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带固定。
床头病历写着:“被害妄想型精神分裂,伴假性怀孕妄想”。
查房医生胸牌上“L医师”三个字刺痛我的眼睛——正是视频里取我卵子的人。
邻床病人趁护士不注意塞给我半片镜子:“在这里,说真话的都会被电击。”
镜面反射出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苏雯正被推进去,腹部已经微微隆起。
第十章:血色黎明我学会了把药片藏在舌根下。
每天深夜,邻床的张姨会教我装疯卖傻的技巧:“要想活着出去,就得让他们觉得你彻底疯了。”
第三周例行体检时,我在L医生的白大褂口袋摸到熟悉的东西——我母亲的长命锁。
趁他转身,我偷看了锁背面刻着的字:“赠外孙女安安”,正是我孕期给女儿取的名字。
暴雨夜,病区突然停电。
张姨撬开我束缚带:“快!
救护车在转运病人!”
我们混入转运队伍,却在最后关头被识破。
张姨猛地推开我:“去找楚记者!”
她转身扑向保安,鲜血很快被雨水冲散。
我赤脚跑过三条街,在24小时便利店拨通楚阳电话。
他声音沙哑:“林小鱼死了,但她把证据寄给了我。”
背景音里传来婴儿啼哭,他顿了顿:“你女儿在城北阳光福利院,叫陈安。”
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我钻进小巷,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雯浑身是血地抱着我:“媛媛快跑,他们要...”她的话没说完,背后绽开大朵血花。
我接住她滑落的身体,摸到她腹部狰狞的手术缝合线——他们提前剖出了那个试管婴儿。
第十一章:亡命追踪我蜷缩在楚阳公寓的浴室里,热水冲刷着身上结痂的伤口。
镜子里的人形销骨立,腹部剖腹产疤痕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
客厅传来楚阳压低的声音:“林小鱼的包裹今早送到了。”
包裹里是仁和医院的内部账本,陈岩的公司名赫然列在“特殊项目”资金往来栏。
楚阳调出电脑里的照片:“去年开始,他们用实验药物替代常规产后修复,你是第七个试验品。”
最触目惊心的是那份胚胎冷冻协议。
我的二十颗卵子编号旁都标注着“优质”,而接收方竟是苏雯的堂妹——阳光福利院的院长。
“你女儿应该在那里。”
楚阳递给我镇静剂,“但你现在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