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教育部次长抬起了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不属于任何体制,却敢站在会议室中央说话的年轻人。
……晚上,他回到住所时,发现婉芙寄来的一封手写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阿蒙哥,孩子们很想你。
我把那块你上次走丢的怀表收起来了,等你回来时再还你。
山里还是冷,不要忘了你也是从这里出来的。
——婉芙”那一刻,阿蒙把信轻轻压在书桌玻璃下,望着窗外城市的灯光,心中忽然有种久违的宁静。
第二天,他拨通了婉芙的电话。
“我想过年后去你们那边住段时间,可以吗?”
婉芙在电话那头一愣,随即轻笑:“可以。
只要你别挑食。”
那笑声清澈,像远山上被露水洗过的竹叶。
……回到政务现场,阿蒙在R-6组的影响力正悄然扩散。
他的提案——《中泰多语教学试点扩大建议案》被采纳,计划将中文教学扩展至九府,并与曼谷大学合作开发多语教育教材;同时,他还提出了《乡村文产保护与出口通道整合简案》,建议将传统工艺通过官方平台打入国际市场。
三个月内,他递交的三份文件被采纳,两项被执行,一项进入预算审核流程。
这一成绩,引起了泰国总理府改革顾问团的注意。
顾问团核心成员,素万·塔信,一位有“政坛灰衣教父”之称的前司法部长,主动邀请阿蒙前往私邸会谈。
在那栋临水的白色老宅中,素万亲自为阿蒙倒茶,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为什么你能进R-6,但没能当上议员吗?”
阿蒙微笑:“因为我还不属于任何一边。”
“错。”
素万抬头,“是因为你当时太干净了。
泰国的选举,不是选圣人,是选规则内能玩得起的人。”
阿蒙沉默。
“但你现在不一样了,”素万慢悠悠说,“你有项目、有数据、有民意,最关键的是,你不怕走深水。”
“这一次,我希望你来做真正的事。
不是顾问,而是,‘制定者’。”
阿蒙皱了眉:“什么意思?”
“下一轮国家农村治理改革法案,需要一个主笔人。”
素万语气缓慢,却坚定,“我希望,是你。”
空气凝固了三秒。
阿蒙缓声问:“如果我答应,是不是就等于——我彻底进了场?”
“你早就进了,”素万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