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砚之?
有事?”
林昭宁把纸条拍在他桌上:“李老师,情书是您让人写的?”
“胡闹!”
李老师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抓起纸条看了眼,脖颈青筋直跳,“我管了你们三年,就为了看你们传这种荒唐事?”
顾砚之按住林昭宁的手腕:“老师,我们没有恶意。
只是张明说有人威胁他写情书,而您——我知道贫困生名单!”
李老师突然打断,抓起抽屉里的补助表拍在两人面前,“可我要是想整谁,会用这么笨的法子?
上周三我在区里开教学会,根本没进过教室!”
他扯松领带,“要查监控随便查,我办公室的门全天开着。”
林昭宁盯着他发红的眼尾。
李老师总爱用红墨水批作业,此刻指腹还沾着没擦净的红渍,像滴凝固的血。
那天之后,两人开始暗中观察李老师。
早自习他抱着一摞作文本冲进教室,给作文跑题的王胖子逐句改提纲;课间操他蹲在花坛边,帮扭伤脚的体育委员系松掉的鞋带;连晚自习后,他都留在办公室,给数学不及格的学生补三角函数——粉笔灰落了满头,像突然老了十岁。
“会不会清欢看错了?”
林昭宁趴在课桌上,用铅笔戳橡皮,“李老师对我们...比对亲儿子还亲。”
顾砚之转着钢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洞:“张明说威胁他的人戴鸭舌帽,李老师从来没戴过帽子。”
他突然停住,“那天你收到短信,是谁知道你会去后花园?”
林昭宁的后颈又开始冒细汗。
深夜十点,林家的老吊扇吱呀转着。
林昭宁蜷在凉席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发呆。
窗台上哥哥们叠的星星串被风吹得晃,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
“叮——”寻呼机屏幕突然亮起。
她手忙脚乱摸过来,陌生号码,短信只有一行字:“你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小心背后的眼睛。”
空调水滴在铁皮桶里,“啪嗒”一声。
林昭宁盯着屏幕上的字,突然觉得枕头底下的纸条在发烫。
她翻身抓起寻呼机,月光透过纱窗,把“背后的眼睛”六个字照得发白。
隔壁房间传来三哥打呼的声音。
她攥紧寻呼机贴在胸口,听见自己心跳得像敲鼓。
明天,得告诉顾砚之。
真相大白林昭宁天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