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形成诡异的呼应。
“放开她。”
他声音沙哑如碎玉,手中握着半支燃尽的巫族引魂香,“萧承御,你偷了我的人生二十年,还要夺走我的阿意?”
殿外惊雷炸响,我望着萧承煜腰间晃动的离魂蛊吊坠,突然想起烟雨巷的老槐树。
三年前暮春,那个总在巷尾书肆抄书的少年,曾用这吊坠换我绣半幅《山海经》,说上面的纹路是“家传秘方”。
原来他不是什么落魄书生,而是被软禁的双生皇子,而我替妹妹嫁入的,从来不是什么人间帝王家,而是一场横跨二十年的巫族血祭阴谋。
萧承御突然癫狂大笑,抓起蛊皿砸向祭坛:“没有清禾的心脏,巫族圣物根本无法现世!
你们以为能阻止天命?”
青玉蛊皿碎裂的刹那,我的后颈突然剧痛——母亲临死前刺入的锁魂链刺青,竟化作实质的锁链,顺着地面裂缝钻入地宫,深处传来千年封印松动的闷响,混着无数巫族先民的哭号。
“阿意,小心!”
萧承煜扑过来时,萧承御的袖箭已擦着我的耳际飞过。
我踉跄着跌入祭坛中央,发间青铜镜碎成九片,分别嵌入祭坛的九根石柱,每片镜面都映出不同的画面:太皇太后抱着双生皇子垂泪,柳相府密室里泡在药缸中的少年,以及我母亲被剜去心脏前,对着往生镜落下的那滴血泪。
“双生血祭,启动。”
萧承御指尖掐诀,祭坛四角燃起黑色火焰。
我这才惊觉,他掌心的朱砂痣不知何时变成了巫族咒文,而我的血液正顺着锁链汇入地宫,在深处聚成一面巨大的水镜,镜中倒映着一具刻满符咒的青铜棺椁。
萧承煜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温度烫得惊人:“记得十二年前乱葬岗吗?
你用曼陀罗花替我止血,说以后要做我的新娘。
现在该我兑现承诺了——”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与我 identical的朱砂胎记,那不是胎记,而是母亲当年为他种下的引魂蛊,“用离魂蛊认主,阿意,相信我。”
我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想起妹妹临终前塞给我的纸条,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四个字:“信煜,勿信御”。
指尖刚触到他心口的蛊纹,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九根石柱同时喷出血雾,在我们头顶凝成巫族图腾。
萧承御