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见过的…脆弱，让人心底一颤。
好半天，他垂下眼，紧紧攥着手里那本笔记，指关节都白了，像抓着救命稻草。
“你、你也梦到过…不对，你是不是记得前世的事？”
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像怕一碰就碎。
9我全身的血都冲上头了，荒谬感，宿命感，一下攫住我。
那个前世抢走我一切的死对头，竟然也是重来的人，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深吸口气，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我回来了。”
就三个字，但分量比泰山还重。
确认的那一刻，他全身紧绷的线条猛地松了，像雕塑化了，卸下了所有伪装。
靠回椅子里，仰头看天花板，发出一个声音，像叹息，又像解脱，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路灯光线昏黄，落在他脸上，有点苍白，像大病初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低声喃喃，像自言自语，又像说给我听，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后他开始讲，声音低沉沙哑，像在回忆一场噩梦，每个字都带着沉重。
他比我早回来，就在前世我出车祸前几周，醒了，带着未来的记忆。
知道我高考失利后会去个地方散心，然后遭遇一场致命车祸，那地方，就是我永远不该去的地方。
“我当时疯了，”他声音有点哽咽，像卡了东西，“不知道怎么阻止，查了所有能查的，能想的办法，只有让你不去那个地方。”
他查到保送名额对我多重要，知道拿到它，毕业我就去另一座城市，根本不会出现在车祸地点，这是唯一的出路，他想。
所以，他做了决定——抢走我的保送名额，不惜代价。
“我知道你会恨我，怨我，但我以为…我以为这样就能改你轨迹，让你远离危险。”
他双手捂脸，肩膀微微抖，那副样子，让人看着心疼，“可我没想到，你高考失利后…竟然还是去了。”
命运真是爱捉弄人，他怎么也想不到。
他说，前世他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那种无力感和自责，差点把他击垮，活在煎熬里。
所以，这次醒来，回到高三摸底考前，他知道，绝不能再失败，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再当一次“恶人”。
“我必须让你变强，强到能应对任何意外，不再是那个只会死读书的你。”
他放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