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她。
我真怕她们会在医院里吵起来。
母亲还是顾全大局的。
“我和你爸先走了,别着急出院,多住几天,别留后遗症!
需要什么给妈打电话,让你爸给送来!”
父母走了,范星冉坐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打招呼。
“老公,我这卡好像限额了呢?”
她一句关心话没有,只关心她的卡。
不问我好点没有,不问我吃饭了没有。
我假装没听到。
“老公,你在想什么啊,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你说什么?”
“我这卡好像限额了,刷不出去。”
“那可能是数额太大吧,我设限了!”
“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大,病房里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等回家再说吧,我在医院里也弄不了!”
“等回家,你还得几天出院啊?
我这包可等不了。
限量款的,今天不付款,可能明天就抢不到了!”
“老公,我要买!”
她坐到我病床边,如同以往一样,摇着我的胳膊撒娇。
“这位女士,病人正在点滴,你这样摇晃会滚针的!”
护士走进来正好看见,制止了她。
以前,她一撒娇,我就无法拒绝。
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你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那我的包怎么办?”
我闭上眼,不想说话。
她站了一会,离开了。
在医院住了四天,我已经好差不多了,可是我不想出院。
比起我此时的家,这里更温暖,到饭点的时候,隔壁床的大姐会贴心的帮我打饭。
我想上厕所的时候,会有陪床的男同志帮我举着药瓶。
快要换药的时候,总有人不用我操心,帮忙去喊护士。
医院床位紧张,我还是办理了出院,给同病房的病友们买了很多水果送回来。
回到家,屋子里像是被抢劫了一样。
十几双鞋都在门口的地上,七倒八歪。
衣柜门开着,床上堆了一堆衣服。
客厅里外卖盒子都已经风干了。
各种零食袋子,散落在地上范星冉没在家。
我给她打电话,很久,她才接,对面很大的音乐声。
“怎么了?”
范星冉大声的问,她的声音淹没在音乐声中。
“你在哪?”
“你说什么?
大点声,听不见!”
我挂了电话,给她发去一条微信。
“你马上回来,我要和你谈谈!”
一直到半夜,范星冉跌跌撞撞的回来,一身酒气。
“你现在清醒吗?
我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