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
当然,也并非完全给忘了。
尤其在她的两个儿子需要有人帮忙照看的时候,我这个被遗忘的女儿便会被他们呼之即来。
上一世,于舒英和陈刚一直在姑姑上班的厂里干了整整十年。
直到他们的大儿子要中考了,却始终因为户籍的原因而不得不选择回了老家上学。
当年姑姑将我带走的时候已经把我的户口给迁了同她一处,所以我的求学之路才会一路绿灯。
不得不说,姑姑这点还是挺有前瞻性的。
打了十年工,于舒英和陈刚确实积攒了不小一笔钱。
夫妻俩出了大山,也见了世面,自是不会选择再回老家那片荒凉地带种地的。
陈刚有着自己的打算,回乡买地,然后盖房。
于舒英照顾两个儿子学习,他则是在家里打点零工。
加上这些年存下来的积蓄,也够两个儿子读书的花销了。
“赔钱货。”
送走他们一家四口那日,于舒英嘴上仍是没放过我。
她千叮咛万嘱咐我,等我高中毕业后就不要再读书了,厂里的工资高,一个月有五千来块钱呢!
叫我到时候每个月要寄四千块回去给他们,留一千块给我自用已是功德一件。
我去他妈的,还真以为我是来他们老陈家报恩的吗?
便是要报,那这些福分也该报在我姑姑身上,而不是他贪得无厌的一家。
6第一次,于舒英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
平生第一次,于舒英心平气和的在电话那头喊起了我的名字:“小雨。”
我掉得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还不如叫赔钱货干脆些。
“我都听说了,你大学考得还不错。”
于舒英语气无法掩饰的高兴。
我没搭她的话,只冷冷的应了一声。
她却不在意,径直在电话里道:“大家伙都夸我有福气呢,养了个闺女还这么有本事,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你妈啊!”
于舒英在那边越是笑得爽朗,我这边便越觉得恶心。
前世,我真信了她这些鬼话,虚荣心作祟的我还给她买了件衣服寄过去。
而在我死后,她竟厌恶的将那件衣服淋上了油再烧。
边烧边咒骂:“死丫头,叫你不检点,叫你不检点,哪怕是出去卖死在人家床上,多少还能给赔点。”
<“呸,不争气,直愣愣就这么给跳了,啥好处也没给家里捞得,还不如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