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而他们欺负人的地点也一成不变,厕所是最优选。
我每次遇见他,他不是在被欺负,就是在被欺负的路上,而我每天不是在给张老师“打电话”,就是在给赵老师“打电话”。
次数多了欺负他的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在我又一次打电话时他们冲了过来想要看看我是谁,说要给我点教训,却在见到我时便愣在原地,我一个眼神过去他们便低头哈腰的赔不是,没有一点来时的气势汹汹。
就像他在这个学校很有名一样,我也很有名,雷打不动的全校第一,家里的产业富可敌国,学校有一半的建筑是我家捐的。
他们逃跑的背影有些屁滚尿流,毕竟这个世界能给我点教训的人还没出生。
我离开时习惯性的朝他瞥了一眼,谁知这一眼让我的身形愣了愣,我看见了一把反光的刀,就藏在他的袖子里。
我又走了回来,站在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眼里水雾蒙蒙,目光楚楚可人惹人怜爱,连声音也很轻,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前,很乖巧:“顾楚海。”
我默了默,又指了指他袖子里藏着的刀:“你刚刚是要杀了他们么?”
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