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儿子呢?”
我终于明白,他们只是不想让我好过,于是破口大骂:“我都被折磨二十多年了,还不够抵那条智障的烂命吗!
你们当初之所以抱我回来,难道不是嫌弃自己的儿子也是个残疾人吗?”
郝英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从厨房里操起一把刀就要往我砍来,却被杜大福一把拦住:“冷静一点,她要是没了,我们都得进局子,要是我们进去了,谁来管小宝啊!”
郝英看向啼哭的杜小宝,放下了镰刀,去哄小宝。
我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荒诞不经。
她也是个女人,却从未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思考。
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宝贝儿子,哪怕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上的关系。
原来爱,并不是靠血缘作为羁绊啊。
回到家后,我趁余辉不注意偷偷拿走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我决定和他们一起烂掉。
然而,没想到的是,余辉还是那个变数。
他突然出现,甚至想做我的替罪羔羊。
对他,我无言以对。
立春那天,我和余辉被依法执行死刑。
临死前,我要求刑警带我去看了他一眼。
我在他面前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对不起。”
而他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凝视着我,似乎在安慰我:“没事,有我陪你。”
我本是立冬生下的孩子,却死在了立春那天。
余辉说,我们要一起向死而生。
我们会活在下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