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如此彻底。
仿佛,她从未爱过他一般。
这让他无法接受。
一日,他终于在玄门后山堵到了她。
她正在练剑,剑气凌厉,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与他记忆中那个娇憨任性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沧月。”
他开口。
她收剑,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
“渡厄圣子,有何指教?”
这疏离的称呼,让他心头一刺。
“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他问,声音有些干涩。
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圣子说笑了。
我与圣子,本就非亲非故,何来冷淡一说?”
“可你以前…以前?”
她打断他,“以前是我年少无知,错把鱼目当珍珠。
如今幡然醒悟,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鱼目?
珍珠?
她是在说,他连鱼目都算不上吗?
渡厄只觉一股无名火起。
“沧月!
你休要强词夺理!
你明明…我明明怎样?”
她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明明对你痴心一片,死缠烂打?
圣子是想听这个吗?”
他语塞。
“渡厄,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渡厄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那股空落感,越来越强烈。
他想抓住她,想问清楚。
但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是他,亲手推开了她。
是他,让她彻底死了心。
他回到佛门,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静心修行。
脑海中,全是沧月冷漠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
“错把鱼目当珍珠…两不相欠…”这些话,像一根根刺,扎在他心头。
他开始反思。
自己真的做对了吗?
为了所谓的佛门大兴,为了所谓的证道菩萨,牺牲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子,值得吗?
他想起了前世。
想起她被囚禁在寒冰狱时,那绝望而倔强的眼神。
想起她最后催动“同归”符时,那惨烈而悲壮的笑容。
想起她神魂俱灭前,看着他的那一眼,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一丝他不敢深思的痛楚。
心,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错了。
他错得离谱。
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大道,为了众生。
其实,他只是个自私自利的懦夫。
他害怕承担那份感情,害怕面对自己的内心。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