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桩桩件件,无一不是在把我向于眠的方向塑造。
早饭我想喝粥,母亲一定要递过来一碗豆浆。
我想要画画,母亲扔了我的画笔说我最讨厌画画了。
我不想穿裙子,母亲却说我最喜欢她买的裙子。
小时候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幼时记忆也随着时间流逝淡去。
此刻这些过去被清晰地呈现出来,我才明白,原来我不是我,只是他们怀念另一个人强行塑造的存在。
“前面帮于家父母说话的,怎么不继续了?
什么辛辛苦苦养育十几年,我看是辛辛苦苦把一个正常人掰扯成另一个人吧!”
“太恐怖了,一个小孩子,强行灌输思想说她是另一个人,怪不得会抑郁。”
“所谓的对她好也都是假的,看着好,其实还是偏爱妹妹啊。”
“我呸,还有脸装可怜博同情,要不是于眠不顾安危坚持提取记忆,又无意中发现了真相,怕是要被他们榨干最后一滴血才罢休!”
第九章原告席上,于家三人脸色苍白,没想到我在病房外听到了他们谈论,还听到了妹妹教唆追债人找我的话。
而幼时的种种强迫暴露出来后,他们再也辩无可辩。
亲情是假的,爱是假的,从头到尾,这就是他们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局,而我是那个唯一的牺牲者。
这时,我又开口了:“除此之外,我还要控诉徐律师,他是拐卖人口的帮凶!”
众人一惊,没想到徐律师在当年的拐卖中也有参与。
徐律师恶声恶气:“你不要血口喷人,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我那时候都不认识他们,你有什么证据?”
我确实没证据,不得不说作为律师,他在抹除证据方面毫无瑕疵。
“很简单,看一下你的记忆,或者于洁父母的记忆,不就一清二楚了?”
“你这是侵犯隐私,如果我的脑神经受损了谁来赔偿?”
徐律师激动地站起来,极力反对。
我看向审判长:“我申请提取他们的记忆,如果指控无效,愿意接受最高惩罚的死刑。”
审判长看着我:“你确定?
你的罪名已经洗清,现在结束,将无罪释放并接收于家的财产。
如果指控无效,将一无所有。”
我坚定道:“我确定。”
徐律师被拉上记忆提取装置,一路挣扎,甚至向于家人求救。
“是你们要我来打官司的啊,救救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