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家……不会再干预你的事情了。”
阿蒙点点头:“那你呢?”
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带着些倔强和不甘:“我以为你会选我。”
阿蒙苦笑:“我从来没说过我会选谁。”
“可你给了我希望。”
她声音很低,“在那个世界里,希望有时候比爱更重要。”
他没有解释。
沙丽雅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道:“我不会再来。
但我希望,有一天你不是靠孤身一人,撑起这条路。”
他点头,送她离开,未说再见。
……同月,帕文约他共进晚餐,在昭披耶河畔一间安静的中式餐厅。
他们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桌。
帕文先开口:“父亲最近对你很感兴趣。”
“是‘政治上的兴趣’吧?”
阿蒙淡淡一笑。
“他觉得你不适合当政客,但适合当‘力量’。”
帕文认真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不再竞选,而是以顾问身份,长期参与国家治理?”
“你是在劝我退出选举?”
阿蒙反问。
“不,”她轻声答道,“我是希望你活得更久一点。”
沉默良久,阿蒙轻声道:“你怕我走到权力中心,会被吞掉。”
帕文没有否认。
“那你怕不怕,有一天你父亲要我站在他对面?”
帕文握住了酒杯,没有作答。
他们之间隔着权力的逻辑、身份的断层,也隔着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感波动。
那一晚,阿蒙送她回家时,两人站在门前都沉默良久。
“你终究不会选我。”
她终于开口。
“我不会选谁,”他目光真诚,“我只会选择愿意陪我一起走到尽头的人。”
帕文笑了,却转身关上了门。
……10月,阿蒙再次前往呵叻,视察“中泰乡村合作试点”的第三阶段建设。
在那里,他遇见了另一个人——婉芙,当地府尹的女儿,现任社区基础教育项目的协调员。
婉芙并不如帕文或沙丽雅那样耀眼。
她说话缓慢、习惯微笑,熟悉田间地头,也能一口气把教育部标准政策从头背到尾。
“你是不是太累了?”
她一边翻文件一边问,“你眼里有那种……一直在跑的人会有的神情。”
阿蒙笑了:“我习惯了。”
“你要是累了,可以来我们这儿帮忙。
这里没有选票,但有很多孩子,很需要你。”
那一刻,他忽然感受到一种他在曼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