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我大学时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白子衿,很可爱。
第一次见她时,她抱着一摞书跌跌撞撞撞进我怀里,发顶蹭过我下巴,像团毛茸茸的小兽。
明明是她红着耳朵说“学长我喜欢你”,可后来陷得更深的人却是我。
她总说我们“没有共同话题”,于是我偷偷去学她喜欢的插画。
把她随口提过的每部电影都看了三遍,甚至下载了她喜欢的游戏,和她一起打游戏了。
她身边总站着个叫苏苒的姑娘,眼睛亮得像小兽,看我的眼神总带着戒备。
有次她们在操场角落说悄悄话,苏苒忽然指着我喊“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远远看着子衿笑出小梨涡,心里竟泛起酸意。
可当我知道她从小被欺负的经历,知道苏苒如何像小豹子一样护着她长大。
那些醋意突然就变成了庆幸——幸好有苏苒,让我的小姑娘在淤泥里也能长出向阳的花。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可意外来得那么突然。
意外发生在那年深秋。
接到医院电话时,我正在给她挑生日礼物。
手术室门口的地板上,有滩暗红的血迹,像朵开败的花。
医生说她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
我握着她冰凉的手想,没关系,我可以当她的药。
可后来我才知道,最致命的药是回忆。
她总在半夜抓着空气喊苏苒的名字,把安眠药冲进马桶,对着空白的墙壁笑出声。
我带她看遍了全市的心理医生,有次听见她在诊疗室里哭着说:“在那里,苏苒还活着。”
我不顾父母反对娶了她。
婚礼那天她穿着白纱,忽然凑近我耳边说:“苏苒说,你穿西装像企鹅。”
我喉头发紧,只能笑着替她理了理头纱——只要她能笑,让我当企鹅又何妨。
在苏苒死后,她开始有了自杀倾向。
但因为苏苒让她好好活着,她没有自杀过。
当我以为她开始好起来了,但她竟然开始陷在幻想中了,她总是不好好吃药。
大概是那里有苏苒吧。
病情恶化得毫无预兆。
那天她指着电视里的女演员喊“苏苒”,眼里却没有半点焦距。
医生说,或许该试着“配合她的幻想”。
于是我找了无数个像苏苒的替身,看她们穿着碎花裙坐在她床边,听她用带着雀跃的语气说“我们今天去吃螺蛳粉吧”。
可每次她发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