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男人的脸,“陆氏集团的创始人,也是你母亲的初恋。”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从相册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1998年的社会版头条:“陆氏 heir 车祸身亡,未婚妻陈月如不知所踪”。
“父亲车祸去世时,母亲已经怀孕三个月。”
他指腹划过报纸上母亲模糊的侧脸,“苏振国趁虚而入,用我父亲的商业机密威胁她,母亲为了保住陆家产业,不得不嫁给苏振国,而我……”他忽然握住我手按在自己心口,“被母亲藏在乡下,直到十岁才被接回陆家。”
我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不该提的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陆沉舟的父亲。
命运的齿轮在二十年前就已转动,将我们的人生紧紧缠绕。
保险箱最底层是个红丝绒礼盒,打开时,一枚鸽子蛋钻戒在阳光下流转着虹彩。
戒托内侧刻着两行小字:“For my moon”和“For my star”,正是母亲的笔迹。
“这是父亲准备向母亲求婚的戒指。”
陆沉舟将戒指戴在我无名指上,大小竟分毫不差,“他说母亲是他的月亮,而我……”他低头吻我指尖,“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星星。”
我眼眶发酸,忽然想起婚礼前夜看到的那张照片——少年陆沉舟抱着蹒跚学步的我,身后是香港浅水湾的落日。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履行对母亲的承诺,将我视如珍宝。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新闻推送:“苏振国在缅甸病逝,遗产全部捐给流浪动物基金会”。
配图里,李芳和苏软软穿着囚服站在法庭上,脸上带着呆滞的表情。
“后悔吗?”
陆沉舟将我揽进怀里,闻着我发间的玫瑰香,“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退场。”
我摇头,将钻戒贴在他唇边:“比起死亡,让他们在悔恨中活着,才是最狠的惩罚。”
他忽然笑了,抱起我走向湖畔的白色马车。
湖风掀起我的头纱,他伸手握住,指尖轻轻摩挲我耳垂:“知道为什么选在这里举行婚礼吗?”
我看着远处的教堂尖顶,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如果有来生,我要在日内瓦湖畔举行婚礼,让雪山和湖水见证我们的爱情。”
“因为这里,是母亲和父亲约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